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直接在这里找个房间住下。”
说罢,他还侧头看了司净一眼,伸手拍了拍他放在腹上的手背, 示意他安心。
突然被问到这个问题,大夫犹疑了一下,摇了摇头:“不行,他的伤在肩膀, 虽然不是很大, 但他的肩膀就不能乱动了, 平日里来回奔走的话, 对伤口也不好,如果有条件, 我还是建议他能够安安稳稳地在某处待着养伤。”
紧接着, 他又想到自己来时的紧张和担忧——毕竟这可是王家的府宅,而王婉的恶名在环县如雷贯耳,刚到王家门口的时候大夫只觉得如履薄冰, 一步都不敢乱走。
还是引领着他的小侍女看他这模样实在有意思,就主动把王婉已经被收监的事情说了出来。
既然王婉已经在监狱,大夫也放松了很多,甚至给路元彬说起了王府的好来:“大人你来环县的时间不长,不知道王婉究竟在家里藏了多少好东西……她有一柜子的金银珠宝,更有一个库房,里面装满了名贵的草药,都是她以前那几个老相好留下的。”
虽然对于王婉的行为很是不屑,但提到她拥有的宝物,大夫还是难免露出了向往的神情。
见路元彬很有兴趣,大夫眼睛一亮,继续科普下去:“而且她平日里放在房间里都是各种珍宝,听说有夜明珠,有冬天热夏天凉的玉枕,会一直散发淡淡香气,陶冶人Jing神的不落花……”
“如果大人不嫌弃的话,住在王婉的府里,其实也不错。”说到这里,大夫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司净。
司净长得十分漂亮,但大夫丝毫不敢多想,因为路元彬刚才和司净聊天的时候,已经清楚地点明了司净的身份:“王爷。”
被这么一瞥,看起来一副娇生惯养模样的司净还没说什么,路元彬就直接拍板:“好,那王爷就暂时住在王婉的府宅里……可以吗?”
一路走来,王婉的府邸也的确是花红柳绿,依山傍水,十分秀丽Jing致,和他的王府也不差多少。
司净无所谓地点点头:“当然可以,你让下人给我收拾一间干净的房间出来就行。”
于是司净就待在了王婉的府邸,而路元彬想到司净的伤毕竟是因为他的鲁莽而受的,就干脆住在了司净隔壁,方便王爷有事情的时候出来照顾。
第二天,路元彬遇到捧着汤药过来的下人。
他伸手把盘子接过来,同时屏退了下人:“你下去吧,这药我端给王爷。”
“是。”丫鬟福身。
路元彬敲开司净的房门,刚要开口说汤药来了,一抬眼,就见到了司净光裸的肩膀。
他愣了一下,接着飞快地用脚踢上房门,捧着盘子接近司净:“王爷在做什么呢?”
看到路元彬过来,司净松了一口气:“麻烦路大人帮忙换一下药。”
司净肩膀伤口用的药要每天一换,司净原本想着不麻烦别人,自己换了就好,但他高估了自己脖子扭曲的程度,根本看不清伤口的位置。
对此,路元彬自然不会推辞。
他轻应了一声,把药碗放到床头柜上,然后接过司净递给他的药和纱布,小心翼翼地把司净的伤口重新包扎好。
在上药的时候,他的眼神一直专注地盯着伤口所在的位置,不敢往旁边飘上哪怕一下。
胡乱看别人的身体不礼貌,但路元彬此时不敢多瞧,也是因为司净实在是太白了。
就算是身上的皮肤,也要比他见过的任何女子的皮肤都要白和细腻。
路元彬轻吐了一口气,却在稍微绷紧纱布的时候听到了司净的一声轻哼。
霎时间,他心底的绮念全数退去,只留下惶恐和不安还在他脑海内盘旋:“王爷,小臣是不是弄疼您了?”
司净无所谓地挥了挥手:“没事儿,你继续。”
总算是换完药,路元彬伸手擦一擦额头的汗,把温度正好的药端到司净面前:“王爷,再把药喝了吧。”
昨天司净已经喝了一次这种药,苦涩的味道让人不自觉地想要放弃治病的欲|望。
不过他望着路元彬澄澈的双眸,还是叹了一口气,接过了药碗,捏着鼻子敦敦敦地都喝了下去。
“王爷早上吃饭了吗?想吃点儿什么?”看到司净喝完药,路元彬又问起了吃饭的问题。
司净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没吃,没什么胃口。”
面对不想吃饭的病人,路元彬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吃了饭病才会好得快,王爷应该也不想整天喝这种苦苦的药吧?”
他这仿佛劝说小朋友一样的语气……
“行,我吃。”司净直接被他逗笑了,更担心他喋喋不休,于是急忙招手妥协。
拄着下巴想了许久,司净一拍手掌:“我想喝粥。”
得了司净的这句话,路元彬快步走出房间。
门口的丫鬟隐约听到了司净和路元彬的对话,于是问道:“大人,王爷可说了想吃什么?奴婢立刻派厨房去做。”
可路元彬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