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糊涂皇帝和其他看不起女人天天叨逼她不成体统大逆不道的大臣宗室和世家们吃够苦头,体验一下社会的毒打。看他们还敢不敢整天Yin阳怪气的说什么“女人就该相夫教子”,“女人怎么能带兵打仗”的酸话。
这么优哉游哉的过了一阵,长安那边的消息还没传回来,反倒是郑桀那边的信使带着郑桀的亲笔书信日夜兼程的赶来了。还没下马就一脸焦急带着哭腔跪在地上说想面见公主。那架势一看就知道肯定发生了不得了的大事。
王微闲着没事干,还在和同样养伤的呼林哈尔扯淡,讲述荒野求生的故事,冷不丁听到来报倒是楞了一下,没有多想,直接道:“那就快请进来吧。”
发生了宁致远的那件事后王微已经对他起了疑心,虽然不至于要立刻杀了他,但也剥夺了他的一切权力软禁起来。作为替代,她想要扶持呼林哈尔上位。这个男人有着毫不掩饰的野心,而且他也从来没有忌讳过想要报仇的想法,王微乐于给他这个机会。因此这几天她没事的时候总是把呼林哈尔叫过来,明面上聊天,实际上则是在试探他对于整个局势的看法以及有没有那份战略眼光。
目前而言,呼林哈尔给了她一个很大的惊喜,感觉简直像是白/嫖了一张SSR卡那般令人舒爽。而且和宁致远,陈玉以及金怀冕他们这些孤家寡人不一样,呼林哈尔是个很重情义的人,非常看重他的那些族人。他愿意这么配合的服从王微,除了报仇,也有想保全族人的意思。
这样的人用起来才叫人更加放心不是吗。
王微忽然想起了已经好久没有联系过的李有财,以及越来越广为人知的那些流言,心里便是一阵烦躁。唉,她到底还是不敢相信李有财会起了异心背叛自己。可人性难测,谁能保证现在大权在握有妻有子的李有财还是像当年那样毫无私心呢。
王微挥手示意呼林哈尔退下,整理了一下衣冠,端坐好准备迎接郑桀的信使。她还挺好奇郑桀这么毛焦火辣的派人来到底是什么意思。
很快那个信使就被人带了进来,看得出他已经筋疲力尽,脸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冻伤,嘴唇开裂,脸色发灰,全靠人夹着才能勉强移动双腿。到了室内他都没顾得上抬头仔细打量王微,挣脱夹着自己胳膊的两个士兵,噗通一声摔倒在地,挣扎着从怀里取出一封皱皱巴巴的信,双手颤抖的举高,眼泪直流。
“求……求公主殿下……救救我家……主公……”
王微被吓了一跳,也顾不得装逼了,急忙示意身边的亲兵去把信取来。但是那个信使明明已经陷入半昏迷,却死死抓住信不肯放。亲兵怕不小心扯烂不敢用力,为难间还是王微看出了端倪,亲自去取走信件。果然,那个信使慢慢松开了手。
王微涌起一阵不祥的预感,急忙撕开火漆取出里面的信纸看了起来。信的内容很短,但却让王微大惊失色,因为郑桀告诉她,他已经病入膏肓命不久矣,他很担心自己一死就再也控制不住手下的军队从而导致整个冀州陷入混乱。而且他活不了多久这件事已经泄露了出去,恐怕相邻的几个节度使都在虎视眈眈的等着他咽气。他请求王微看在他们到底有过一番纠缠的份上,可以赶在他死之前到冀州来一趟,他有要事相托付。
“这怎么可能呢?”
看完了信后王微不禁陷入一阵茫然,事到如今她依然不喜欢郑桀,有时候想起他也颇觉厌恶,可她却从没想过郑桀会死这件事。他今年才多大?貌似还不到三十吧,这么年轻,怎么就病入膏肓快死了呢。看他总是过于Jing力旺盛不可一世,总让人感觉可以活到一百岁。
虽然不愿意朝那方面想,王微还是忍不住一阵心虚,莫非是当年她那一刀弄坏了郑桀的身体才导致他短命的吗?可……她真的有仔细选择部位,绝对不会伤害到他的内脏,只是皮rou伤而已。
她压制住内心的焦急,叫人把那信使唤醒好问话,可他已经彻底脱力昏迷过去了,王微只好让人快去切了一片人参,挤压出汁ye塞进他嘴里,又给他灌下去一大碗热热的糖水,解开衣物放在火盆边,不断搓动他的胸口和四肢,费了好大一番功夫才把他弄醒。
可惜即便是醒了之后那信使也死死咬紧牙关绝不肯多说一个字,只是流着眼泪反复求王微去冀州一趟,否则就来不及了。王微好话歹话都说遍了,对方怎么都不松口。
不过看着他的脸王微倒是想了起来,这人当初她见过,确实是郑桀身边的亲信之一,连她捅了郑桀一刀的时候都是他第一个跑上前抱住了郑桀。
眼看确实逼问不出什么其他的信息,王微只好叫人把那个信使先带下去休息,自己背着手焦躁的在屋里走来走去。候信作为亲自押送那个信使进来的人之一,见状猜到了几分,捡起一边的信看来一遍。见王微若有所思的样子,忍不住担心的道:“殿下,这肯定是圈套,您切不可中计啊。”
王微摇了摇头:“不,郑桀虽然一贯胡来,但却不是那种卑鄙之人,他不会用这种拙劣的借口来设计我。”
候信瘪了瘪嘴,心说当年婚礼的事情让郑桀出了那么大一个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