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都放弃他了,索性也不管他来没来上学。
八卦的同学问及消失很久的许言寒,林悦连连摆头说不知道。她说谎时眼神会飘忽,可悲和她认识这么久,乔昀并不知道她这个小习惯。
他们围坐一团忙里偷闲地八天八地,乔昀塞上耳机,握着笔奋笔疾书,佯装什么也听不到。
然而往往是假装不在乎的事外人,比任何一个当事人都在乎。
几天的默不作声后,林悦还是忍不住找上了乔昀。
最近几天乔昀总是班上最后走的,他总是做卷子就忽略了时间,直到乔家城打电话让他回家吃饭才抬头看表。
这天同样晚走的,还有林悦。
挂断乔家城的电话,乔昀吁了口长气,起身收拾书包。
“要回去了?”林悦紧跟着起身,随口问了一句。
乔昀勾了勾唇角:“是啊,肚子都开始骂街了。”
“乔昀。”林悦攥了攥手,纠结半晌,终于说,“我有事想跟你说。”
乔昀蹙了蹙眉,漫不经心地抬眉:“怎么了?”
“那个……就是……”林悦一边说话一边咬唇,一脸欲言又止。
“到底什么事啊?”乔昀无所谓地挂上书包,冷俏地笑了一声,“要是想替贠馥頔打抱不平就算了,快中考了,况且我对她真没兴趣。”
“不是贠馥頔。”林悦终于鼓足勇气,“是许言寒。”
乔昀怔了怔,嘴角还停留在刚才的弧度,半晌回神,才冷冰冰地问了一句:“她?怎么了?”
他本以为经过那么多事,他和许言寒多少算是朋友,可这次她无缘无故消失这么久,从最初的担心到如今的假装淡漠,乔昀早已说服自己认清一个事实——
在许言寒的心里,他乔昀什么也不是。
因为什么也不是,所以没必要告诉他她的下落,因为什么都不是,所以根本不在乎他的关心和担忧。
她曾在翻墙时拉住他的手、他曾在怒战中为她挡下啤酒瓶、他们曾一起在冬雪中的漫步、曾一起去找李婧、曾一夜宿醉到天昏地暗……
回忆零零散散,每一幕都仿佛染着灼心的情愫。
那些曾惊艳了年少时光的人,却都不约而同缺席了从少年步入成熟的那场磨砺,冷漠真是这世上最伤人的惩罚。
乔昀所想的这些林悦自然是毫不知情的,一番话在心里百转千回,她终于徐徐开口:“你知道许言寒为什么不来学校了吗?”
“嗯?”乔昀挑了挑眉,努力用痞气掩饰早已汹涌的情绪,“她不是一向想来就来,想不来就不来,又需要谁知道?”
林悦没听出他话里的酸意,抬眸迎上乔昀:“许言寒被开除学籍了,也没法参加中考了。”
轰的一声,心里筑起的壁垒瞬间坍塌成墟。
乔昀瞪大了眼,一把抓住林悦的肩膀:“你说什么?!”
在意就是,再怎么一遍遍告诉自己不在乎,还是抵不过任何关于她的风吹草动,整个心都因为那个人而草木皆兵。
“哎呀,你抓疼我了。”林悦抖开乔昀的手揉了揉肩膀,“我叔本来不让我说,我实在忍不住了才告诉你的。你答应我绝对不说出去,要不我也不给你说了。”
“快说。”乔昀努力咬紧牙,“许言寒到底出什么事了?”
“你最近看报纸了没?就是蓝宇小区恶性袭击那事。”
乔昀皱着眉回想了一下前几天新闻上的报道,点了点头:“知道。”
林悦叹了口气:“那个女性施暴者,就是许言寒。”
蓝宇小区住户回家路上遭人毒打的事在y区日报上大肆报道,化名为“连先生”的梁威被打得面目全非,全身上下几十处骨折,报纸上刊登了他全身缠满绷带的几张照片,看上去触目惊心。
据“连先生”口述,他那天刚走入地下通道,一群手持棍棒的蒙面人就冲了上来,把他拖到没人的地方一顿毒打。幸好他当时身上有小刀,出于自卫刺伤了其中一名女性施暴者,还从她的脖子上拽下了一块玉佩。
关于蒙面,阿磊最开始并非担心身份败露被抓去号子蹲几天,只是担心许言寒被梁威认出来,影响她的中考。
可事情的发展往往出乎最初的预料。
由于报纸和新闻报道施暴者全部蒙着黑色面罩,而且下手狠辣,像是训练有素的恐怖团伙,在y区引起了一阵恐慌,警方开始大力介入调查。
那场干架发生在没有监控的区域,唯一的线索就是“连先生”口中的女性、小腹中刀、玉佩吊坠。
乔昀听得震惊,瞪大了眼:“什么?!”
“我没骗你。”林悦迎上乔昀吃惊的双眸,“许言寒当时被捅了一刀,送到了人民医院外科,就是我小叔给看的。听我小叔说她伤口挺深的,缝了几针,差一点就伤到要害了。她住院的时候学校和警局的人去找过她几次,我小叔说警察找她谈话的时候,她什么也不说,死都不肯透露其他施暴者什么身份。这件事在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