饭,现在胃里有点不舒服。
“学长!”解春chao刚刚走上楼梯,罗心扬就在楼下嚎了一嗓子:“今天店里还有事吗?”
解春chao停住了脚步,从楼梯上探下头去:“没什么事了,你有安排吗?”
罗心扬有点害羞地说:“今天晚上有个学姐第一次在剧院上台,我想去捧捧场。”
收拾书吧这些天,小男孩没少在店里出力,是个踏实肯干的年轻人。
解春chao笑了笑:“想去就去吧,最近辛苦你了。不过这两天书吧刚开业,可能会有一些老朋友过来暖场,平常没事的话你还是尽量过来。”
罗心扬大力点头:“嗯,明天我一早就过来。”
罗心扬一走,解春chao就有些懒得热牛nai,直接从饮水机里接了点温水凑合。
店里安静了下来,解春chao一面小口小口地抿着水,一面想起了几天前的那次争执。
解春chao其实能明白为什么方明执不愿意离婚。因为他是一个不允许自己的面具上有任何污点的人。
从现在看起来,方明执当初听从家里的安排和他结婚,也是为了一个良好的形象。
帝国年轻的唯一继承人,在事业上不断进取,还能不耽误组成家庭。并且和一个平民在一起,越发显得方明执不是一个势利之人,加上解春chao对他毫不掩饰的爱意,展现在世人面前的就是一段不沾染世俗气息的童话般的美好爱情。
而离婚,通常不是童话的结局。
无论是哪一方的过错,双方都会受到谴责。哪怕在公开声明中把过错全推到解春chao身上,他们两个人门户和社会地位上的差异,也会让人们对离婚声明的真实性产生怀疑。哪怕方明执之前的形象再正面,都会有人对这件事对方家指指点点。
解春chao觉得如果方明执能想开一点,别人的唾沫星子怕是难以腐蚀他这座纯金的雕像。但是方明执太执着于完美,衬衫上一个褶儿都不能有的人,怎么会允许离婚这种丑事发生在自己身上。
解春chao没指望一次两次就能让方明执同意离婚,反正他也不急。认清了身在剧中这件事让他感到莫名的轻松,既然不过就是时不时地演演戏,那也就不用有什么心理负担。
什么时候方明执对这段关系的厌恶超出了他对完美面具的追求,他们这台戏就可以正式散场了。
解春chao突然就想起了方明执的脸,那么的年轻美好,带着对男女老少无差别的杀伤力,几乎可以让每一个见过的人怦然心动。
可惜只是一张面具。
胃里的痉挛感越来越明显,解春chao只好站起身走到生活区翻以前留在这边的斯达舒。
找是找到了,但是太久没来过这边,药已经过期了。
解春chao又喝了一点热水,曲着腿靠在沙发上,想着也不算太疼,忍一忍就过去了。
可是胃明显不愿意被这么忽视,在他肚子里拧毛巾似的绞着疼,没一会儿他就忍不住把刚喝的热水全吐了。
虽然已经重活了一次,解春chao还是没有麻烦别人的习惯。他压着胃强撑着从沙发上站了起来,扶着扶手慢慢走下楼梯出门,准备去外面的药店买点药回来。
他有一阵子没有胃疼得这么厉害过了,明显有些轻敌。还没过半个街区,他就有些走不动了,一手撑着墙,一手几乎全压进了肚子里。
有个路过的年轻女孩谨慎地凑过来关心到:“小哥哥你没事吧,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解春chao勉强挤出一个笑:“没事,谢谢你。”
女孩四处张望了一下,还是有些担心:“用我帮你叫车吗?”
“不用。”一个生硬却有磁性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两人一齐转头看向方明执。
方明执一弯腰,把解春chao打横抱了起来,礼貌却疏远地对女孩说:“谢谢,我送他去医院。”
女孩困惑了半秒钟,突然捂住嘴倒抽了一口气:“你们是方……”
方明执微微向她点头致意:“今天真的谢谢。”说完就抱着解春chao朝他今天开的大切走了过去。
那辆大到扎眼的SUV就明晃晃地停在马路上打着双闪。方明执把解春chao放在副驾驶上,自己走回了驾驶席。
“你怎么在这?”解春chao疼得有些迷糊,抓在手心里的外套已经被汗浸透了,微卷的黑发也一缕一缕地贴在额头上,原本红润的嘴唇褪成了樱色,显得格外让人怜惜。
“我的人看见你了,说你从书吧出来走了几分钟只走了二十米。”方明执简单直白地说。
解春chao冷笑了一声,气息却很虚弱:“你监视我,难道是怕我绿了你?”
方明执就像没听见:“你店里的小孩呢?你疼成这样他怎么也不管你?”
解春chao扭头看向窗外:“他有事。”
方明执沉默了几秒,又问:“那你为什么不喊我?”
“你?”解春chao无力地靠在椅背上,弓着身子抵御着胃疼:“老毛病了,不必劳动你。”
方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