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没有害人。”
嬴煜对案子只知道个大概。他政务繁忙,自然是也没空样样事情都管,只是直觉告诉他,凶手就在那十几个秀女之中。
他当然没理那孟茹儿,事实上,那孟茹儿长得什么样他都没记住。选秀进来的这几个妃嫔,人和名字他都对不太上。
“子询,说吧。”
“是。”
坐下之后,嬴煜端了茶杯,便向堂弟嬴历开了口。
梁太后也点头。
“你说,凶手是孟美人?”
嬴历躬身,没说是也没说不是,接着便叫人拿了东西来。
那是一张被裁剪下来的脚印和一只女子的鞋子。
“案发现场留有一个模糊的女子的脚印,臣隐瞒了此事,只给陛下说了看了。臣比对了那鞋子的大小,和死去的赵美人的鞋子很接近,但底部的花纹却又与赵美人当日所穿的鞋子底部明显不同,显然,这不是赵美人留下的脚印。赵美人死于他杀,是被人从阁楼之上仰面推将下去的,所以,这出现在案发现场,且尚新的脚印无疑,便极有可能是凶手当时无意留下的。
臣弟特意隐瞒此事,不想打草惊蛇,时机成熟,昨日,臣弟二次对各小主问话,便有意地提到了此鞋印,孟美人的反映颇为异常,但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只是引起了臣弟的怀疑与注意。是以臣弟交代了张公公,监视了孟美人的长春宫。”
那张公公便是嬴煜派给嬴历差遣的宦官。
他微微躬身点头。
嬴历接着道:“果不其然,臣弟走后没多久,孟美人便开始烧鞋子了。”
其下一片哗然。
嬴煜眯着眼,手中端着的杯子在这听完之后,终于送到了口边。
嬴历将那只完好的鞋子和案发现场的脚印交于张忠连,递给嬴煜。
嬴煜瞅了两眼,却是完全吻合,一模一样。
先不说那鞋印尚新,这十几个秀女那日方才入宫两日,脚印绝不可能是再之前留下的了,此事可谓证据确凿。
“你,还有何话可说?”
嬴煜扣上了茶盖,放下了那茶杯。
“你去过碧云阁。”
孟茹儿血红了眼睛,浑身战栗,打嬴历开始说,她便开始颤抖,心下悸动,牙齿打颤。
“陛下!”
在听完这铁证之后,她几近绝望。
孟茹儿战抖着身子向前跪爬了几步。
“陛下,陛下,妾身,妾身那夜是去过碧云阁,但是,但是陛下,妾身到的时候那赵美人已经死了,已经死了,真的已经死了啊,陛下,妾身没有杀人,没有推她,妾身根本就没有上那阁楼!妾身看到死了人,看到那赵美人的尸体后就跑了!真的便是如此,陛下,太后娘娘!”
梁太后紧攥着手,她是信佛之人,听不得这种杀人之事。
“心中若没鬼,你为何隐瞒去过碧云阁之事?”
“妾身......妾身是怕惹祸上身。妾身知道错了!”
“哼,那深更半夜,你又到底去那碧云阁做什么?”
“妾身,妾身其实是去取一样东西。”
“取东西?什么东西?什么东西要大晚上去那般偏僻的地方,嗯?”
“妾身,妾身,妾身丢了荷包,那夜有人给妾身写了匿名信件,约妾身去那碧云阁取东西,所以,妾身方才......”
“一个荷包,便能把你支去了?那荷包中有什么?”
“荷包中,荷包中......”
她身子已然如筛糠般颤动了起来,但蓦然一闭眼睛,咬住了嘴唇,事到如此,她别无他选,说了出来。
“荷包中藏着媚药,妾身不慎将东西丢了,那晚接到了匿名信件,有人约妾身去碧云阁当面谈,所以,妾身方才......”
她所言一出,下头一片哗然,都懂了。
媚药?媚药做什么?自然是为了勾引皇上,让皇上迷恋于她,获得独宠。
“荒唐!!”
梁太后一听,当下更怒。
“秀女入宫,验身验物,你.......”
事已至此,那孟茹儿自然是已然绝望,紧攥着手,“呜呜”痛哭哀求。
“是妾身糊涂,妾身耍小聪明钻了空子,带了进来,此事是妾身一人所为,家中父母皆不知道,陛下,太后娘娘!”
她说着便连连磕头,但红着眼睛,而后又使劲儿地摇头。
“但妾身没杀人,妾身决计没杀人,妾身到的时候,那赵美人真的已经死了,真的已经死了!”
梁太后道:“照你说,便是那捡了你东西的人杀了赵美人?他杀赵美人作甚?要哀家瞧,事情怕是赵美人正好见到你二人交易,知道你带了媚药进宫,欲要揭发于你,你二人在冲突之中,你将她推将下去了吧。”
那孟茹儿使劲儿地摇头否认,“不是,太后娘娘,不是,真的不是,没有!妾身到的时候,那赵美人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