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前阵子生病,他似乎削瘦不少,轮廓看起来愈发硬朗深邃,格外冷酷。
他拿着苹果,拿刀削水果的姿势娴熟,皮削的很薄,还能一连串不断。
“季哥平时没少削水果吧。”
季凛回:“恩,我吃水果不爱吃皮。”
“好巧,我也是。”
跟季凛说话的是韩星初,昨天白天,韩星初听工作室同事说沈千寻受伤住院了,立马买了机票回来。赶巧,跟季凛一块来的,她身边还跟着周安宁。
周安宁追到她老家去,可尽管这样,他们之间的问题根本没有解决。
韩星初不明白周安宁有什么难言之隐没办法给她许一个未来,既然没想过他们的未来,不想娶她,为什么要来招惹她?
问了。
一棍子打下去也憋不出一个屁。
“初初,吃橘子。”周安宁像个小媳妇似得。
韩星初不理他。
周安宁眸色瞬时黯然下来。
见状,韩星初又于心不忍,没办法对他过于冷漠,最后还是接过了。
橘子是挺甜的,但甜中又带酸,跟她的心情一个样。
“公司现在一塌糊涂,你先回去吧。”韩星初板着脸。
周安宁犹豫了下,问:“待会你会回公司吗?”
“我不回你就不去了是不是?”
周安宁顿了顿,应该是想说是,但最后改口了,说不是。
韩星初气哼哼的:“那你还不走?”
“我这就走。”
周安宁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人走后,韩星初双肩跨了跨,对周安宁冷言冷语,她自己也难受,根本不知该怎么办,心里难受的很。
沈千寻,“我还以为他会把你哄好。”
“他要是不面对我们之间的问题是哄不好了。”韩星初说。
“你的意思是可能会跟他分手?”
真的,如果分了,韩星初好不到哪里去。
就好像要从身体里把一根骨头拿出来,只会痛不欲生。
韩星初沉默了。
门外,周安宁捏着拳,眼红欲裂。
分手吗。
他不想。
一点都不想。
这时,季凛把苹果切成一小块放盘子里递给沈千寻。
沈千寻说了谢谢。
几分钟后,确定周安宁走了,季凛说了一句:“看得出来,那个周安宁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只不过,他没他理智,去招惹了他喜欢的女生,所以才陷入如今的境地。
沈千寻便问了:“要帮你查查周安宁吗?”
韩星初想了想,说不用了。
她更希望周安宁亲口跟她坦白,有什么事他们一起共患难,可周安宁若选择继续隐瞒,那她会很失望,很失望,再爱也不想要了,怕到最后,她自己会越来越爱他,然而,结局并不完美,她承受不起。
下午,他们走了。
但很快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是魏行洲。
魏行洲来时,神色并不自然。
带了一束花来。
花包的Jing致。
是色彩鲜艳的剑兰,康乃馨,红掌。
沈千寻猜到他来的目的。
不出所料,是为了魏嫣然来的。
上午,靳牧寒接到一通电话,沈千寻便问了一嘴。他说了,说自己让人跟踪了魏嫣然,然后又把她绑了,只是这次不是像在澳门那么简单的惩罚。
病房门半开着,男人的嗓音清清朗朗,她怕隔墙有耳,一手便捂住靳牧寒的嘴巴,“嘘,要小点声。”
毕竟是干坏事了。
干坏事不能张扬。
只是靳先生似乎没有这个自知之明。
他浅眸含着浅浅笑意,握住她的手便亲。
那五根手指被他亲了个遍。
靳牧寒才说,“阿寻,不怕的,隔墙没有耳。”
“还是要小心为上。”沈千寻说。
靳牧寒便一本正经:“好,我听阿寻宝宝的。”
魏行洲放下花,打量起懒懒靠着病床的女儿,右手打着石膏,手腕缠着绷带,经过一天的休养,气色不算差。只是,沈千寻看他的眼神,冷冰冰的,没有一点温度。
“身体还好吗?”
沈千寻的刺倒没竖起来,她对魏行洲,已经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了:“挺好的,有什么话,直接说吧。”
魏行洲就站着,默了默:“嫣然她帮着外人伤了你,是她的不该,是我没教好她,我先替她跟你说声对不起。”
沈千寻只笑了下。
没说话,静等下文。
站在门外的汪秘书听到自己领导的话,有些心急啊。
不明白魏市要这么说。
这番话,真是连陌生人都不如。
在自己亲生女儿面前说这些场面话不仅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