乍一听起来,跟他的原音只有三分相像了。
燕榅休喉结微动,回头瞧他,“声乐老师就是这么教你勾人的?”
“……啊?”
这跟勾人有什么关系?
他不就,装一下可怜吗。
燕榅休睨了他一眼,没开口,过来扶着他往客厅那边走。
“我不用扶,”风辞连忙说,他就是暂时没什么力气,扶过去也太过了,谁知话音刚落,“再动就扒了你。”
……火气这么大吗。
风辞一点都不想尝试后果,非常听话地被扶了过去,非常听话地坐在沙发上,非常听话地接过燕榅休递过来的热水。
他喝了好几口,感觉胃舒服多了,这才凑到燕榅休身边,“商量个事呗。”
燕榅休瞥了他一眼,“什么?”
风辞犹豫了下,还是开口,“我觉得你事务繁忙,每天日理万机,掌管这么大的公司——”“说重点。”
“就是,你以后别做饭了。”
是的,晚饭,燕榅休做的,味道暂且先不提,单凭能将风辞一向强大无比的胃给吃到吐。
这一点,也是非常的厉害。
此言一出,气氛一时冷凝了下来。
燕榅休脸色不变,眸底的光暗淡了几分,他静了静,只问了一句,“为什么?”
风辞看着他没说话。
他像是没什么话要说。
过了好一会,一直是难言的僵持与沉默,燕榅休都不想再等下去了,准备离开时,突然被这人牵住了右手。
“原因,”风辞把他的手摊开,注视着那拇指与食指上交错的伤痕,声音低沉,“这只手很漂亮,也很难得,添了伤痕,就不好看了。”
燕榅休想起这人吃饭的时候,一副丝毫都没察觉出来,再正常不过的模样,而且全部都给吃完了。
虽然刚刚也全都给吐了。
“你早知道是我做的?”
风辞摊手,“这很明显啊,一看菜色就是新手,而且你手上平白无故的刀痕,我一摸就觉得不对劲。”
“那你怎么还敢吃下去?”
不吃那么多,也就不会吐得这么严重,况且都知道是他做的,居然还敢吃,不要命了?
风辞眨了下眼睛,“这怎么说呢。”
“第一次有人给我做这么多菜,我还有点,受宠若惊。”
虽然咸的咸,甜的甜。
但是燕榅休可是个连洗菜都不会的人。
他说着对燕榅休笑了下,隐隐带着些不好意思。
燕榅休耳根发热,脸上却不动声色,“你就没觉得,我是要毒死你吗?”
“你有这么低端吗?”
整死人的手段那么多,非要挑这种伤敌一万,自损八千的?再说这怎么看都不像是要整人。
燕榅休沉默了下,抬手摸了摸他的头,嗓音微哑,“傻。”
迟早要挂的配置
风辞的睡眠质量一向很好,基本上是沾床就睡,到点就醒,虽然极少做梦,但每次梦里的场景都会清清楚楚地保留在脑海里。
不论是什么梦。
所以当他猛地从梦境中惊醒的时候,完全被吓到了,好半天才缓过神来。
身边这人还在睡着,闭着眸,眼尾微微上扬,极为冷淡的弧度,肤色很白,眉睫似墨,浓墨般的色彩,看着冷心又薄情。
看着眼前这幅模样,再思及梦里的情景,风辞只有一个感觉。
他肯定疯了。
居然梦到燕榅休衣衫不整地躺在他身下,眼尾染上绯红,眸底波光似水流转……
疯了疯了疯了。
风辞捂脸,上一次把人当作女的,这一次更过分,那画面,简直不能直视。
他翻了个身,摸到手机看了看时间,才六点半,上午没事,这个时候起来太早了。
手机随手一扔,睡觉睡觉睡觉,这会不睡好,白天肯定又犯困。
风辞闭上眼,争取再睡个回笼觉。
就在这时,一只手搭在了他的腰上,风辞身体一僵,就感觉身边这人靠了过来,动作幅度不大,像是下意识的举动,但距离太近,几乎能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的体温,细听的话,还能听到这人清浅的呼吸声。
风辞有些欲哭无泪。
虽然知道燕榅休睡觉的时候会习惯性地抱着他,但是!!这会他身体里的反应可还没下去啊!
这人一靠近,他脑子里几乎立马塞满了刚刚梦里混乱又迷离的场景,气息灼烫,舌尖战栗,喉间低yin,啃咬撕扯、打住!!!
风辞默默把他的手移开,谁知刚拿开,那只手就反手握住了他的手,身后这人顺势又靠近了几分,这下两个人完全紧贴在一起了,呼出的气息都落在风辞的后颈上,“醒了?”
燕榅休略带疑惑的声音,“身上怎么这么热?”他说着,摸了下风辞的额头,“发烧?”
“没,”风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