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牧寒何时把我这个老子放在眼里过?”
秦琴晚再次哽咽住,噎不下这口气。
他盯着靳彦冬良久,“彦冬再不争气,始终只有吃亏的份。”而靳南华,根本不放心偌大的家业交到靳彦冬手里。
秦琴晚替儿子辩驳:“我看彦冬有主意的很。”
六个兄弟了,除去靳牧寒,哪个不惧他三分。
“可一对上靳牧寒,他就是个脑子不清醒的蠢货。”靳南华恨铁不成钢,“我打算让他去接手北湾的生意,做不出成绩,就别回来了。”
秦琴晚一听北湾,脸色顿时变了,“爷,北湾那是什么地方,你让彦冬去,岂不是让他去送死。”
北湾是南省最乱的地方,素有罪恶之城的称呼,政府部门有心平乱,可那么多年,那个地方依旧一成不变,被罪恶统治着。
“我不同意。”靳彦冬的脾气太容易滋事,儿子离远了,做妈的根本放不下心。
靳彦冬走到他们面前说:“我去。”
第148章?我担心你男人找我算账
靳彦冬走到他们面前说:“我去。”他头上又缠着一圈绷带,双手才接回来,使不上劲,垂着,病恹恹的。
“彦冬!”秦琴晚大惊失色。
靳南华顿时一声好:“不愧是我的儿子,有胆量。”他双手覆在身后,叮嘱:“去了北湾,你记住,不要跟迦南集团硬碰硬,那迦南是整个北湾黑白的统治者。”
“这么厉害。”
靳南华不置可否。
靳彦冬问:“迦南是谁做主。”
“许家。”靳南华年轻时没跟北湾许家打过交道,对方也没有来这边发展,几十年过去,靳南华洗白,如今做的全是正当生意,可不像许家,如今依然游走在黑白之间,“许永乔,迦南董事,膝下两儿两女,在北湾很多人想巴结他们,但没多少人见过他们。”
“你到北湾之后接手打理我们的酒店生意,没做出成绩不许回来。”
“知道了,爸。”靳彦冬淡淡应。
北湾既然那么乱,那他靳家不重Cao旧业有点说不过去啊。
是夜,天地静悄悄的,偶尔,蝉鸣虫叫。
季凛生病了。
病了两天不见好。
这厢,门外。
吴湘一脸愁容,“蔡医生,我儿子怎么样?”
“烧还没退。”
还没退。
吴湘慌了神。
蔡医生斟酌了下,“季少爷这病来的突然,我看是心病,他病了两天,也呓语了千寻这个名字两天,夫人,你要不把这姑娘找来,俗话说得好,心病还须心药医。”
吴湘没应,似有自己的考量。
她轻轻推开门,借着一点灯光望着躺在床上模模糊糊的轮廓,季凛睡得不太好,眉头紧锁,出了一身虚汗,他一直喊,千寻,对不起。
嗓音沙沙哑哑,全是愧疚。
良久,她又把门关上。
吴湘知道的。
季凛是自责,这么多年,一直活在深深自责当中走不出来。
他越喜欢沈千寻,越觉得对不起她。
吴湘恍惚着,思绪一下子回到七年前。大Yin天,眼见要下雨,她寻思着要不要亲自去接孩子放学,谁知,老师便来电话,说季凛逃学了,人现在不知道在哪。
电话里,班主任一直在说季凛不服从管教,滋事打架,闹得学校鸡飞狗跳,吴湘跟老师道完歉,正想出门去找季凛,刚下楼,季凛一身干净校服染血回来,吴湘以为是他受了伤,惊的她满脸发白。
“小凛。”
季凛回过头,见她脸色发白:“妈,不是我的血。”
“你跟人打架了?”
季凛说不是:“京环路出了车祸,我救了一个阿姨,血是她的。”他抿着唇,“我先回房换身衣服,待会要跟警察回警局做口供。”
季凛上了二楼。
吴湘透过敞开的窗户,看到别墅门外停着一辆警车,紧随,家里电话响了。
是季从业的电话,“你让季凛到警局别乱说话,那女人的车祸,是我派人做的。”
“什么?”
季从业的声音很冷:“他跟李奇倒是年少轻狂,竟然敢公然管闲事,要不是我那下属认得他是我季从业的儿子,他们哪还有命活着回家。”
闻言,她脸色更白了,没有丝毫血色。
这时季凛下了楼,“妈,我出门了。”
吴湘拦住他,“小凛,那个女人的事,你别管,在警察面前,什么都别说。”
季凛拒绝,态度坚决:“我看到凶手的脸了,他想杀了那个女人,我必须告诉警察。”
“不可以!”
“妈,你给我一个不可以的理由。”
吴湘深知儿子的性子,如果你不给出一个理由说服他,他是不会听你的话,“那个女人的车祸,是你爸爸派人做的。”
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