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会被拒绝,瞪得大大的眼睛难以置信地瞅着娄千呇,良久,他才发出一阵轻蔑的笑声,“哈哈哈……娄总真是有趣,真是有趣……”
他狂笑一遍后,才将嘴角的笑容收敛,然后又盯着娄千呇,像是在给警告,像是在威胁,“娄总不必心急回答,还有很多时间给你考虑,我过几天再来拜访,告辞。”
说完,汲道就迈着他懒散的步伐走向门口。忽然,“哐当——”一声响,一把匕首从他的皮外套里掉了出来。
“啊啊……不好意思,娄总。”汲道转过头,眯缝着眼睛得意地说:“待会儿有个不听话的家伙等着我收拾,所以才带上了这把刀。如果吓到你了那真是不好意思。”
他顺道用匕首在空气比划了几下,娄千呇被他的刀气给吓得抖了抖身子。
“告辞。”表演完毕,汲道才正式离开了办公室。
“……”
哇……心惊胆战!
这、这、这人惹得起吗?!
我可不想还没享受到有钱人的无忧生活就先没了命!
娄千呇在心中呐喊。
“叩叩——”一阵猝不及防的敲门声将慌乱中的娄千呇又下了一跳,整个身子都缩上了沙发。
“娄千总?”宁宇将头探进来,看见被吓得只差没尿裤子的娄千呇,哭笑不得。这和他认识的娄千总真的很不一样啊。
“原来是你啊。”娄千呇尴尬地将双脚放下,迅速装镇定。
宁宇笑了笑,“娄千总,您还记得吗?我之前说过,希望您从今以后都把自己放在最优先。”
“啊?”
“汲组长这个人,希望您不要惹怒他。我……”宁宇低下头,“我希望娄千总能一生平安。”
“……”这是说惹怒汲道必死无疑的意思吗?“……知道了,我也不想英年早逝的。”有钱人的生活还没享受够呢!
“谢谢您。”宁宇将头抬起,眼角的泪水被他很自然地擦拭掉了。
当初听闻娄千呇跳楼,他可没比娄千呇的父母还轻松。但是,公司不能一日无主,他只好坚强起来,在娄千灮接手职务前暂时将公司的秩序给整顿好,好让娄千呇回归时,能看见公司不受自己影响,依旧如初;好让娄千呇不必自责。因为他比谁都还清楚,除了岑昕,对娄千呇来说最重要的就是光明建设了。
娄千呇昏迷的那几天,他都十分担心,生怕娄千呇上一秒还躺在病床上,下一秒就进了棺材里。其实,娄千呇对待他没说得上有多好,但是,那份如亲兄弟般的真挚对待,依然温暖了他这个孤儿。那份从幼时就憧憬的兄弟情,他算是在和娄千呇相处时体验到了。
在他眼里、心里、脑海里、潜意识里,娄千呇就是他的弟弟。永远的弟弟。
所以,他绝对不允许他的弟弟再次有生命之危。却奈何,他只是个秘书,没实权没势力的秘书。他,没有办法从另一个方向保护他。他,只能这样拜托他,拜托他把自己的性命看得更重一些。
————
这天,他,娄千呇,居然、竟然、难以置信的、不可思议的!收到了!康司熠的!午饭邀请!
“……”娄千呇看着宁宇,嘴巴大张说不出话来。
“千真万确,娄千总。”宁宇看见娄千呇傻呆的样子,笑了笑,“慕斯康总的都秘书亲自拨打电话给我,说康总想请娄千总吃个午饭。”
“……”他依旧说不出话来。
“……”宁宇眉头微蹙,不禁叹气。他的娄千总真的摔坏了。
娄千呇愣了大概半小时吧,才回过神来。
他非常不敢相信,在自己干了那些……羞耻度爆表的勾引后,康司熠居然还约他!
到底是什么事呢?!
又想调侃吗?!
他到时候会心平气和地和自己对话吗?!
他会不会像打汲道那样把自己打成猪头泄愤呢?!
不对!就算他能够正常地和自己对话,自己也没颜面和勇气面对他!
啊啊啊啊啊啊——
“去见一见康总吧,说不定有什么大项目想委托咋们光明建设呢。”宁宇翻阅着一份文件夹,随意说说。
“我去。”这句回答,不到0.5秒。
就是这么没骨气!
只要有一丝的可能得到慕斯的合作项目,将光明建设带往康庄大道,然后不必再任由娄千灮糟蹋自己的耳朵,让他成为一条任人摆布的虫也没关系!
……
这个性格,该改了。
但不是现在。娄千呇挖了挖鼻孔。
————
康司熠驾驶着豪车来到市中心的黄金地段商场区。这里被誉为“别西卜的巢xue”,所有到此一游的人们只要尝过任何一家店内的食品,就会流连忘返,并且定期光临,用美食犒劳犒劳自己。
这次,康司熠约了娄千呇来到一家名为“饕餮栈”的中餐厅,该餐厅因为那在三公里远就能闻见的菜香味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