羞的时候才不会硌到夫君。想到这,明芙低头偷笑,又重新对未来充满了期待。
用完早膳,沈纵要去早朝,刚踏出门口没几步,明芙追了上来,一把从身后搂住沈纵。
“阿芙好想变成夫君身上的小香囊,被夫君戴在身上一刻也不分离。”
沈纵揉了揉小粘人Jing的脑袋,温柔承诺:“我会早点回来。”
得了承诺明芙还是不肯放手,嘟着唇非要亲一下才肯放。
自明芙失忆后,他们都不知亲了几回了,只是每回都是明芙主动。昨夜他主动轻啄了明芙的唇算是迫于无奈之举。现下明芙好好的,无缘无故主动亲她总觉得是在冒犯她。
沈纵无奈,只好对明芙道:“那你闭上眼睛。”
明芙一脸期待地闭上眼睛。待明芙闭上眼,沈纵伸手用指尖压了压明芙的唇,佯装吻过,然后道:“可以了。”
明芙睁开眼,红着脸松开沈纵,欢欢喜喜跑开了。沈纵压过明芙唇瓣的指尖微微发烫,他摇头浅笑,上了马车。
今日早朝并无大事,早早散会。下了朝,沈纵正欲归家,身后有人叫住他。
沈纵回头,看到镇国大将军卢鸿正朝自己走来。
卢鸿年轻时靠自己一身武艺,在战场上杀出一片天,如今年近六旬退居二线,这两年镇守江南一带,前几日才班师回朝。
沈纵和兄长宣德帝生母卑微,幼时他与宣德帝在宫中过得并不容易,常受人嘲讽欺辱。卢鸿为人亲和,从不看轻他和兄长,还指点过他一阵子武艺,沈纵对他十分敬重。
前几日卢鸿班师回朝,沈纵便已命人送去厚礼。
卢鸿朝沈纵行了一礼:“两年未见,怀安如今愈发沉稳了。”
怀安是沈纵的字,许久未听人如此唤他了。沈纵待卢鸿比一般人亲厚,私下里卢鸿都是直接唤他字的。
沈纵客气地回道:“将军也愈发健旺了。”
卢鸿笑着遥遥头:“唉,老了老了,哪还像当年那般意气风发,别提了。”
“许久未见,不如去我府上小酌几杯。老头我去了江南两年,倒想跟你唠唠这两年在江南一带碰到的奇闻异事。”卢鸿笑着问,“你可愿意赏脸?”
沈纵思索片刻,点头答应。卢鸿不是个贪图享乐的人,今日找他去府里,必是有要事相商。
到了镇国大将军府,卢鸿特意准备了从越州带来的上品黄酒和一桌子江南特色小点邀沈纵品尝。
卢鸿先是说了几件自己在南方见到的趣闻,紧接着话题慢慢深入,从江南人的衣食住行谈到江南百姓的生活近况。
谈得差不多了,卢鸿话题一转,开始谈及江南匪寇横行一事。
“匪寇之患由来已久。江南多雨,到了雨季易起水患,冲毁稻田和屋舍,弄得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每每洪水过后引发时疫更是令百姓苦不堪言。民不聊生,百姓没了生计,久而久之便生出了流匪,专靠打家劫舍为生。自宣德帝登基后,派护国侯前往南方镇压流匪,十几年前越州城一战,大灭匪寇。又大兴水利,派人重建堤坝,拨大量款项赈灾,总算是还了江南百姓一片净土。”
“只可惜,当年那一战,虽然大灭匪寇。然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当年大战,有个匪寇头目死里逃生,蛰伏几年后,重出江湖,占山为王,自称‘勇义会’,逐渐扩大自己势力范围,如今已大有当年之势。”
沈纵轻抿着唇不发一言,卢鸿继续道:“此事我已上报陛下,陛下的意思是想避战,改为招安,将这群流匪笼络成自己人。我知陛下是体谅百姓战后不久,才刚重建家园,若是再此开战,民耗太过。然我驻守南方两年,亲眼看着这群匪寇像一颗寄生在江南的毒瘤,不断压榨着百姓,强抢民女、收保护费无恶不作。这群匪寇野性难驯,怕是难以招安。朝廷唯唯诺诺的态度,只会增加他们的气焰。”
沈纵顺势问:“那依将军看,该如何是好?”
卢鸿接话道:“依老夫之见,若要釜底抽薪,该出兵灭了这群匪寇,一来绝了这祸患,二来有利于朝廷树立威信。敲山震虎,起到警醒作用,告诉所有人朝廷不是好惹的。”
卢鸿饮下一碗黄酒,越说越义愤填膺,大有现在就想带兵攻上去的气势。
沈纵知道卢鸿是个直肠子,他这么说是真心为了百姓和朝廷考虑。然而正如卢鸿所说,他的皇帝侄儿对此事也有自己的一番考量。
南方匪寇乃是大患,必除之。招安没什么震慑力,打仗又太过冒进。沈纵一贯谨慎,没有当场表态,只回复卢鸿说会细细考量其中利弊,敦促陛下做出最有利的决断。
卢鸿也知想要调兵剿匪并非他三言两语就能成的,今日他该说的也已经说了,摄政王既已说会做出最有利的决断,他也不再多说什么。
于是笑着换了话题:“你看说着说着菜都凉了。这些江南小点都是我特意请江南厨子备的,口味地道,平日在京城可不大能见到,怀安你尝尝。”
沈纵看了眼桌上的江南小点,大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