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她。林瑶可谓答得很肯定,说自己不会来。
孙嬷嬷道:“林小姐与小姐自幼便好,若是林小姐入宫,与小姐却是能有个照应。”
蓁蓁应声,但旋即摸着小猫,又缓缓地摇头。
“与我是有个照应,但于她而言也不好,为嫔为妃了固然是好的,但人各有志,我倒是觉得还是嫁个寻常人家做妻好。嫁于寻常人,男人坏可以打他踢他呀!皇上怎么打怎么踢?生气了要砍头的。”
孙嬷嬷被小姐说笑了,旋即想想那林家小姐,她摇了摇头。
“林小姐确是不会入宫。”
“嬷嬷怎地确定?”
嬷嬷暗道:那姑娘心有所属,用情极深,断不会嫁给旁人。
她看的清楚,相比之下,林小姐比自家小姐在情爱方面开窍的早的多。但情之为物,对对的人开窍是喜,错的人开窍,许就是劫。
孙嬷嬷倒是庆幸自家小姐是个没心肺的。
她不爱皇上,不喜欢他也好。
两家关系如此特殊,来日是何种样子还不确定。
如若日后皇上负她,她也便不会伤心难过。
蓁蓁好奇嬷嬷所言,又问了一遍,但孙嬷嬷摇头,并未解释,笑了笑,“奴是瞎猜的。”
蓁蓁自然颇是失望,说实话,她想瑶瑶。
嬴煜登基已大半年有余,前朝残余势力几近全部消除,眼下国泰民安,除了前太子裴玄承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以外,可谓再无什么前朝遗患。
八月已入,选秀日子越来越近,近来京城人满为患,各地具秀女资格的官家女子家中皆是争相踊着往宫中相送。
谁人皆知皇上只有一后一妃,且尚无子嗣。
一旦诞下皇长子,前途不可限量。
自古以来,后宫与前朝都是息息相关,往昔京城的那些大家名媛,尤其是前朝那些欲渐落败的官宦之家,但凡家中有年龄适宜的女儿,显而易见都会是这届秀女。
于蓁蓁而言,想必无可避免地要与一些熟人重逢了。
此为她极其不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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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府。
夏嫆接过管家递来的信,心口起伏,匆忙地打开。
身旁的夏婼搂着女儿的头,心下也是微颤着,但见姐姐的脸上逐渐露了笑出来,她的一颗心也是平复了下去。
“姐,是好消息?”
夏嫆几近一口气看完,将那信贴近胸口抱了去,闭了眼睛,欣慰地点头。
“好消息。”
夏婼和女儿顿时也极是开怀。
“姐夫没事了?”
夏嫆睁开眼睛,应了声,缓缓地坐了下去,笑道:“基本已无大碍,可以下床了。”
“太好了,这信怕是姐夫一个月前写下的,想来现在人一定恢复的更好了。”
夏嫆眼中泛起了泪花,重重地点头。
“只要他身体可以,便一定会第一时间回来。”
夏嫆声音哽咽。太久未见,她念极了丈夫。
夏婼点头,摸着女儿的发心,与之又陪了姐姐一会儿,而后回了房。
但仿佛是刚到房间,丫鬟便递来了一封信。
夏婼瞧着心一颤,只因那信封之上的两个大字,她瞧着熟悉,似乎是.......
美妇心口狂跳,颤着手打开了那信。
其上没有署名,只有三个字:乌衣巷。
夏婼顿时一哆嗦。
因为不论是那地点,还是那字迹都证明着自己猜测正确。
是蒋卓。
她脸色苍白,无疑心中又乱又怕,事情过了半个月了。
她以为过去了,但那男人又找她,是何意?
“娘,你怎么了?”
许是自己的脸色确实不好,女儿绵绵轻轻摇晃着她的手臂。
夏婼缓过神儿来,低下身去。
“娘没事,绵绵乖。娘出去一趟,马上就回来。”
那小女孩儿水嫩水嫩的,眼眸清莹,开口问道:“是那个伯伯找娘么?”
夏婼知道,女儿见过那蒋卓一次。
她点了点头,更低了身子,轻声道:“绵绵要替娘保守秘密。”
小女孩儿重重地点头,但抓住了她的手,眼中泪汪汪的。
“娘要小心。”
夏婼会心一笑,摸摸她的头,“绵绵放心。”
而后她便出了府,心中虽打怵,但硬着头皮,还是故作镇静,朝那乌衣巷而去。
出了苏府,走了三道街,便到了那平阳侯相邀她的地点。
远远地,夏婼便看到了那辆熟悉的马车。
她咬住了唇,手心中一层冷汗,但自知自己躲不过,也不敢躲那男人,唯有直面面对。
夏婼缓了许久,待再度镇静了,方才过了去。
他的护卫为她掀了车帘,那美娇娘便上了车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