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下课,去厕所里催了个吐。
胃此刻空空荡荡的,痛觉仍未消失,可至少没有恶心的感觉了,赵夕阳觉得自己还能再忍忍。
李庆华说了没多久,看她状态不对,就停了:“赵夕阳,你脸色不是很好,是哪儿不舒服吗?”
“没有。”赵夕阳钝钝地摇头,“老师您继续。”
李庆华:“你要是不舒服就跟老师说,老师今天就不说了,你早点回家。”
赵夕阳立刻捂着胃道:“老师,我胃难受了一天了,之前课间的时候还吐了。”
李庆华立刻紧张了起来:“怎么回事?要不要老师送你去看看医生?”
“不用了老师,我这是老毛病了,回家睡一觉就会好的。”
“小小年纪就有胃病了这可怎么好?你这个饮食可得好好调整啊。”
李庆华把笔放下,“既然你不舒服,今天就不讲题了,你早点回家好好休息,学习再要紧,也没身体重要,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咱养好了病再好好学习。”
赵夕阳郑重其事地点头:“好的,老师。”
赵夕阳把作业本放在书包里,要走之前,李庆华还关怀地问了句:“赵夕阳你行吗?要老师送你回家吗?”
赵夕阳的眼眸垂得更低了:“老师,谢谢您的好意,不用了,我乘公交车也就十几分钟,很快的。”
李庆华没有再说什么,说了路上小心就让她走了。
虽然跟老师说的轻松,但事实上,她脚一着地,就头重脚轻的厉害,一天没好好吃饭,到现在这个点儿已经不是单纯的胃痛了,就连头也是晕晕的,全身乏力,肢体瘫软。
赵夕阳拖着软弱无力的双腿,走得很慢,走几步还要喘几口气,才到校门口,她的额前就都满是冷汗,她抹了抹,手背上都shi了,闪着莹莹的光。
她望了望前方,太阳沉落,天际边艳红的火光,照的天色都暗了,灰蒙蒙的。
她站在原地,忽然就有点儿想哭。
这公交车站为什么这么远啊。
她垂下眼眸,鼻子酸酸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硬生生忍住收了回去,拼命咽下喉间的艰涩,她从口袋里掏出烟盒,抽了一支咬在嘴里找打火机。
刚找到,一个人影就稳稳地定在了她面前。
她抬眸看了看,并不意外:“你动作还挺快的啊。”
许炎沉默地看着她,脸色不太好看,像是生着闷气的模样。
他没说话,过了会儿,背过了身半蹲了下来。
赵夕阳居高临下地俯视着他,他的背弯曲着,双手扶着膝盖,脸侧向右边往后看。
他举起右手大拇指过了肩,指了指她的后背:“上来。”
赵夕阳:“......?”
“不是走不动了?我背你。”
赵夕阳:“......不用了。”
许炎拧了拧眉,一脸的不耐烦,一副不想和她多说的表情:“怎么那么多话,让你上来就上来。”
赵夕阳:“?”
到底是谁话比较多?
赵夕阳一脸纠结地望着他的背。
他的脊背挺阔,但不厚,肩膀和脖子的连接处呈直角弯曲,看上去都没什么rou,隔着衣服脊背的两边凸起,从上至下,由宽至窄,夕阳的光在他的背上蔓延开来,衬得他的背特别诱人。
上去?不上去?
赵夕阳矛盾了好一会儿,最后心一横,双手勾住许炎的脖子,往上一跃,跳了上去。
许炎的身子沉了沉,怕她摔,连忙分开双腿,扎了个马步,手圈住了她的腿,抵在了她的大腿下方。
赵夕阳见状,恶狠狠地在他的后脑勺处先声夺人:“是你自己要背的,不准说我胖!”
许炎站稳,迈开第一步:“没想说你胖,你又不胖。”
“这还差不多。”赵夕阳扬了扬眉哼了一声,嘴里的烟晃晃荡荡。
许炎背着赵夕阳在人行道上不紧不慢地走着,他的步伐不快,但很稳。
赵夕阳把嘴里的烟吐出来,夹在许炎的耳朵上,盯着看了会儿,越看越觉得他像八十年代的古惑仔,顿时乐了,趴在他背上笑个不停。
寥寥几个行人,看见一个少年背着少女,少年温柔宠溺,清淡沉着,少女清甜娇柔,喜笑颜开,两人都长的很是好看,让人不由想多打量了几眼。
赵夕阳发现有人在看他们,有点儿不好意思,连忙心虚低头,直勾勾地盯着许炎的背。
眼皮底下是白色的男士棉质校服,鼻尖充盈着好闻的洗衣ye的香气,之前总觉得他瘦,薄的跟纸片人似的,这时候才感觉到他的背部力量,温暖又坚实,竟然还有肌rou。
赵夕阳好奇地戳了戳他的某块肌rou,硬邦邦的。
许炎以为她在叫他,问:“怎么了?”
他的气息还很平稳,没一点儿吃力的样子。
赵夕阳问:“这叫什么肌rou啊?”
许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