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眼泪都出来了。
林白趴在风辞的背上,委屈巴巴地哭着,那凄惨的小模样,全都被风辞冷酷无情地无视了。
“其……其实我也不想哭,”他抽泣着,话语断断续续,“但是就是……很奇怪地哭了……想要风哥……”
这酒吧不小,所以风辞费了些时间才把人给带出来,出门的那一刻,感觉全世界都清净了不少,除了背上这个边哭边说个不停的人,前言不搭后语,还乱七八糟的,他压根没听。
车就停在不远处,把人弄进车的时候,可能是动作粗暴了些,林白的脑袋一下子撞到了车顶,声音还不小,风辞愣了一下,下意识去摸人的脑袋,别把人给撞傻了,虽然原本就不聪明。
可能是被撞清醒了,林白抬头呆呆地看着风辞,“风风风风哥?!”他眨了眨眼睛,声音飘忽,“我是在做梦?”
“这是几?”
“……二。”
还没傻,风辞伸手准备关上后车门,想了下,对他说了一句话,“下次喝醉的时候,谁对你搂搂抱抱,直接拿酒瓶子砸他。”
林白愣愣地点点头,“哦哦,好的。”
风辞没再说话,关上车门,到前面坐上驾驶座。
等到林白家的时候,这人不知何时已经睡着了,全程歪在风辞身上。
风辞摸了下他的口袋,没找到钥匙,就敲门。
好半天都没人开门,不知道是里面没人,还是全都睡着了。
到这个时候,还碰到这种事,风辞也是有气无力了,都懒得计较这种事,转身就准备带人去他家睡一晚,反正离这里也不远。
就在这时,门突然从里面被打开了,伴随着一道愠怒的低沉嗓音,“这里是哪里你知道吗?”
门一打开,门里门外的两个人大眼瞪小眼。
风辞没说话,也没注意到凌琛一此时的状态,把林白往他怀里推,本来以为人肯定会接住,结果林白都软软地躺地了,对面这人还直愣愣地盯着他,仿佛他是什么稀世珍宝。
“……”
这什么眼神。
风辞转身就准备走,冷不防被人拽住了手腕,一向视他为洪水猛兽的凌琛一一反常态地靠近他,“你知道这里是哪里吗?”
“知道。”
“知道你为什么还来?”
你瞎吗,送人啊。
“你知道吗,”凌琛一深深地看着他,“是我救了你。”
“什么救?”
两个人都快要贴在一起了,风辞往后退了退,就听到凌琛一悲伤难过的声音,仿佛在指责着欺骗他的感情的负心汉,“而你,却要去娶其他的女人!”
风辞眉心一跳,抬手,“停!你给我回去。”
凌琛一握住他的手,悲痛欲绝,“我已经回不去了。”
“……”
风辞觉得脑壳疼,深呼吸一下,耐心地指导他,“你可以的,转身,关门就行。”
“不可能,”凌琛一摇头,“已经回不去了,”他抬手抚摸风辞的脸,“她们都要我杀了你。”
风辞刚准备拍开他的手,听到这话时,怔了一下,“谁?”
“可是我做不到。”
放屁。
风辞真懒得与他纠缠了,拍开他的手就要走,结果被凌琛一一把给抱住,这人同时还喊了声,“天亮之后我就要死了!”
喜事啊!
风辞心情立马好了,还好脾气地任他抱着,低声问他,“怎么死的?”
凌琛一小鸟依人地依偎在他身上,含情脉脉地看着他,“化作海里的泡沫,永远消失在这个世界上。”
“………………………………”
空气都凝固了三秒钟。
“滚!!!”
风辞推开他,抬步就走,衣摆在半空中划过一道凌厉的弧度。
身后还传来一句悲伤的话语,“原来她们都没说错,男人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卧槽。
风辞觉得自己八成撞邪了。
咸的咸,甜的甜
零点七分。
正是夜深人静之时。
风辞轻手轻脚地开门,关门,一路进去,几乎每走一处就有一盏暖色的灯在亮着,照着前面的路,屋子里除了他的脚步声,没有任何其他的声响,一片安静。
这个点,燕榅休应该睡了。
风辞打了个哈欠,顺手把沾了不少酒气的外套脱掉,准备去找个空房间洗澡睡觉。
谁知他刚脱到一半时,一道冷情的嗓音突然在不远处响起,“你家闺女快饿死了。”
风辞被吓一跳,顺着声音看了过去,那一片是他平时看书的地方,靠近阳台,一整墙书柜,简式书桌,笔记本电脑,两盆绿萝点缀,区域不小,摆放的东西却不多。
此时那里并未开灯,光线极其昏暗,基本上看不到那边有什么,与风辞现在所处的位置形成鲜明对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