眨了下眼睛,司易思的话将他从莫名的困意中惊醒。
他一下子站起来:“报告,危险人物有异动!”
“我们应该开诚公布的交流一下,不是吗?”在军人眼里,司易思毫不顾忌、没有丝毫偏移地看向了摄像头所在的方向。
警用摄像头将司易思的面容清晰笼罩在内,他的双眸一片平静、毫无波澜,就好似这数个小时的拘.禁是闲漫散步一样。
他是怎么发现隐藏起来的摄像头的?
他没有受到一点影响?
军人更生出一种感觉,司易思早就预料到了会发生什么,可他偏就是主动的跳进了这个钢铁监牢里!
“阿思你在做什么?趁他们没在快出来啊!”池春不解的问询着。
“司先生。”一位面相柔和慈祥的老人走到了池春旁边与此同时司易思面前一块墙壁滑开,将老人的脸框了进去。他没有喊“俞安宴”,虽然这是他们心照不宣的事情。
池春身体僵住了,他的肩膀也被两只不同的手齐齐按住。
一种拘谨的意味从老人身上传来。
“我们想请司先生在接下来的日子里配合我们的调查。”他折中的说。
司易思不信,他们一开始是没打算和司易思进行任何对话的,大概第二天早上他们就会将司易思押解到别的地方去——
“哦?”司易思笑,“把我软禁在这里难道不是怕我做些什么吗?”
“让我想想你们对我这么警戒的原因……以为艾江市变成死城的事情是我一手Cao纵,或者觉得艾江市的丧尸是我的手下,让你们来营救是我导演出来的一场戏?”
他安静看着老人,一双黑眸恍若吸收了全部的光。
“你们觉得这是我做的?”
司易思嘴角稍稍上扬,这是个没有温度的微笑。
老人停顿数秒,神色复杂又难掩警惕的刚要说什么,司易思再度打断了他。
“你们觉得用这样的方法就可以困住我吗?”
在老人的眼前,司易思似笑非笑的摇了摇头,谁也不知道他怎么做的,椅子上的钢条在断断时间里就像粉笔一样齐齐折断成两截。
这是很简单的方法,什么东西都有弱点不是吗?”
他施施然起身,往前走了几步。
“我能弄开这东西,也同样可以弄开这东西。”司易思敲了敲合金的门。
“如果你们要执意和我僵持,那随意。”
分明是司易思身处险境,他却反过来威胁老人,这是多大的胆子?
多么肆无忌惮!
老人的手指动了几下,微笑浮于表面成了张可信度不高的面具,任谁都能看出他内心的挣扎。
他其实不能作为代表,不过司易思就是要让他找能够做主的人!
漫长的僵持终于有了尾声——
老人主动的开启了房门,向司易思展示了他们交谈的诚意。不过……是表面的诚意,司易思嗅到了硝|烟的气息,大概有很多个黑洞洞的木仓口正藏在暗处瞄准着他,一但他有什么异常的举动大概就会发动攻击吧。
“现在来说说你们对我的了解吧。”
司易思一开口就给老人抛下了一个难关。
他神色清明。
他看上去什么也不知道……老人心里滑过这个想法,他斟酌着得失,试图将一些东西紧紧抓握在手中作为筹码。
司易思就在这时朗声开口:“我只想要听最关键的内容,我分得清是否真实和是否有所隐瞒。”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司易思手上没有任何可以进行攻击的武器,但他就是这么处之泰然,悠闲的样子让所有人都觉得他一定有所准备。
万一司易思留的后手就是足以淹没整个城市的丧尸群呢?
他们可以动用特制的武器消灭它们,但势必会伤亡惨重,是故老人这次来的主要目的是暂时稳住司易思、采取和谈的方式。
老人用Jing炼的语言讲了出来。
司易思静等着听完。
“所以在你们的认知中我是个丧尸王,丧尸是这个故事的主角,而人类是炮灰?”
“记忆告知你们,你们就信了?”
老人眼中的意思很明确——通过任何手段都不能察觉出这种认知的来源。
“那……末世为什么会发生你们就知道了吗?”司易思说。
“你们怎么就不想想——末世就是带给你们这种认知的存在一手推动的呢?”司易思越说越觉得熟悉,似乎他遇见过这种事情的发生。
老人沉默。
司易思知道让他们选择完全戒备自己肯定有许许多多其它的因素,也许还掺杂着资本、政治等原因……
俞安宴是国人,华夏会受到一定的施压是很正常的事情——就算是在人性趋近疯狂的末世,国家之间的抗争依旧是存在的。
司易思轻声说:“还不明白吗?推动这一切的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