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就给摘了。
没想到解春chao欣然点头:“可以。”
朱鹊一惊:“太阳打西边出来了,你不怕方明执说你?”
解春chao站起身来拍了拍他的肩:“你想多了,我就是头上戴朵红牡丹他也看不见。”
等俩人从服务间出来,每个人的右耳上都多了一颗小指甲盖大的白钻。
这时候门廊里正有几个衣着不凡的年轻人被招待引了进来,走在最前头的解春chao看着有些眼熟,是方明执的朋友。
解春chao不想和方明执碰面,拉着朱鹊往角落里走。
可惜哪怕是走在天团一般的男子中间,方明执依旧如同群星中的月亮一般不能被忽视。
“chao妹儿,那不是你老公吗?”朱鹊朝门廊方向扬了扬下巴。
解春chao含糊着往后退,看着方明执一行人消失在了高定包厢方向才放松了下来。
朱鹊皱着眉头看他:“你怎么那么怕他?”
解春chao不想跟他解释,朱鹊自己的情感问题都是一团糟,何况他和方明执之间的问题不是别人可以解决的。
朱鹊想起来一桩旧事,更替解春chao不平起来:“我问你,你们结婚一周年那次,最后他去了吗?”
对于重生的解春chao,那件事已经是两年之前了,他每每想起来,都觉得当时的自己自作多情得不忍直视。
其实事情是很简单的事情。
结婚纪念日那天,初秋的天气刚刚开始转凉。
解春chao在家里收到方明执的讯息,说让他晚上拿一件大衣到别墅区门口等他。
解春chao就以为方明执要带他出去庆祝纪念日,刻意穿了平常穿不惯的小西装,心里还觉得这个弟弟平常看起来冷冷淡淡的,还是会关心人的,知道天冷了让他添衣服。
然后解春chao就按照约定的时间在楼下等,可是方明执没来。
后来天上有点滴答点了,他就撑着把伞在门口等。
后来雨越下越大,伞都挡不住了,地上一片一片地鼓着水泡。
那时候朱鹊给他打电话问他在干嘛,解春chao喜滋滋地跟他说:“今天是结婚纪念日,我在等明执带我出去吃饭。”
解春chaoJing心挑选的皮鞋就泡在冰冷的雨水里,但是他怕要是回了家会让方明执等他,他不敢回去。
又等了一个多小时,解春chao终于鼓足了勇气给方明执打了个电话。
方明执是怎么说的?
他语气很平淡:“哦,抱歉,我用不到大衣了,忘了跟你打招呼。”
解春chao又是怎么说的?
“原来是这样啊,那你有衣服穿吗?今天降温,不要着凉了。”
那边嗯了一声,电话就挂断了。
解春chao身体不好,在雨里站了那么久,回家就发烧了,烧得满嘴的干皮,什么都吃不下去,空腹引起的胃痛让他连床也下不来。
但是方明执当天家都没回就直接出差了,一个星期之后才回来。
他只知道解春chao病过一场,给他从国外带了一瓶香水回来。
那瓶大写檀香,解春chao直到重生之前还在用。
第5章
“喂,问你话呢,纪念日那天,他带你吃饭去了吗?”朱鹊见解春chao不吭声,心里明明已经有了答案,却还是恨铁不成钢地呛他。
解春chao拿起詹姆士,抿了一口,淡淡地说:“没有。”
朱鹊叹了口气:“兄弟,我知道你不是那种爱财之人,你跟这种人结婚图什么?这个方明执除了有钱,长得好,还有点小聪明之外,真的就没什么优点了。成天拽得二五八万的什么似的……当然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得对你好。可是我真的怀疑这个人有没有心,他当时和你结婚就跟完成个任务似的。”他把解春chao手里卡着的蚀花玻璃杯拿了下来:“我就问你,他现在知道你胃不好吗?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酒能喝多少,天一凉就得贴暖宝宝,他知道吗?我一个朋友都知道的事,他方明执心里头有个数吗?”
解春chao笑着打断了朱鹊的长篇大论:“行了行了,您又不是普通朋友,您是我一起爬沙山趟河沟出生入死的开裆裤兄弟。这些事您知道是应该的。”
朱鹊翻了个白眼,正准备再狠狠地骂他两句。
四周的音乐突然就变了,从一开始的和缓轻松变得活泼激昂,灯光暗了下来,房顶上吊着的巨大迪斯科球缓缓转动了起来。
真正的夜晚开始了。
朱鹊的注意力迅速被转移了,期待地看着解春chao:“你结婚以后就没跳过了吧?今天来吗?”
解春chao把衬衫的袖子挽了起来,起身走进了挤满了红男绿女的沸腾舞池。
解春chao小的时候就身形纤细修长,刚上小学的时候被选去少年宫学了很长一段时间的芭蕾。虽然最终在决定是否走职业道路的时候他选择了放弃,芭蕾却已经在他身上留下了天鹅一样高傲优雅的气质。
哪怕他是在随着暴躁的电子音摇摆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