害你了,我最好的朋友。”
谢利尔看着那把被丢出去的小刀惊呆了。
浮白为什么会洗完澡后还随身携带小刀?!
难道这把刀是一直带在身上的吗?就连刚刚在沙滩上游泳的时候也是,那把刀也许藏在沙滩裤里。然后……然后等他们一起游到那块偏僻无人的礁石旁时,浮白就会杀死他!
好狠心好会记仇的男人!幸好查普曼救了他。谢利尔越想越觉得这就是真相。
谢利尔望着这位潜在杀人魔,露出假笑男孩的微笑。
然后果断逃跑。
“我去练琴!”谢利尔溜之大吉。他不要和杀人魔还有杀人魔的同伴待在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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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海景房只是查普曼名下其中一栋,但设施什么的一应俱全。室内连钢琴都有。
谢利尔每天会抽出一小时练习钢琴。他是个芭蕾舞者,是位歌手,是名演员,也会弹钢琴和吉他——这么有颜有才华的优秀青年,火成那样是不无道理的。
沈浮白坐在客厅里,欣赏谢利尔从音乐室里传出来的钢琴声。谢利尔弹奏的是一首经典曲目《致爱丽丝》,沈浮白听着听着,不觉轻声唱了起来。
“和我跳舞吧,洛丽塔。白色的,海边的,沙。爱情还是要继续吧,十七岁,漫长,夏……”
沈浮白唱得有点忧伤:“喜欢一个人,洛丽塔,只喜欢一天好吗?或许从没有爱上他,只是爱了童话……”
姜珩完全听不出忧伤:“你能不能闭麦……”
沈浮白觉得姜珩太没有欣赏能力了:“你不觉得这首《洛丽塔》很好听吗?”
姜珩叹气:“歌是好听,你唱的不好听。你没一个字在调上。”
沈浮白生气了:“我警告你姜珩珩,做人太诚实是会失去男朋友的。我要你哭着求我。”
姜珩云淡风轻地改口:“我错了沈白白,你唱的太好听了。我哭着求你继续唱,我还想听。”
第80章 悲怆奏鸣曲
一米阳光从室外照进来,音乐室里传来优美的钢琴声。姜珩随意坐在沙发上,沈浮白躺着枕在他腿上,气氛悠闲自在。
沈浮白唱着不着调的歌:“那个野菊花开满的窗台,窗帘卷起我的发,我把红舞鞋轻轻地丢下,不在乎了,洛丽塔。”
田野金黄了,洛丽塔。舞台就快搭好了,我们一样吗?洛丽塔。
对孤单习惯了。
沈浮白唱的实在五音不全,姜珩听着总想笑。笑着笑着又淡下来,他怎么觉得浮白是认真唱着这歌的呢?
舞鞋,舞台,十七岁,孤单。
这唱得简直就像沈浮白自己。
十六岁沈浮白出道,一舞惊艳众生。十七岁自折羽翼,收敛一切锋芒,孤独地在万人簇拥里踽踽独行。
姜珩指尖梳理着沈浮白额前的碎发:“浮白,你的英语是怎么学的?”
沈浮白的美式发音太纯正了,比他还要流利。
沈浮白十六岁后的生活都是在聚光灯下度过,他被众人看着长大。但十六岁以前的事情,外界从来不知晓,连媒体也没有扒过。
沈浮白懒懒地眯起眸子:“你想听吗?这个故事有点长。”
姜珩回答:“想。”
沈浮白歪了歪头:“好,那我都告诉你。”
“我小时候在国外长大。我的妈妈是华裔,和我的外祖母一起生活在美国。我在纽约生活到十一岁,然后被我爸接回北京。”
姜珩问:“伯父伯母不住在一起?”
“他们早就离婚了,在我两岁的时候。”沈浮白随意道,“一个中国舞蹈家去美国参加演出,邂逅了一位华裔女歌唱家,浪漫使他们结合,柴米油盐酱醋茶使他们热情耗尽。然后男人回国了,孩子丢给外祖母抚养,直到我十一岁的时候外祖母去世。他终于想起他应该需要一个儿子。”
姜珩微愣,动作轻柔地抚摸沈浮白,有安慰的意味:“你的母亲同意他带你走?”
“她当然同意。”沈浮白笑,“她早就找了个美国男人给我当继父,他们有了个棕发碧眼的混血宝宝,很可爱……他们是一个幸福的美国家庭。”而他是多余的。
除了外祖母,没有人在乎。可外祖母太年迈了,她总是难以回答一个孩子强烈的好奇心。一个孩子的童年应该需要父母陪伴。
姜珩动作一顿,心疼了。
“不用这样。”沈浮白仰头笑道,“我的母亲年轻时很追求自由,不喜欢被家庭束缚,至少现在懂得了为人母的责任。”尽管这都给了另一个家庭,另一个孩子。
“美国学校有些孩子会歧视黄种人。”沈浮白像在回忆,“他们嫉妒我漂亮,总是欺负我……可长得漂亮又不能怪我……那段时间我太弱小了,每天都要带着刀防身,可是于事无补,东西总会被他们抢走。”
“我的母亲知道后,带我去学校闯进校长办公室要说法,狠狠警告了那些坏孩子,还让他们一个个向我道歉。我那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