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人,王闵之回来的时候心情如何。
带着王闵之回来的是王老爷和王夫人很看中的下人, 他急忙抖了抖衣袖, 给王夫人行了个礼, 然后努力地回忆起了王闵之回到王府的时候, 下马车的状态。
“公子看着面色还算红润,也没有清减太多, 就是看起来异常困倦, 但还是牢牢地抓住手里的小背包,不知道里面究竟是什么贵重宝贝……”
下人的这句话还没说完,王夫人就迫不及待地打量了一遍前厅, 在桌子上找到了王闵之随手扔到这里的包裹。
她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若是贸然拆了包裹,王闵之会不会生气。
可心头的好奇和担心又占了上风,让王夫人在原地踌躇了许久,最后在王老爷迈步过来的时候狠狠地一咬牙:“拆了闵之的包裹算了,实在不行就恢复原样!”
王老爷还没来得及阻拦,就见王夫人把包裹上面的绳结打开,上好的绸布如同水一样顺着桌角滑下来,露出藏在里面的一打纸张。
王老爷眼尖地注意到了什么,于是上前一步,伸手取了一张纸查看片刻,最终倒吸了一口气:“闵之怎么会写这么多的观感和注解?”
王夫人也是足以和王家匹配的大家闺秀,虽不至于四书五经样样Jing通,和男子一般无二,但自幼也学过琴棋书画,自然看得懂王闵之写了什么。
此时她也没忍住心头的诧异情绪,伸手捧了一张纸,语气都带了几分颤抖:“闵之……怎么突然如此爱学习了?”
他们两个不知究竟是怎么回事,但见王闵之做了许多学问,二人都倍感欣慰,毕竟王闵之在被圣上亲口夸赞过“才华不亚于历届状元郎”之后整个人就膨胀了起来,整日出去寻花问柳,根本不务正业,更是许久都没有翻开过书本了。
在这种情况下,他被学习更加勤勉的路元彬超过,被点为状元,说实话也是情有可原的。
王家人等待着王闵之醒来,而小公子也即将离开司净的驿站。
眼看着家里人就在外面等着他,小公子却眼巴巴地盯着司净,看起来委屈得很:“王爷,小生还没看够你书房的书,可以再在你这里待一会儿吗?”
面对小公子卖萌的样子,司净眼皮抽动了两下:“本王既然约好了,自然不能食言,你若是有喜欢的书,以后抽空过来借便是。”
许下了这个承诺,司净伸手像驱赶某种小动物一样把小公子赶走:“走吧走吧。”
把小公子送走,司净一回头,就见到正站在他身后的路元彬。
他被路元彬吓了一跳,整个人差点儿倒仰过去,幸好路元彬眼疾手快,伸手帮忙扯了他一下,才免于与大地接触的命运。
重新站稳后,司净缓了一下,望向路元彬,把刚才和小公子说的话重复了一遍:“你也该走了……以后要是有需要的书籍可以过来借,直接找书爷就行。”
“……好。”路元彬深深地看了司净一眼,然后转身离开驿站。
接下来的这段时间,王闵之整天被家里的爹娘关照着,想要出门都要汇报一声,得到王夫人同意才行,身后更是要跟着十几个仆人。
而路元彬也开始紧急管控街道秩序……在科举过后,很多书生觉得自己考砸了,都好似疯了一样在街上奔走,甚至直接夜半喝酒,喝多后在街道上耍酒疯,吓得普通百姓都不敢出门。
为了这些突发事件,路元彬整日在工作岗位上奔走,闲暇时竟然开始怀念起了在司净的书房里静心学习的场景。
而三人中最自由最清闲的,就要数小公子了。
唯一能够勉强管束住他的大学士现在正是忙碌的时候,整天不归家,在外面审批卷纸,于是小公子在家里就是大王,想说什么说什么,想做什么做什么。
于是他去找了司净。
司净的王府已经建的差不多了,从茶馆二楼往下看,已经能够看出雏形来,估计再Jing加工一番,就能拎包入住了。
小公子打听到了司净每天都要在茶馆二楼坐上半天,就也去固定了个位置,就在司净旁边,每天陪着他一起吃饭喝茶,偶尔还把楼下的歌女叫上来,赏她几两银子让她替自己唱首情歌。
卖唱的歌女都很是大方,客人赏了钱要她唱情歌,歌女也不扭捏,直接拨动琵琶弦张口就来。
司净听着,眼神没什么拨动,一直在专注地看着窗外的风景,好似对小公子和歌女所唱歌曲丝毫没有察觉。
这日,路元彬调节了一起民事案件,正从茶馆楼下经过,就听到茶馆里传来一阵悠扬的歌声。
他忽然想到曾经被司净叫上楼的歌女,于是下意识地仰起头来,就见二楼大开的窗子里,司净正倚着手臂张望着王府里的情况,而在他身边喋喋不休的……不是小公子吗?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司净或许还没感觉到什么,但路元彬看着小公子望向司净的眼神,心头却开始不自觉地打鼓,怎么哪里有些不对劲,但他又分辨不出来。
心脏砰砰跳了许久,路元彬站在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