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倒下,撑着手,表面上仍旧冷静自持,神态自若,但依照风辞对他的了解,这人极少喝酒,八成酒量不会太好。
而且瞧那眼神,几分迷离醉意。
呵呵……
感情死活叫他陪同,就是来搬死尸的。
风辞一脸漠然。
特别想把这两人扔这儿,走人。
你跟他分手吧
“燕榅休?”
风辞凑近这人, 喊了声, 就见这人歪头看向他, 双眸里仿佛还带着未散去的醉意, 狭长的眼尾微微上扬,暖色的灯光落在纯黑的瞳孔里, 冷暖交融,眸光缓缓晃动,几分异样的美感。
这人定定看他几秒,“谁让你进来的?”
他说着,撑着手站了起来, 看着像是要走。
“错了,门在这边, ”风辞见这人身形不稳, 连方向都走反了, 直接上前扶住人, 以免人歪倒了。
那边叫来的人已经在搬宋东陵了,风辞想了下, 对人叮嘱了一句,“回去灌点醒酒的,他明天还有戏份。”
宋东陵的助理连忙哎了声。
风辞正看着那两个助理连背带拖手忙脚乱的动作,视线还没来得及挪回来, 就被人按着后脑强迫性地转移了视线。
“干嘛?”
燕榅休神色冷淡,“胆肥了是吧。”
“?”
“我允许你看其他人了吗?”
“……”
风辞看着他,很严肃地问, “你刚刚喝了几杯酒?”
燕榅休眉头皱了下,像是在回想。
几秒后,“别转移话题。”
“……”
喝醉了还这么难搞。
风辞揽住他的腰,扶着人往外走,随口回,“行行行,你说什么是什么。”
“你、”燕榅休看着他的动作,一向冷漠的脸上闪过一丝讶色,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接下来没说话了。
相比另一个醉趴下的,这个实在是相当配合,十分省事,就连坐在车里时,都安安静静的,不像是个醉酒的人。
直到车停下的时候,才发现,人原来是快睡着了。
风辞不怎么费劲地扶着人,进了房间,刚顺手带上门,房间的灯突然毫无征兆地灭了。
眼前一片黑暗。
他愣了下,停电了?
还没来得及多想,一具修长温热的身躯靠了过来,将他抵在了门上,透过薄薄的衣料都能感受到这人因酒Jing而渐渐上升的体温,耳边是这人略微急促的呼吸,带着滚烫的热度。
这人素来冷情的声线已有些微哑,问他,“怎么回来了?”
风辞莫名其妙,“不回这儿,回哪?”
这大半夜的,再开个房间?
再说这是他的房间好吧。
燕榅休低低笑了声,“今天怎么这么会说话?”
风辞挑眉,“我平时不会说话吗?”
“平时,”燕榅休低声说,“平时我倒宁愿你不说话。”
……这么嫌弃他?
“记得我上次说的话吗?”
“什么?”
燕榅休抬手,按着他的后颈,顺着感觉去吻他的唇角,字语在唇齿相依间慢慢溢出,带着令人心悸的暧昧温度。
“我说过,只放你一次。”
一片漆黑中,风辞根本看不清眼前这人的神情,只感受到这人的炽热体温,吐出的气息带着微醺的醉意,如是雾里看花,让人仿佛也被沾染上醉意,不自觉沉溺。
这人的唇有些微凉,有些软,触感极好。
风辞下意识咬了两口,语气含糊不清,“放我什么?”
燕榅休笑了声,像是极愉悦。
接下来的事。
已有些不大记得了。
无非就是亲密,厮.磨,蒸腾,滚烫。
抱过,亲过,摸过,但还是没做。
意识模糊不清之际,仿佛听到了身下这人低声问了句,“知道我是谁吗?”
风辞回了,还是没回。
不记得了。
燕榅休好像说了一些莫名其妙的话,又好像没说。
做了一个梦。
雾气很大,看不清四周,也察觉不出自己身处何处,前方,倒像是有东西,走近一看,两个墓碑,上面的照片模糊不清,认不出是谁的墓。
正茫然着,一阵脚步声从旁边传来,转头一看,是一个人举着伞,朝这边走过来。
那人走得并不快,一步,一步,脚步极有规律。
近了,正要看清那人的容貌时,眼前突然一暗。
醒了。
“啧,”风辞不耐地拍拍自己的脑袋,早不醒晚不醒,偏偏在关键时候醒了,再一抬头看,外面的天都还黑着,显然时间还早。
爬起来,开了灯,去卫生间解决下。
出来的时候,随意地扫了眼床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