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在自己身后,若是自己就真的放了他鸽子,自己今天晚上睡着,明天自己会不会全家就被杀光了?
想到此猎人一个鲤鱼打挺就坐直了起来,旁边睡着的妻子一下子也被他吓醒,在漆黑的夜色中用担忧地眼神看着自己的丈夫,不安地问:“你怎么了?”
“后山那个穷道士楚然,你知不知道他现在在哪里?”猎人问自己妻子。
“平白无故的你怎么问道士,难道你遇到了……”话还没有说完,猎人便瞪大眼睛,受惊般地一把捂住妻子的嘴巴,左右看了半天,虽然没有见到什么动静,但是漆黑的夜色已经足够他自己吓自己了。
好半响,猎人才将白日的事情同妻子说了,不过言语间隐去了自己一开始见到人时不轨的想法。
妻子只以为他是撞邪了,担忧地道:“楚然的下落我倒是知道,正巧我前日听村里其他人说,县里赵首富家的儿子撞了邪崇,所以专门派人来请了楚然去驱邪,所以现在楚然应该就在县里的赵首富的家中,但是现在这么晚了,要找他也……”
说完后两人不约而同的沉默了,现如今楚然离他们这么远,而那不知名的邪崇就在村里,远水救不了近火这个道理他们还是懂的,可就这么躲下去也不是个办法,要是得罪了那看起来很厉害东西,用脚趾头也知道他们绝对讨不到什么好果子吃,要是就这么指望着楚然回来,也许到时候他们全家的尸体也都凉得差不多了。
两人战战兢兢地商量了半天,最后猎人为了不被阿离这个“邪崇”缠上,只好一致决定老老实实交出楚然的下落。
猎人半夜拎着个灯笼,漆黑的夜色加深了他内心的恐惧,现在他不仅手脚发软,牙齿还不停地“打架”,整个人缩手缩脚地就往村里最偏远的楚然家的院子走了过去。
到了楚然家门口,发现没有人,内心正要松一口气,后背突然被什么东西拍了一下,这一拍直接让猎人双膝一软,一下子就瘫倒在了地上,另半条命也差点给吓没了。
阿离觉得这人类着实好笑:“人都说,平时不做亏心事,半夜不怕鬼敲门,你这么怕,看来亏心事没少做。”
猎人听他这样说话,原本只是在猜测他不是人,现在便直接肯定他就是个鬼了,被这样再一吓,他手上连拎灯笼的力气都没有了,手一松,灯笼在即将要掉在地上,阿离顺手便将灯笼捞到了自己的手里。
猎人看着他手上拎着灯笼,烛光由下往上映照在他的脸上,被五官挡住的地方形成了漆黑的Yin影,烛光明灭不定地闪烁着,让这一幕看起来更加恐怖了三分。
阿离看着直接跪地求饶的猎人有些无语,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就让面前这个人类怕成了这个样子。
原本他在这里等了一下午外加一个晚上,还以为这个人定然不会再回来了,还打算着要不明天自己去打听算了,没想到半夜的时候这个猎人又突然莫名其妙的将自己送上了门。
猎人求饶了半天,才想起来这个妖物是来找楚然来寻仇的,便立刻补充道:“我打听到了,那楚然现在正在县里的赵首富家里,此事千真万确!不信的话您可以亲自去赵首富家去看,县里往那个方向去。”
首富家?
阿离有些不怀好意地想,难不成这楚然是穷日子过不下去了,所以现在跑去巴结首富去了?
呵,他不就是那样的人吗,自己想要别人什么的时候便不择手段的接近讨好对方,等利用完了就毫不犹豫地把人给捅上几刀,然后再扔掉。
想到此阿离便觉得心中郁气难平,当即朝着猎人所指的县的方向赶过去,至于那个猎人,早就被他忘到不知道哪个角落里去了。
他这一突然消失,又给了猎人不小的震撼,当场就将人给吓晕了,他今日受的刺激太多,并且一个比一个强,最终这次成为了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晕倒的猎人直到第二天才被村里的人给找到,这事掠过不提。
阿离踏着夜色,沿着一个方向御风飞行了一段时间,见到前方城镇有千家灯火的影子,只是这里灯光太多,不能确定赵首富是哪家。
阿离想了想,在空中飞着将整个县都看了看,最后发现有一家的大宅子里灯火最为明亮,别家都是微弱的烛光,唯独这家与众不同,不仅有烛光,甚至还在院子的里里外外点了不少火把,整个宅子看起来灯火通明,不少人大半夜的不去睡觉,反而聚集在院子里,不知道在搞什么。
见这家情况诡异,他便带着几分好奇地飞了下去,悄悄地凑近观察了一下这家的下人,发现他们个个面色苍白,人人手中拿着一个火把,警惕而恐惧地看着宅院中心的方向,似乎那里有什么可怕的东西随时会出来撕碎了他们。
安静地感受了一下那个方向,果然隐隐感受到了楚然的气味。
看来这家肯定就是猎人口中的赵首富家了。
狐狸天生嗅觉灵敏,而阿离又比普通狐狸强了千百倍,原本在前两世的时候,他喜欢极了楚然的气味,每当闻到这样的气味,心中便不由自主的涌上愉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