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今天是转学第一天,所以老师也没给季浅留作业。岳川倒是留了,但他从来不做作业,于是写完检讨书之后,两人就直接关上灯从书房里走了出来。
之前季浅仗着怕黑的这个理由去岳川房间里蹭了一个多月的床,如今怕黑怕鬼怕什么都不顶用了,一出书房门岳川就冷着脸开始赶人:“晚上回你自己的房间去睡,再抱着枕头来我房间蹭睡我就打死你。”
季浅满脸不情愿:“我们就不能一起睡吗?我不想一个人睡,不习惯。”
岳川从来不觉得自己是个有耐心的人,但对着季浅他真是把这一辈子的耐心都用上了:“不能。”
季浅:“为什么呀?”
岳川:“别问,再问打死。”
季浅:“哦!那要不我去跟管家爷爷挤一挤?”
岳川:“……????”
“……你说你要跟谁去挤一挤?”
“管家爷爷啊!我觉得他比你温柔多了。”
“……”算了,还是直接打死她一了百了。
岳川再次气成一只河豚,扭头就往房间走。
走了几步又挫败地停下脚步,最终还是硬邦邦地丢下一句:“洗完澡再过来。”
季浅看着岳川的背影反应了两秒,才后知后觉的意识到岳川这是答应了。
季浅洗漱完走进岳川的房间时,岳川正站在窗边打电话,季浅随意听了两耳朵,好像是公司那边的事情。于是就没有再继续听下去,而是乖乖的把枕头放在沙发上铺好,然后掀开被子躺了进去。
躺下之后季浅又尝试着感受了一遍体内的灵气,发现并没有任何充盈的迹象。
她以前没化过形,有灵识以来就生活在人类社会里,所以也不知道其他的妖碰到她这种突然化形却又不能再变回本体的情况都是怎么应对的。
思来想去也就只能先黏着岳川,看看能不能像她当初替岳川养伤那样,也反过来通过岳川身上的气养一养她身上的灵气。
反正眼下也没什么更好的办法,也就只能这样走一步看一步了。
岳川打完电话之后也没管沙发上的季浅,从衣柜里翻出睡衣便准备进浴室洗澡。季浅听到动静撩起眼皮看他一眼,体贴地问道:“要我帮你洗吗?”
岳川脚步踉跄了一下:“……我没有手吗要你帮?赶紧给我睡你的觉!”
走了两步想想又不放心的叮嘱季浅:“不许偷看我洗澡,听到没有?”
季浅被他这副贞洁烈男的模样逗得哭笑不得,心想:我在你还是个小娃娃的时候就已经看过了好吗?而且还是从小看到大呢!
岳川对季浅是真的戒心极重,进去之后甚至还咔哒一声反锁上了浴室门。
季浅听着那道“咔哒”声,只觉得哭笑不得。
岳川这段时间已经把安眠药给停掉了。这样一来,季浅晚上就不能再偷偷摸摸地往床上爬,只能乖乖睡沙发。
沙发虽然很柔软也很大,但到底不如床睡起来舒服。
于是隔天早上起床的时候,季浅很认真地问岳川:“我能不能把你房间里的这张沙发换成床啊?”
反正岳川的卧室很大,就算摆两张床也还是绰绰有余。
岳川想也没想就拒绝了她:“不能。嫌沙发不好睡你就滚回你自己房间去睡。”
回去是肯定不可能回去的,打死也不回去。
季浅再接再厉:“那……要不今晚我睡床,你睡沙发?”
岳川:“你想得美!”
季浅叹气:“你这人怎么这么没有绅士风度?”
岳川原话还给她:“因为我就是这么不要脸。”
季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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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浅昨晚回来的时候,阿姨就帮她把新校服洗了,又用烘干机烘干了。所以这天早上出门的时候,她跟岳川一样是穿的校服。
大概是怕季浅又动手动脚,这次上车之前,岳川乖乖的穿好了校服外套,甚至还把拉链一拉到顶。
手指碰到锁骨位置的时候,岳川又下意识地摸了一遍空空荡荡的脖颈。
季浅察觉到他的小动作,心里莫名就有了点小感动。看,不止她一个人在怀念跟岳川形影不离的日子呢,岳川也在怀念她。
不过感动还没持续到2秒,季浅就听到岳川自言自语的说道:“不行,没有玉坠还是觉得不习惯,看来得再去买块玉貔貅回来才行。”
季浅反应激烈:“不!行!”
岳川被她吓了一大跳:“……你瞎喊什么?有话不会好好啊!”
季浅:“我说不行,不能买玉貔貅,我不同意。”
岳川简直不想搭理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什么时候他买块玉坠还要经过季浅同意了?她是他的谁啊?
岳川抬脚跨上黑色机车,微扬下巴气势凌人的宣告道:“季浅你警告你,你现在吃我的住我的用我的,我们之间,有钱的那个才是爸爸,知道吗?”
季浅走近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