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温和不代表在遇到倒打一耙的人后就要做个包子。
他看出来游微月显然是可以决定殷可颂命运的人,眼见着殷可颂混淆视听,林临自然咽不下这口气。
“闭嘴。”
游微月扫过殷可颂一眼,司易思感觉到她的目光似乎落在自己身上一瞬。
下一秒,压在林宜芝嘴里的抹布被凭空撕裂下来了一半,以相同的粗暴的方式塞进了殷可颂的嘴里,堵住他喋喋不休的求饶。
“一,你不该威逼利诱普通人。”
游微月安静的宣告着,携着不容旁人质疑的威势。
“二,我有眼睛和耳朵。事情是怎样我会自己判断,你的所作所为瞒不过我。林家小女儿林依然身上的邪气尚且处于孕育状态,而你自作聪明在室内绘制了法阵提前激起了邪气怪物的诞生。”
“你绘制法阵也并不是为了降妖除魔,那是个催化邪气离体的法阵,你想得很好——将邪气给逼出来吓坏林依然身边的人,再然后潇洒的出场挽救他们的性命,你指望这样能让他们感恩戴德、跪地感谢你?”
“荒唐!”游微月眼中尽是不屑,她条理明晰、吐词清晰,这凌厉的模样在一瞬间让司易思联想到了干正事时的弗莱娅。
大概优秀的女性都总有一个共同点——她们不会盲从他人的想法和作为,会自己用眼睛去看,用耳朵去听,用逻辑去判断。
自然,她们并不局限于这仅有的一个闪光点……还有很多、很多。
可不知道为什么,司易思下意识地将游微月与弗莱娅对比起来了。
游微月话音刚落,她的剑鞘就狠狠击打在殷可颂的手背上,打得上边出现一道带血的红痕。
殷可颂被剑鞘抽得一个踉跄,直接一屁股瘫倒在地。
他现在就算是想要辩解也没法,抹布上的脏污的臭味几乎要将他给熏晕过去一万次。
殷可颂心知自己是栽了,也不再试图在游微月面前求饶,而是手脚并用拼着最后一口气想要逃掉!
他捏着黄符的手一紧,直接咬破了自己的手指尖就要往黄符上滴一滴指尖血——
殷可颂心里头甚至已经在盘算接下来怎么躲避这些督察者的追杀,黄符会带他去一个暂时安全的地方。
他只要找到那个之前他很嫌弃的邪道老头,接下来的事就半点不用担心了。
那个老头有能力保住自己。
殷可颂想得是美,可有人比他更快——司易思直接将飘落地上的黄符给拉了起来,三两下就将黄符撕碎。
黄符碎片飘飘扬扬落下,倒有几分像是给殷可颂下的纸钱雨。
被一个区区普通人给打断的殷可颂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这是个没有能力的普通人?!普通人怎么会撕得掉道法特制的道符?
但殷可颂来不及再想了,下一刻游微月已经反应过来,沉重的剑鞘直接击碎了殷可颂的腿骨和手骨……
没办法动用肢体做出任何反应,就连媒介黄符都被司易思三两下撕得粉碎。
殷可颂再想要逃走难如登天!
殷可颂比他们想的还要没承受力得多,经受这样的外部打击,他居然直接两眼一翻生生被痛晕了过去。
现在,邪气已经伏诛,两个间接或直接的罪魁祸首双双晕厥在地。
“多谢。”游微月朝司易思微微颔首。
“不谢。”司易思回看游微月。
游微月转身走到林依然跟前,单手划出一个玄妙的姿势,很快她放下手,为林家夫妇送来了好消息:
“她的身体里已经没有邪气残留了。”
林家夫妇不懂邪气是什么,还是能感觉得到那指的就是危及到林依然性命的骷髅。
他们当即狂喜,再三感谢游微月。
他们也没有因为两家的亲密关系而忘记司易思做出的贡献,热忱而真切的说:“谢谢阿宴出手帮忙,我们依然能够逃脱这一劫你功不可没!”
游微月很快又说:“令爱所表现出来的状况并不是因为所谓的自闭症影响,而是因为她在幼时沾染上了邪气的种子,被种子给侵入体内。”
“在邪气的种子没有生根、发芽以前我们检测不到它的存在,这也就是我们一直没能够解决她身上出现的问题的原因……”
她解释一二,给司易思的感觉却像是在跟他说话,而不是跟林家夫妇。
“现在邪气已经被拔除,她只要再Jing心修养一段时间就可以从这段Yin影中解脱出来,”游微月说,“放心,她的身体甚至要比大多数人都健康,和邪气一起拔除出去的还有一些顽固的病因。”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她可以长命百岁,关于这件事我们专人还会有补偿下来……”
“那就好、那就好……”
林家夫妇脱力坐了下来,几乎是喜极而泣了。
他们以凡人的身体抵御着残余邪气的侵袭,此刻已经是强弩之末,一直以来是靠着对依然的担忧的意志才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