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做饭给你吃吧。咱们去趟超市?”
顾深问:“会做饭了?”
南夏:“在国外学了点儿简单的,应该能把你喂饱。”
顾深表情稍顿,点头,尽量用平静的语气说:“好。”
要是平时他肯定得抱怨一句“我又得换衣服”,但现在他什么都不想说。
两人换了衣服开车去超市。
周末超市人还挺多,哪儿都要排队。
顾深推着车,跟在南夏旁边儿。
正好到了买rou的地方,南夏问他:“煎羊排行吗?我记得你吃烧烤的时候挺爱吃羊rou的。”
顾深:“行。”
他表情平静,但不知道为什么南夏却总觉得他情绪不太高兴。
她给他做饭吃,他不是应该开心吗?
还是说,因为出差太累,所以他才兴致寥寥。
这么想着,接下来的时间,南夏就没怎么跟顾深主动说话,自己挑自己的。
顾深看她把rou、菜、鸡蛋、水果等都放进推车里,忽然很怀念这种感觉。
大学那会儿,他最喜欢跟南夏一块儿逛超市。
他后来还是在学校附近租了房子,虽然南夏不能留下过夜,但经常在中午或者没课的时候会跟他过去待一会儿,或者跟他一起逛超市,帮他添置点儿东西。
薄荷味的牙膏、洗面nai、牙刷之类的东西,他都喜欢让她挑。
那时她不太会做饭,房子里的食材大部分时候只有泡面和鸡蛋,是怕他饿给他准备的;她也不吃零食,屋子里唯一的零食是薄荷糖,也是给他准备的。
她不喜欢烟味儿,所以他抽完烟必然要含颗糖才好去亲她。
尽管经常逛一圈超市买不了什么东西,但顾深就是喜欢。
每次跟她逛超市的时候总想着以后她就跟他生活在一块儿,一辈子都这么帮他挑东西。
他心口的郁结也慢慢散了。
能再看见她,再陪着她逛超市,已经是不可思议的事,又何必计较以前她有没有跟别人做过这些。
逛到拖鞋区的时候,南夏挑了两双女士拖鞋,打算换着穿。
看她打算长住的模样,顾深笑着逗她:“怎么还买两双?”
他这会儿情绪像是恢复过来。
南夏自然得认真回:“我穿一双,另外一双给别的女人们穿。”
这梗像是过不去了。
顾深笑得肩膀轻颤,略显轻浮地说:“行,你一双,她们分一双。”
此时恰好一位五十多岁的国字脸大叔经过,听到对话,一脸惊悚地看着他们,都走出几步远,还一步三回头地看南夏。
顾深笑坏了。
南夏懊恼地看他:“你还笑。”
顾深笑得更厉害了。
结账的时候又碰见那位国字脸大叔,他正好在南夏前头,不停地在感慨:“世风日下啊,世风日下。”
南夏:“……”
倒是顾深毫无心理负担,拿起推车里的拖鞋,打趣道:“要不算了,别管那些女人了,只给你买一双得了。”还厚着脸皮跟那国字脸大叔对话,“大叔你说是不是?”
大叔没理他。
反正已经这样儿了,南夏干脆陪着他闹:“不行,那些女人不能穿我的拖鞋。”
顾深笑抽。
到了付钱的时候,顾深自然地掏出手机准备刷卡,南夏抢着说:“我来吧。”
顾深敛眉。
南夏意识到自己的毛病,乖巧地把手放了回去。
顾深勾唇,把手机放机器上扫码。
顾深在家就没怎么做过饭,缺的东西多,装了四袋子才结束。
等坐进车里,南夏还说:“记得让别的女人把拖鞋的钱AA给我。”
顾深自如地转着转着方向盘,戏谑道:“那不应该给我?钱是我付的。”
南夏转头看他:“是我挑的。”
她语气轻快,像是明亮的口琴声。
顾深声音里不自觉带了点儿宠溺:“行,你挑的,都给你。”
两人到了家,南夏把要用的食材拿出来,其余的东西都放进冰箱。
要做饭的时候才想起来忘买围裙了。
顾深闻言从衣柜里拿了件黑色卫衣出来:“把这件穿上。”
南夏嗯了声,把外套脱了,把头发随意一扎。
她里面穿了件焦黄色的复古衬衫,衬得肌肤更白。
顾深把卫衣套她头上,帮她穿。
他没帮人穿过衣服,动作生涩,反而比南夏自己穿还慢。
他卫衣大又宽,南夏穿着像个超短连衣裙,袖子也过长,做起饭来不方便。
南夏又把卫衣脱了。
顾深拿起外套往外走:“我再出去给你买。”
“不——”
“用”字还没说出口,他已经出门了。
小区门口就有超市,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