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颜面,这些不重要,她只想拿到画。
温眠照着曲谱弹了两首绿岛最受欢迎的曲子,十分钟后,她从钢琴前站了起来,看向立在一旁面色难看的唐贝贝。
“画可以卖给我了吗?”她淡声问。
只是话音刚落,大厅某一处不知是谁主动鼓起掌来,接着,掌声三三两两响起来,还有个不知内情的直说弹得好。
温眠不以为意地笑了,而唐贝贝的脸色愈发不好,目光仿佛是淬了冰的利刃直直地射向温眠,冷哼一声,不甘心道:“温大小姐好手段,这场合也能让你出风头……”
叶文是个急性子,等在一旁许久,听她磨磨唧唧终于忍不住,不耐烦地打断了她的话:“废话少说,画给我们,钱给你,一拍两散。”
唐贝贝脸色又差了几分,不甘心却又毫无办法,先前她为了羞辱温眠,特意发朋友圈,而且评论所有人,只要温眠按照她的要求弹钢琴,她就会把那副高价拍得的画还给温眠。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温眠和叶文拿到画转了钱,不打算在绿岛多待。
没走几步路,大厅入口又进来是两个女生,为首的女生视线扫视大厅一圈,目光稍稍朝向温眠那一处,微微一颤,手指随即捏紧了手拿包。
下一秒,女生的脸颊又旋出一抹温婉笑容,视线落在黄发的唐贝贝身上,轻柔唤道:“贝贝!”
唐贝贝回头,难看的脸色瞬间展开笑颜,得意之色闪过脸庞,“表嫂!你怎么现在才过来?”
话音甫落,她迫不及待地扭头看向温眠,迫切地想知道她的反应,谁知道,温眠看也不看她们这一处,和她身边的叶文侧头说着悄悄话。
唐贝贝冷哼一声,立刻招呼她的准表嫂过来,“表嫂,你来得太晚,温大小姐刚刚弹完钢琴。”
那位表嫂站定在几人面前,向温眠伸出手,“温大小姐,久仰大名。”
温眠听到一道柔柔弱弱的女声才回头,眼神冷淡地在来人脸上看了几眼,她仿佛没看见伸出来的那只手,淡淡地回道:“文小姐,你好。”
她提了提手中的手,心中估摸着出去得叫辆车才能拿得走,欲待离开,一抬眼发现那两人依旧站在她面前。
那位文小姐若无其事地收回手,笑yinyin地开口:“我听贝贝说,温大小姐师从知名钢琴家王安,我一直很喜欢王安老师的演奏,不过就是很可惜王安老师好多年没有开演奏会,不知今天我是不是有机会欣赏一下他的学生弹的曲子?”
温眠和叶文对视一眼,只见叶文的白眼都快翻到二楼天花板顶上。
温眠懒得敷衍她,提起地上的那幅画,一本正经地建议道:“文小姐今天这么想听人弹钢琴,你让唐贝贝给你弹个一天一夜,保准听得你这辈子都不想再听。”
“温眠,你什么意思?”唐贝贝怒道。
“哟,这都是在做什么呢?”
从楼梯口传来一道略微轻佻的声音,红发男子插着兜,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向她们这一处慢慢走近。
唐贝贝蓦地皱起了眉:“时南,你怎么在这儿?”
她和这位少爷从小不对付,最近时家还频频抢走他们家的生意,令她爸在家里也一直Yin着脸,不过最令人讨厌的是姓时的曾经很没风度地当众讽刺过她,说她像穿着彩衣的土野鸡。
这种奇耻大辱,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
此时他出现在这里肯定没好事,唐贝贝一脸戒备地盯着他。
时南笑眯眯地走过来,先是拿眼神瞟了一眼唐贝贝,像是没有听到她的问话,暗自嘀咕:“野鸡啊永远都是野鸡,再这么装都成不了孔雀。”
话着,他看向温眠,唇角漫不经心地笑着,“手底下人不懂事,大小姐过来也不好好招待,我给大小姐赔个礼,请大小姐到二楼一起喝杯酒顺便叙个旧?”
温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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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楼包厢内,戴眼镜的斯文男人,脸上难得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他瞥了眼楼下的情况,拿下鼻梁上架着的那副细丝边眼镜,低头边擦着边和身旁的男人说:“我估计阿南搞不定大小姐,这堵我赢定了。”
江易锴抬起头,面无表情地说了一句:“无聊。”
纪靳重新戴上眼镜,低低地笑着说:“彬城近期的主角都是温大小姐,就温大小姐今晚的绿岛行,视频都已经传遍朋友圈,你说无不无聊?”
说着,他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你不是最该喜闻乐见温大小姐落魄吗?毕竟是她无情掐灭你刚燃起的恋爱小火苗。”
江易锴往空酒杯里倒了满满一杯酒,刚要放到嘴边,随即停下,“你不知道温大小姐狼狈回国那天,我在明珠苑放了一个多小时的烟花吗?”
纪靳挑了挑眉:“那兄弟待会儿再请大小姐上来,让你报了当年她拒绝你的仇。”
江易锴轻笑了声,没当回事儿。
一头红发晃荡着出现在包厢门口,看见纪靳站起来,他摆摆手:“别去了,大小姐和她朋友早走了,这次我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