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路骨灰都凉了,你还提改命?”
书从灵:“怎么这么慢啊?”
孔雀君冷笑,摇了摇头:懂不懂什么叫尸位素餐啊?
……
反正他们在孔雀君心底的形象已经垫底了,书从灵也不介意更差一点。
在回特案局的路上,他就拉着叶朝跑了。
他性子比较急,有什么要事就要立刻去做,不然就会压在他的心底,晚上睡觉都睡不好。
地府的判官一看书从灵和叶朝回来,还以为他们认清了人间这个妖艳贱货的真面目,要回归地府的怀抱,当即激动得热泪盈眶。
“给我把生死簿拿来。”书从灵道。
判官戴着滤镜心想,一来就是祈使句,真是很有霸道阎王的气势!如果能把“我”改成“本座”、“朕”、“寡人”就更棒了!
“您稍等。”他留下这句话,飞快地离开了办公室。
书从灵看了书柜一圈,转眼一看,叶朝坐在椅子上,一条腿支起,横放在另一条腿靠近膝盖的大腿处,是一个很大爷的姿势。
书从灵想了想,问:“你是不是不开心了?”
叶朝掀起一只眼的眼皮,双目一张一合地看他:“我凭什么不高兴?”
凭这个下属背刺上司的恶俗故事。
再叠上前几天的鬼族老乡,想想就能感受到老天爷的恶意。
书从灵知道撸猫要顺着皮毛撸,逆撸只会惹猫生气。他走到叶朝背后,手搭在椅背上:“你知道的事情好多。”
叶朝:“嗯?”
书从灵掰手指数数:“又是聚运又是改命的,我就什么都不明白。”
叶朝失笑:“你刚接触到这些,能懂什么?”
书从灵:“以前张妄也教了我很多的!”
叶朝嗤笑:“教到你二十岁都不会感知灵气?”
书从灵:“……”到底为什么这么讨厌张妄啊!
听他提到年龄,书从灵忽然想起来自己还不知道叶朝是哪朝哪代的人,问:“您今年贵庚啊?”
叶朝:“不知道。”
书从灵:“你怎么连这个都记不清?总有个大概吧?”不然我怎么算我们之间差了多少辈?
叶朝:“太久了。记不清了。”
“那你出生在哪个朝代啊?”
“老子出生的时候还没这个概念。”
书从灵:“……”
这个岁数……四千岁起跑?
不管,反正百岁是普通老头,两百岁是邓布利多,五百岁以上就是仙风道骨的帅气大佬了!
书从灵给叶朝编小辫子:“你以后要多教我除魔卫道的这些知识。”
叶朝:“……”
被人喊着魔头追杀了几千年还是第一次有人把“除魔卫道”安他头上。
叶朝半阖着眼:“你找错人了,老子又不是好人。还有把你的小爪子移开。”
又闹别扭。
书从灵继续编三股辫:“你在我心底就是好人。”
叶朝冷哼了一声,并不买账。
书从灵松开手,没有绳子捆,小辫立马就散开了,又恢复了之前微翘的形态。
和他主人一样的难搞。
书从灵呼出一口气,咬了咬牙,小声又快速地说道:“你是救了我的英雄。”
说完就别过脸,当做无事发生。
叶朝就像被施了定身术一样,一动不动坐了一会儿,扭过头,看向他。
青年留给他一个侧脸,两颊有些薄红,嘴唇紧抿。
眼眸漂亮得仿佛是一泓秋水,被阳光照得温柔。
叶朝觉得尖牙有点痒,里面的毒腺在分泌一些危险的信息素。
他舌尖抵住那颗利齿,转过身,伸出一只手去,单手捧住了书从灵的脸。
书从灵:“……”
完蛋,怂了。
刚才脑袋一热就说了那句话,现在回想好羞耻啊!
覆盖在他脸侧的那只手掌心滚烫,指腹有些粗砺,是舞刀弄枪磨出来的茧子。叶朝轻柔地摸着他的脸,大拇指渐渐从他的脸庞移到了嘴角,有意无意地摩挲着他的唇瓣。
一丝热意从书从灵的面颊上浮起,他的手僵硬地悬在半空。半晌,他垂下眼,去拉叶朝的手:“行了,别摸了。”
叶朝的手却像钢铁一样纹丝不动。
男人的薄唇分开,缓缓道:“我——”
哐!
判官打开门,激动道:“大人,我把生死簿给您……带……来……了……”
他茫然地扫视着办公室里的画面,鬼王捧着阎王大人的脸,两个人之间的氛围很是黏糊糊腻歪歪。
判官:“……”
虽然因为书从灵身上的鬼气,地府里早就有这样那样的传闻,但是猛然撞见真相,还是让他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
“下、下、下官先行告退。”判官被吓得说话都结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