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在京都是知名的铁面无私, 但他唯一有一个软肋,就是发妻拼命生下来的小儿子。
他的小儿子生得好看、性格跳脱,自小就和王闵之的关系很好, 就算是犯了错,父亲面对着他肖似母亲的容颜,也说不出重话来。
王闵之很快就出了门,原本想叫家里仆人备马, 可在想到白日路元彬给他的难堪之后, 面色瞬间沉了下来, 要出口的话语也及时换成了“备马车, 本公子要出门。”
听下人来汇报说王闵之乘着马车去了大学士府,他的父亲和母亲对视了一眼, 彼此都有些无奈:“我就说, 他根本不用我们多劝告,看,马上就没脾气, 去找朋友玩去了。”
他们两个放宽心,也就不再多关注王闵之,而是各自去做自己的事情。
而王闵之打马到了大学士府,敲门把小公子唤了出来,两个人一起去花楼吃了一桌酒,自然是王闵之付钱。
他伸手拎起小酒壶,给小公子倒了一杯酒,然后有些郁闷地捧着酒杯:“我今天可真是丢人至极了。”
小公子也听说了王闵之他们的事情,于是及时询问:“可是路元彬在街上公然拦住你的事情?”
小公子之所以能够知道,是因为下人们知晓小公子和王闵之是朋友,因此遇到有关的事情都会及时告知他。
可王闵之只以为整个京都都传遍了他的糗事,不知道多少人正在暗地里笑话他。
想到这里,他郁闷地狠狠把杯子贯在桌面上,过了许久后又给自己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后尴尬地开口:“我怎么说在京都也是个小有名气的人物,就算是不看僧面也要看佛面吧……我还是第一次被人如此下了面子,丢人至极啊。”
“是啊,”小公子想象了一下当时的画面,也忍不住感同身受了起来,“那路元彬太过不讲道理,在街上纵马本是正常的事情,非要弄得好似犯了法一样。”
他们两个絮絮叨叨地说了好久,王闵之也给小公子灌了不少酒。
终于,在最后,王闵之叹了一口气:“不行,我忍不住,我得出口气。”
“如何出气?”被王闵之念叨了这么久,小公子也觉得路元彬现在十恶不赦,嚣张跋扈,理应得到教训,于是把身体凑到王闵之身边,跟着醉醺醺地询问,“要不我们一起下套,把他骗到荒郊野外打一顿吧。”
小公子的想法很简单,王闵之也想过。
可就算是把路元彬打死,他也无法出气,所以他转了转眼珠,把嘴巴凑到小公子耳边,神神秘秘地将自己的打算告诉他:“我有一个想法。”
见对方竖起耳朵聆听,王闵之的语气更加激动:“你在你家办一场宴席,邀请路元彬过去,设计让他在你爹的书房门口出现,然后我们当场抓住他,就说他想要偷窃科举习题,让你爹好好发落他一顿。”
“这……不太好吧?”小公子有些为难地皱起眉头,觉得对付路元彬用这种方法,是不是太过分了。
如果真的坐实了偷窃习题的罪名,等待着路元彬的可能就不是简简单单的处罚,而是……死亡了。
如果情况再恶劣一些,可能路元彬的九族都会被株连。
不过是丢了次脸面,用得着如此吗?
看到小公子犹豫不决的样子,王闵之冷哼一声:“我们还是兄弟吗?是朋友吗?我遭到如此奇耻大辱你都不愿意帮我一下?你也不用做别的,只要开了宴席,邀请孟亦秋前来就行,其他的事情都由我来做。”
被王闵之一激将,小公子的脑袋一热,立时应了下来:“没问题!”
见小公子答应了,王闵之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狠狠地拍了拍小公子的肩膀:“这才是我的好兄弟!”
等到酒醒后,小公子后悔于迷迷糊糊地点头揽下这么一件不好的事情,可他也没有脸面去反悔,所以只能一咬牙,开始准备在家里举办宴席。
大学士正在科考前,觉得不应当在家里开宴席,因为人流量太大了,容易产生一些事端。
可小公子一咬牙,坚持要在府里开宴席,还邀请了京都大部分的书生,其中路元彬和李庆儒赫然在列。
对于这种宴席,路元彬一向没有参加的心思,不过在和李庆儒聊了一下后,他发现李庆儒兴致勃勃地想要去宴席。
“大学士若是能够出席,我只要能和他聊几句话,就有可能让考试的名次更好。”李庆儒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神里带了几分明显的憧憬。
在看到请柬的时候,路元彬心头有些不安,但他不知道这种不安从何而来,就没有多在意,而是去找了李庆儒,询问具体的情况。
在听到了详细情况后,路元彬心头的不安一直没有褪去。
最终他决定和李庆儒一起去参加宴席,提醒他小心行事,千万不能出什么大纰漏。
路元彬指点过李庆儒的学习,那么按照辈分来讲,他也算是李庆儒的半个老师了,他不能眼睁睁看着徒弟在考试前没多久出问题。
于是过了几天,他就和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