久。”
这话说出来挺正常，但听在康司熠耳里，简直sao得不行。他不禁扬起了嘴角，莞尔地笑了起来。
“话说，”他说，“你……什么时候回去？”
娄千呇淡然回答：“我随时都可以回去……”
“那……在你回去之前，我们去旅行吧？”康司熠抬眸，含情脉脉望着娄千呇，“蜜月旅行。”
“嗯。”娄千呇低头抿笑。
康司熠勾起唇角：“到时候你再确认一下我是不是真的持久吧。”
娄千呇：“……”
————
康司熠说想完成未完成的旅行，于是两人来到了熟悉的国家。之前在这里滑雪，遇到雪崩的难忘经历仍历历在目，以至于现在见到雪山，娄千呇都忍不住笑出来。
不过，这一次两人没有滑雪，而是到城市的其他地方旅游。这几天，娄千呇感到十分快乐，之前的压抑感像是被大雪冲刷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在这里，与康司熠，一起无忧无虑。
最后一日，两人来到了一座古城区，那里四处都是鳞次栉比的中世纪建筑物，再加上安静的城市、静谧的环境，让人仿佛穿越般置身远离喧嚣的时代。
街道上的行人寥寥无几，迎着微风走在街道上，身心皆感到十分惬意。
两人最后手牵手，来到了古城区中一座富丽堂皇的大教堂。牵起的手各戴了一枚戒指，银戒反射着灼灼阳光，远处看去形成了一个光圈，光圈像是祝福般，环绕着两个人。
推开大门，教堂的尽头站了一名主婚人，主婚人面容和蔼，眼里尽是包容。
康司熠与娄千呇昂首挺胸，缓缓步入教堂。
走到主婚人面前，主婚人用沙哑的英语说了许多结婚证词，最后一脸真挚地询问康司熠：“康司熠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与娄千呇先生结为伴侣，无论贫穷富贵，无论生老病死，一直陪在他的身边，直到永远？”
“Yes， I do.”康司熠说。
主婚人随后对娄千呇说：“娄千呇先生，请问你是否愿意与康司熠先生结为伴侣，无论贫穷富贵，无论生老病死，一直陪在他的身边，直到永远？”
虽然不能一直陪在你的身边，但是：“Yes， I do.”
宣誓完毕，在主婚人的示意下，两人以接吻结束了仪式。
婚礼简单，隐秘。虽然没有人知道，但这份幸福感无可磨灭。
康司熠轻抚着娄千呇的脸：“你回到了现实世界也要好好生活……”
娄千呇抓着康司熠的手，低头。他不敢对上康司熠的视线。他害怕他眷恋这个眼神，然后舍不得离开。
“别再低头啦，”康司熠轻笑了一身，“抬起头来吧，小怂货。你这个样子回到去依然会被人欺负的，到时候我不在你身边你要怎么办？……硬气一点，别给人欺负了。我不想便宜那些人，只有我可以欺负你……”
“嗯……”娄千呇点点头，却依旧没有抬起头。
“你……”康司熠缓缓说，语气尽是难以言喻的哀伤，“在这里的一切……你就当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吧……”
听到这句，娄千呇猛地抬起头，不争气的眼泪再次决堤：“不要说这种话……这不是梦。我很清楚这不是梦，这是真真实实发生的一切……”
“你……是个活生生的人啊……”
康司熠强忍心中的苦楚，勉强扯出了一个微笑，然后紧拥着他。
“嗯。”
“我会思念你的……”
“我也会。”
两人随后都没再说话。
“祝你幸福”如此简单的四个字，康司熠却始终说不出口。
他没有办法祝娄千呇在没有自己的陪伴下，与别人幸福着。
请原谅我的这份自私。
————
娄千呇他……
回去了。
真的离开了他的世界。
回国后，就算公司忙得焦头烂额，康司熠也还在晃神。
他呆在慕斯的办公室里，面向落地玻璃，眺望远方。
在这个世界的尽头，会不会有一扇门可以通往娄千呇所在的世界呢……
“……”想起娄千呇，他不禁失声笑了起来。
好悲伤啊。
好寂寞啊。
但是他不可以哭啊……
不可以哭……
“说好了不要哭的啊……”康司熠用手指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视线却又被晃过的银色戒指抓住了。
娄千呇的怂样、可爱的样子、淘气的样子、生气的样子、羞红的样子、诱|人的样子、开朗的样子……每一副脸庞在脑海里像走马灯似的闪过。
原来，娄千呇的每个样子都被他刻在了心里。
是无法抹去的烙印。永远。
蓦地，手机铃声响了。
康司熠没有心情看来电显示，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