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头到尾都被对方碾压。
闹了这么一个天大乌龙，许茉觉得她短时间很难在宋湛那里洗白了。首战告败，她灰头土脸的回了501，许草也很识相的没有来打扰她。
窝在沙发里，许茉看着屏幕上林小萌发来的微信——
【萌萌哒：好啦，亲爱的，我忙完了，你让我帮你挑啥？】
！
许茉扫了眼自己身上的红裙子，大眼睛瞪得圆圆的，手下也噼里啪啦的打字。
【许嬷嬷：裙子啊，不是你说的吗，选红色！】
【许嬷嬷：林小萌！接下来的回答请你慎重！！】
【萌萌哒：哎呀哎呀，咋还炸毛了，是我搞错了~刚才在给客人推荐寿衣，红色的旺啊。你选裙子要干啥？】
许茉：……
寿衣？
难怪她觉得自己已经凉透了。
——
隔着一道墙，宋湛送走了人，懒懒的靠近沙发里。
他摘下眼镜，闭起眼，有些疲惫又有些无奈的按着眉心。半晌，男人的唇角牵起，淡淡的笑容里，却有些没落。
他宋湛居然也学会胡搅蛮缠了，还是跟个小女人。他怎么会猜不到这里面有误会，可他就是不想给那丫头解释的机会。
一点都不想。
似乎只要这样不清不楚着，他和她之间就始终有关系。
宋湛闭着眼，微微皱眉，思绪也跟着飘到了很远的地方。
那时候，他还在念高三，每天的学习和生活枯燥又乏味，直到高一转来一个叫安歌的女孩子，带着一栋教学楼进了省重点。
富家千金么，那时候的宋湛，是不屑的。
可不成想，这小姑娘没过多久，就成了全校的风云人物。有钱、漂亮、追求者趋之若鹜，逃学、打架、不是被叫家长就是在写检讨的路上。哦，她还来班级门口堵过自己，不是怯生生的递情书，而是像头小狮子一样，要求他道歉，原因是他给她取了个……恩，不算太好听的绰号。
日子如流水一般的过着，直到深秋的某一天，他下晚自习后经过学校后面的学府路，看到路灯下皱着眉头，正在处理伤口的小姑娘。
“茉茉，你要不要去医院看看，这口子有点深。”说话的是她的同学，印象里好像是姓林。
小姑娘轻嘶了一声，卷起校服的下摆，露出一截细白的腰，猩红的血迹沾染在上面，红与白的对比，格外强烈，也格外刺眼。
“不能去医院，让我妈知道了，非打断我的腿不行。”她埋头在书包里翻了翻，拿出一包纸巾从里面抽了一张，一边止血，一边叮嘱身边的朋友，“也不能让我爸爸知道了，不然他们两个又要吵。”
隔得不远，宋湛清楚的看到她按着后腰的伤口时，轻轻蹙起的眉头。也就是在这个时候，小姑娘忽然朝他的方向看过来，一双漂亮的大眼睛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既然被发现了，宋湛也没打算要藏，他几步走上前，站在路灯下，定定看着坐在马路边的小姑娘。
细白的皮肤上有道小口子，一半还埋在深色的裤腰里。
“受伤了就要去医院，你这样处理，伤口会感染。”少年的声音还是一贯的透着冷质，好看的眉头也跟着蹙起。
“管你什么事！”坐在地上的小姑娘，腾得一下就站了起来，因为扯到腰上的伤口，眼睛里直接飙出了泪花。
看着她又凶又倔强的样子，宋湛头一遭生出了想要好好教育小孩的念头。他也不顾什么男女有别，直接拉开她捂着伤口的手，在小姑娘的震惊里，将她的校服裤子的边缘往下拉了一小截。
后腰细白的皮肤露出一大截，其间一道两厘米多长的口子，看上去像是被利器刺伤。
再抬眼，对上的便是一双泪眼汪汪的大眼睛，黑白分明，干净澄澈。只是此刻，这双漂亮的眼睛里，写着满满的不可思议、惊怒和羞恼。
宋湛这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只能绷着脸，收回了手。
短暂的尴尬过后，他淡定的看向小姑娘，对着一双全是控诉的shi漉漉的大眼睛，四平八稳的开口：“去医院，不然明天我就把你打架的事情告诉你班主任，然后你爸妈很快就会知道。”
许茉：……
路边刚好有辆出租车，宋湛将车拦下，探着头叮嘱司机：“师傅，麻烦您送她们两个去最近的二医院。”
说完，宋湛转头看向身后的小姑娘，“别想什么鬼主意，明天我找你来要医院的收据。没有的话，我还是会告诉你们老师。”
“算你狠。”
半晌，小姑娘咬了咬牙，捂着伤口，被同伴扶着，一瘸一拐的上了车。
手机突然响起嗡嗡的震动声，打断了宋湛的回忆。他看了一眼来电显示，是个越洋电话，来自极为特殊的刑侦机构。
宋湛没有接电话，又靠回了沙发里。那晚之后呢？
之后，他自然没有第二天去找那个小姑娘要什么收据。因为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