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同单刀赴会的白岐犹如孤胆英雄一样独身漫步在寂静的街上, 噙着淡漠的笑面上不见丁点紧张。
忹暝城当前的情形显然是出了状况,忹暝城位于蜀纭宗脚下受其庇佑了千百年, 如今出了事却不见宗门派人来处理不外乎两种情况。
第一, 人来了但失败了。
第二——忹暝城遇上的事不是他们可以解决的,蜀纭宗干涉不了所以只能独善其身。
“一个, 两个……”
白岐走一路口中断断续续的念着。
路过裳雨顷在三梁楼前驻足,白岐仰头看向三梁楼黑漆鎏金的牌匾。
在楼前停留片刻,白岐抬脚上前推开了正门, 门内空无一人冷冷清清的全然不似以前车填马隘宾客盈门。
身为三梁楼常客的白岐像到自己家一样进了柜台从里侧柜子下的抽屉里拎出了一壶花下醉,若说忹暝城中还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便只有三梁楼的花下醉了。
虽比不得上界的灵浆灵ye金贵但却胜在味道上。
饮下一壶酒, 白上神斜眼瞥向二楼笑盈盈的开口, “第三个。”
话音一落, 楼中气氛骤变, 空气中弥漫出凛冽的杀气。
“砰——”
三梁楼正门骤然合上。
“打头阵的就来了三人,怕我?”白岐讥讽。
在白岐的寻衅中三人出现在楼中,挟持着钟离滢滢。
“又来这招?”白岐很不雅的翻了个白眼。
“真是活的久了越活越回去了,用了一回两回也不嫌脏。”
相比白上神的自在, 敌对的三人则紧张多了, 全身心戒备着不敢放松警惕生怕某渣神突然发难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我记得你。”白岐目光落在一人身上, 成功吓的他虎躯一震握紧了法器。
“别怕别怕, 开战前咱先聊聊毕竟同界为神嘛,等你们死后日后可再见不到了。”
“七百年前有一群王八羔子趁我一魂离体时偷袭我,差一点打的本上神魂飞魄散,当中有你吧?”
“白岐!”被渣白问话的一人厉声呵斥借此助胆。
“你暴戾残虐,几千年来在上界作威作福搅得众神不得安宁,今日杀你乃是上界众神心之所向。”
白岐闻言扬唇笑了,但眼底却冰凉一片。
“当年我一魂不在,你们十余位上神布下天罗地网都干不掉我,今日我魂体齐全而你们只有三人,老东西们,多读点书关键时刻可以救命的。”
三人被怼的噎了一下,其中一人指向被困的钟离滢滢质问,“你连自己的女人都不在乎吗?”
白岐闻言愣了半响,许久才明白来。
他们莫不是以为自己和滢滢是两口子,是麒光和麒琼的母亲吧?
自己活了近万年而钟离滢滢不过百岁,自己做她祖宗都绰绰有余,他即使再老牛吃嫩草可也不至于一点底线都不留吧?
至于先前轮回中跟姤忱□□没羞没臊的缠绵,白上神装傻忽略不提。
白上神气乐了。
“本上神貌美全上神界皆知,仰慕者无数,怎会屈尊降贵的看上一个凡人。”
三人闻言顿时恼羞成怒,其中一人当即出手伤了钟离滢滢试图以此来刺激白岐。
白岐漠视钟离滢滢的痛苦惨叫,全程纹丝不动面上不见丁点变化,仿佛此人是生是死,是剥皮抽筋是挫骨扬灰都跟他无关。
“在你们将人折磨死前身为同上界上神的我有必要告诉一声。”白岐开口。
“她有凤凰血脉。”
一句话叫三人一怔,继而神情骤变。
白岐背在身后的手灵力凝聚,眸中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锋芒,恶趣味似的一字一顿的恐吓,“万桐山凤凰府,萳莙同脉。”
像想起了什么可怕画面,束缚着滢滢的人本能的一抖使得束缚一松,一直紧盯着三人的白上神见状瞅准时机骤然出手,灵力打上一人逼其后退,下一瞬本命神器七卢破钧枪出现迎面劈上,最先救下钟离滢滢。
三招既停,三梁楼塌了一半露了天。
飞扬的尘土中,敛了所有笑意的白上神宛若面目狰狞可怖的恶鬼般回头,眼神森冷气势逼人,周身裹着凛冽刺骨的冷气。
“孙子们。”
“墓地备好了吗?”
———
无鸠老祖下界了——!
此消息一出,仿佛病毒一样飞速传遍全曜荒,在众修者中造成不可控的恐慌。
虽说经历过当年无鸠老祖之乱的人全部已不在,当今修者只在古籍中和口口相传的只字片语中听过无鸠老祖的恶名并没亲眼目睹过,但正因没见过所以才害怕。
毕竟在传说中有关无鸠老祖的故事早已极端的恐怖化。
众修者只知无鸠老祖下界,但部分宗门上层则知道的更多一点,是上界的斗争蔓延到下界了。
知道这一点的他们不免忧心忡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