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要找沈纵商议,特意派了亲信来请他。
沈纵大概能猜到沈煜找他是为了商议如何解决江南匪患,国事重要,沈纵向两个小太监点了点头表示他马上过去。
沈纵把明芙抱下马,对她道:“明芙,我有事要忙,大约会回来的很晚,你不必等我用膳。”
明芙乖巧的点点头,在沈纵脸上吧唧一下:“阿芙知道了,夫君去忙吧。”
两个小太监红着脸,十分识时务的转过头去。
明芙的手还拽着他不放,熟练地闭上眼睛,沈纵知道她想要什么,每回他出门,她都要像他索吻。
沈纵习惯性地伸出手指在她唇上按了按,得了吻,明芙睁开眼娇滴滴地笑:“夫君甜。”
不是他甜,是她心甜。指尖还残留着软软糯糯的触感,沈纵一个箭步上前,咬住那片软软糯糯,来回尝了个遍。
沈纵边亲边后悔,过去三年,他为什么要恪守什么该死的底线,坚持不逾越本分?
明芙心扑通扑通地跳,今日夫君连续亲了她两回,一回比一回用力。又不是要出远门,怎么夫君这么难舍难分?
待亲够了,沈纵骑着马离开别院去找沈煜。
明芙拎着笼子里的美美回了别院,给美美的鸡翅膀包扎了一下,又给大白、八秃它们喂了顿萝卜。然后回房间摆好笔墨纸砚认真练字。
练了大约一个时辰,天色渐暗,月半备好了晚膳,从小厨房里端出一盘盘喷香的菜肴。明芙望了望窗外,一个人影也没有。
等了好一会儿,沈纵还没回来,明芙便先用了膳。留了沈纵最爱吃的清炒虾仁和胡桃rou炙腰,等他回来吃。
沈煜别院,屋内站着几位股肱大臣,共商如何解决江南匪患一事。
经过激烈的讨论,最后意见分为两派。
一派是以丞相柳晗为首的主和派,主张将匪寇招安。一派是以镇国大将军卢鸿为首的主战派,主张出兵剿灭匪患。
宣诚帝本也主张招安,但前几日江南传来急报,说是匪寇得知朝廷有意向他们招安之后,气焰更盛从前。这让原本主和的宣诚帝开始举棋不定。
一番唇枪舌战下来,两方各执己见,谁都觉得自己的主张才是对的。最后沈煜把难题抛给了沈纵:“摄政王觉得应当如何?主战还是主和?”
沈纵从刚才开始便一言不发,静静听着各位大臣各抒己见,等到沈煜将眼神递到他身上后,他才慢慢抬头,抬起茶盏轻抿了一口,道:“既主和也主战。”
卢鸿:“既主和也主战?”
沈纵缓缓开口:“我们在此为主战主和争论不休,又岂知那群匪寇是不是也在为是否向朝廷招安争论不休。今日之匪患源起十几年的越州水患,究其根本乃是百姓无法满足生计所致。匪寇之中有心怀不轨野心勃勃者,亦有想改邪归正回归正常生活之徒。”
“不同的人用不同的方法对待。不若先下发招安令,愿意改邪归正者,可编入军营,每月领朝廷俸禄。结伴归降者,获额外奖励。待一段时日后,愿意归降之人皆已收编,剩下不愿归降者出兵讨伐之。此计一来彰显朝廷仁德,二来可削弱匪贼实力,减少我军兵力消耗。”
众人又就沈纵的提意讨论了一番,最终决定了一个草案。
讨论完毕,沈煜向众人道:“摄政王言之有理,待回宫后,朕便草拟圣旨安排此事。今日诸位都累了,都回去歇息吧。”
结束议事已是月明星稀,沈纵骑着马赶回他和明芙住的别院。不知明芙现在在做什么,是否已经睡了。
别院那头,明芙躺在大床上怎么也睡不着。白灵山后山一到了晚上就有狼出没,“嗷嗷”叫得明芙心里慌慌的。
虽说从山头到山麓周围都用铁网围起来了,狼群闯不进来,可明芙一个人在房里,听着狼群嘶吼,难免有些害怕。
明芙望着窗外,小脸皱在了一起。
怎么夫君还不回来?
明芙睁着眼,一直留意门外的动静,想等夫君回来,立马扑上去,甜甜地亲一口。
不知是不是心诚则灵,她才念了没一会儿,门外忽然有了动静,不远处似乎还有马的嘶鸣声,是夫君来了?明芙兴冲冲起身穿好鞋,奔到门口。
“夫君!”明芙打开门冲了出去,却一个人影也没看到。
明芙失落地站了一会儿,正打算回去,从不远处树丛里窜出一头灰色的庞然大物,“嗷”地一声直直朝明芙扑来。
是狼。
野兽的臭味朝明芙袭来,明芙跌倒在地,恍惚间感觉自己回到了十几年前的越州城。
新春除夕,大雪漫天,附近的人家挂起了红灯笼和对联,红白相接的世界,她一个人穿着破鞋踩在雪里。
看着别人家的孩子穿着新做的厚棉衣在父母怀里嬉闹,年夜饭的香味从家家户户窗口飘出来。明芙走不动了,捧着饿扁的肚子,躲在角落的稻草堆里。
她替豆腐坊老板娘做小工的钱,只够买一件旧棉衣和旧棉裤的,已经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