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篓里取出一本用棉布细心包裹着的书:“我在书肆意外看到了这本书,想到你即将考举人,若是能把这本书里的内容参悟得差不多,举人考试的把握也会更大一些。”
没想到路元彬居然给他送来了这种好东西,李庆儒半是好奇半是怀疑地伸手接过了书本,然后一手捧着,仔细翻阅了起来。
“这书看起来和普通的杂谈没什么不同,公子为何觉得它更胜一筹?”李庆儒不知道路元彬为什么给这本书如此高的评价,所以很老实地将心中疑惑问出了口。
路元彬摇了摇头,对李庆儒的话进行修改了补充:”李公子说错了,我并未觉得它更胜一筹,只是通读了一遍,觉得记载的东西很是详细,适合公子重新学习一遍……公子的基础不是很牢靠,估计一直在研究更高深的东西,所以忘记了最基本的遣词造句……这个会对你很有用。”
对于路元彬的话,刚开始李庆儒还半信半疑,但在听到路元彬说他“基础不牢靠”的时候,他的眉头狠狠地跳了一下。
路元彬这里还真的没有说错,因为他小时候母亲为了让他和嫡兄长打好关系,将还没有学完基础的他强行塞到了兄长的班级里,每天和他一起学习课程。
学习的难度内容一下子拔高了那么多,李庆儒显得很是吃力,虽然后面勉强跟上了进度,但成绩还是一直没有兄长好。
而母亲还丝毫不觉得是自己的过错,她觉得李庆儒和兄长都是一个老师教导,最后得到的成果应该是一样的,他没有兄长厉害就是没能耐。
一直以来,李庆儒都能打破这句话,但他没机会,因为他的兄长还是一直踩在他的头上,学习成绩一直比他好,上次举人竟然靠了前十,有个进殿面圣的资格。
而他……能考到中等位次就不错了。
因为心中一直憋着一口气,所以在听到路元彬的建议后,李庆儒在心底计算了一下日子,接着抬起头来,坚定地望着路元彬:“多谢路公子推荐,我一定会好好研习的。”
路元彬微微笑了一下,语气和善:“不必多说,我就是想报答你姐姐帮我的恩情……要知道她身为一个弱势女子,很有可能在帮我出头的时候,也被那流氓威胁。”
听路元彬提到了流氓的事情,李庆儒眼睛一亮,直接凑到了他身边,眼巴巴地盯着他:“路公子,你能给我仔细讲讲姐姐帮你出面对付流氓的事情吗?姐姐不愿意仔细和我说,我怪好奇的。”
李庆儒觉得路公子是个很好的人,将来一定有希望做一番大事业,要是他和李庆温两个能凑到一起,也不失为一桩美事。
省得李庆温去别人家做妾室。
李庆儒心底敲着小鼓,路元彬却丝毫没有感觉到他的心思,他只是淡淡地笑了一下,开口道:“当时我正在巡街,就见那流氓飞扬跋扈地调戏良家妇女,我看不过去就去喝止了他,却没料到他不但没有收敛,甚至还更加跋扈,甚至用言语顶撞我。”
“这时,李姑娘出现了。”路元彬感慨了一声:“李姑娘派下人给那流氓看了一块玉佩后,原本嚣张的流氓就好似被戳中了七寸,一下子软了下去,看向我的眼神也带了几分畏惧……看起来就是个花架子而已,实际上没用至极。”
李庆儒歪着脑袋想了一下,没记得李庆温戴着什么神奇的玉佩,但他将其归结为自己长久没有和姐姐太过亲近,所以疏忽了。
“接下来呢?那流氓必定是屁滚尿流地逃走了是吧?”李庆儒兴致勃勃地盯着路元彬,模样就好像是在听评书的茶客。
第38章 状元郎的嚣张任性小王爷(八)
“是, ”见李庆儒的样子, 路元彬没忍住笑了一下,“那流氓扔下一句无用的狠话,然后就屁滚尿流地离开了。”
一般读书人都不愿意用和屎尿相关的词语,觉得过于污秽, 和读书人的高尚地位完全相悖。
如果是往常, 路元彬也不会说出这个词汇,但既然刚才李庆儒用了这个词, 他就跟着一起使用,也难得俗上一回。
差不多聊了一会儿李庆温,路元彬很快就意识到了李庆儒的想法。
李庆儒毕竟还太年轻, 所以说话做事的时候带了几分纰漏,有几句话没有遮掩住,就把心里的想法流泻出来了些许。
路元彬挑了挑眉,想到他既然对李庆儒的姐姐没有想法, 那也不能继续暧昧不明地坐着了, 于是他轻笑了一声, 把话题拐到了别的地方:“说起来, 今天我们遇到了三王爷,他还在问我有没有婚配的打算, 不知道他是想做什么。”
听到“婚配”二字, 李庆儒一惊,急忙抬起头来,追问路元彬:“路公子, 三王爷为何要谈及这件事?可是有什么想法?”
李庆儒的表现太过明显,若是路元彬原本只是心头隐隐有猜测,此时已经差不多能够确定李庆儒的想法了。
他抿了抿嘴唇,看似随意地笑了一下,继续说下去:“我说臣的年纪还小,未来定是要建功立业,为陛下做出贡献的……且我现在还居无定所,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