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呢,不用系围巾吗?”
“不用,我不怕冷。”
闻念心说,人和人的体质可真是不一样。
这场雪下了有一阵了,朋友圈早就被刷屏了,也就是他们两个太专注才没发现。
江彻的这个高档小区是不对外开放的,绿化做的很好,此刻地面和草坪都积了薄薄的一层雪。夜晚气温低,雪没化。
闻念哒哒哒踩在雪地上,跑到花坛边,用手套抓了一把雪,捏了个雪球出来。
“江彻哥,你看!”她把雪球双手捧起来,跟江彻显摆。
江彻望着她的笑颜,翘起的嘴角始终没放下过:“嗯。”
“嘿嘿,我要捏个小雪人出来。”闻念弯着腰,在花坛边忙忙活活。
江彻走到她身边,伸手帮她拍了拍落在肩膀和头上的雪。
“要不要打伞?”他问道。
“不用。”闻念专心地捏着雪球,遗憾地道,“可惜咱们这边不能像北方一样,下那种鹅毛大雪,不然我肯定天天到雪地里面打滚。”
她也不是没见过大雪,从小家里人就总带她去旅游,但是那和自己家乡的雪是不一样的。
“咱们这确实积不了那么厚的雪,念念想玩的话,圣诞节我带你去挪威怎么样?到时候你不仅可以去雪地里打滚,还可以坐驯鹿车、住冰屋、追极光。”
闻念还没去过挪威呢,一下子被他给说心活了。雪夜静谧,男人长身玉立,眉眼温柔,她望着他出了神,差点就答应了。
不过最后,她还是匆匆低下了头,含糊道:“不是说了要看看到时候有没有空嘛。”
江彻眼中闪过失望:“好。”
闻念捏了一个大雪人,一个小雪人。说大,其实也就是江彻手掌那么长。
她用泥土给雪人做了五官,树枝做手臂,丑萌丑萌的。
指着大雪人,她说:“这是你,”又指着小雪人,“这是我。”
江彻微笑着评价:“不错。”然后他把两个雪人挪到一起,用手机拍了张照片,发到了朋友圈,还配字:【第一场雪。】
晚饭正好到了,两个人上楼去吃饭。闻念没忘记专利的事情,边解着围巾,边对江彻说:“这围巾真的蛮好,江彻哥你要不给我姐也买一条吧。”
说实话,她这次真不是在撺掇江彻追闻晚,可是有了前几次的经历,江彻明显误会她了。
刚刚就连她不答应出游都没生气的男人,此刻脸直接沉下来,严肃地说:“念念觉得好的话,我把牌子给你,你自己买了去送她。”
闻念百口莫辩:“我不是……”
“我和闻晚之前没关系,现在没关系,以后也不会有什么关系。你就算是想退婚,也别再把我们硬凑到一起了。我也是人,看重的女生把我往别的女人怀里推,我也会难受。”
闻念垂着头,蔫巴巴地道歉:“对不起。”
江彻凶了她一下,自己马上就后悔了。他和闻念从小一起长大,她心思有多单纯,他会不清楚吗?
他揉揉她的头,心疼地服着软:“抱歉念念,我不该那么说你。”
“不是的,江彻哥你不用向我道歉的。”
“好了,咱们不说这个了。我让人做了你爱吃咕噜rou,咱们去吃饭吧。”
……
闻念第二天开车去找了闻晚。才一个白天的工夫,雪就化的差不多了。
闻晚买了rou片、豆干、菌菇、鸭肠鸭掌鸭血,手打了丸子,又摘了些她种出来的小菜,炖了骨汤,炒了底料,准备打火锅吃。
席间,她发现闻念兴致不高,便问:“怎么了,火锅不合你的口味?”
“不是,”闻念连连摇头,“姐姐做的火锅超好吃,我是在想江彻哥。”
“他怎么了?”
“他最近工作上遇到了些困难。他们想谈一个专利的使用权,结果联系不上这位专利的拥有者。”闻念简单地把事情说了一遍,凝视着闻晚的眼睛,道,“姐姐,这位王院士真的好神秘哦。”
闻晚神色平静:“是有点。”
闻念心想,要不是我重生了,看你这反应,我是绝对不会把你和王院士联想到一起的。
江彻那头劝不动,她只好在闻晚这多努力。
“这位王院士手上好多利国利民的专利,一定是个心怀天下,爱国爱民的人。有个词怎么说的,大国之士!依我看,王院士就担得起这几个字。要是有天能见到她,我一定会向她讲述我有多崇拜敬佩她。我要以她为榜样,好好努力,争取以后也能为国家做贡献……”
闻晚捏着碗,表情变得很是复杂。其实她一开始会进科研所,只是因为养父病了需要一笔钱,没什么“为国为民”的崇高理想。
现在被闻念不带重样地夸,闻晚都听不下去了。
清咳一声,她淡淡地说:“那位王院士有可能没你说的这么崇高。”
闻念和她对着演,十分卖力:“你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