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候,楚然妥协地开口解释道:“本来此事不该说出来,以免让诸位爱卿担忧,前几日宫里进了刺客,刺客不仅伤了朕,还盗走了宫里的数件珍宝,朕不说,只是为了不打草惊蛇而已。”
说着他抓开了自己的衣袖,将自己裹着纱布还未好全的那只手露给了所有大臣看。
底下的楚默一听到“刺客”和盗走“珍宝”等字眼,眼皮一跳,心想楚然在搜查的人肯定是自己,但是为何楚然竟然受伤了?难道真的除了自己之外,还有别的刺客?
问题勉强算是忽悠过去了。
然而还有下一个。
“陛下,太后明日就该下葬了,这个日子是最符合不过,决计不能拖延啊陛下。”
楚然连犹豫都没有,直接毫不犹豫地拒绝:“朕说不葬便不葬,这是朕的母亲,与你们何干。”
“陛下!”楚默站了出来,跪下道:“于公,太后乃是天下之母,于私,太后是臣的嫡母,也是臣的母亲,又怎么能说与我们无关?臣恳请,陛下让太后娘娘及时入土为安。”
他说完,所有的大臣也跟着跪下,异口同声道:“求陛下让太后娘娘入土为安。”
楚然看了一眼底下跪着的一片,眼底又开始酝酿暴风雨,倏地他站起来,拂袖而去:“朕意已决,退朝。”
他回去便下了死命令加大了搜查的力度,无论如何,一定要在两天之内给出一个结果,否则一干办事不利的人等,全部都要被追究。
潘英才见他心情不好,便见底下人要敬献狐狸的事情给暂压了下来,准备等挑一个笔下心情好的时候再说此事。
眼见陛下离去的背影,大臣们各个都唉声叹气,一人说道:“自陛下登基以来,心性大变,竟枉视人lun,竟连生身之母都不愿让其入土为安,可悲可叹,可悲可叹。”说着背着手摇头叹息地离开了。
楚默一语不发地走了,身后忽然跟上来了一个将军,对他拜会:“王爷近来可安好。”
楚默应酬了两句,正要借故告辞,对方忽然望了望四周,见没人,便凑上前来压低着声音说道:“当今天子无道,竟然荒唐至此,陷百姓于水火,王爷的恻隐之心难道就没有动一动吗?”
“放肆!”楚默表情一下子冷了下来,“将军,请慎言,此事本王不追究,希望你以后好自为之。”说罢他拂袖而去。
那将军笑咪咪地看着楚默的背影,也不恼怒也不惶恐,似乎胸有成竹。
楚默表面淡定,其实心里已经急的火烧屁股,他肯定皇兄绝对是在找父皇和太后娘娘尸身。
当时他本来只打算去救出父皇的,却没想到依旧是在那个地道里面,他竟然看到了消失的太后娘娘。他想让太后娘娘入土为安,便提前将太后娘娘的身体搬回了空灵堂的棺椁中,然后顺道救出了父皇,将父皇藏到了他母妃原先为了保命挖的地道之中暂养一段时间。除了他之外,谁也不知道这件事。
没想到楚然竟然如此执着还弄得满城风雨,竟然连表面功夫都不愿意做,无论怎么说也不愿意让太后的棺椁下葬。
眼看那些大臣们人心浮动,竟然人想来撺掇他去篡位,若是太后真的不能安然下葬,楚然依然还不愿意放弃搜查,结果还不知道会乱成什么样。
下定决心,他决定先解决了太后娘娘的事情。
夜间,他用自己的左手写了一张纸条,再次使用了自己的穿墙之术偷偷入了皇宫,一路从四角潜入了楚然的寝宫。
阿离正睡着,忽然感受到了一阵法力波动的气息,他猛地挣开眼睛,看向某个方向,法术波动了一瞬便消失了。
他立起身想也没想的就追了出。
楚然被他的动静弄醒,也跟着去看,结果发现阿离站在墙角嗅来嗅去。
“怎么了?”
阿离现在不会说话,无法回答,他左看右看,忽地想起来刚才感受到波动是在寝殿之内,对方来这里,肯定是有什么目的的,去里面找找说不定会有什么动静。
于是阿离走进去,走到墙的一边,果然发现了一张纸条,楚然过去将纸条捡起来,见到上面说的字,忽脸色大变,叫了来人,鞋也没穿的就跑了出去,阿离看了一眼他床前的鞋子,转了一圈,也跟着出去了。
那张让楚然变了色的纸条上正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太后就在灵堂之中
当夜楚然赶到了灵堂,驱散了所有闲杂人等,秘密叫人开了棺。
阿离再次看到了唐凝露的那张脸,只除了没有活人气之外,保存完好,应当是用了什么昂贵的丹玉才能在炎热的季节有如此效果。
他将视线看向楚然,楚然面无表情地将手伸向唐凝露的脸,却在即将要触碰到的一瞬间收回了手,冰冷无情地命令道:“将太后移到冰窖中,封棺,命令下去,明日便给太后下葬。”
潘英才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沉默地领命办事。
阿离忽然将视线盯住了墙角的某处,他刚才再次感受到了法力的波动。
见现在没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