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点点睁大。
重新焕发出了勃勃的生机。
“咳。”姜珩轻咳一声,心情迅速暴雨转晴,“抱歉,是我误会了。”
沈浮白:“那……我进去洗澡了?”
姜珩矜持地颔首:“好。”
沈浮白就进了浴室。刚打算把上衣脱掉,突然发现他忘了带睡衣,于是又打开门:“我忘了拿睡衣——”
……他看见小恐龙在抱着自己的尾巴在床上滚来滚去。
听到他的声音,“咚”的一声,滚地上了。
沈浮白小心翼翼地问:“有事吗?”
姜珩努力镇定的声音从床底下传来:“没事,我在,做运动。”才不是因为知道你没女朋友兴奋到就地打滚。
这运动还挺别致。沈浮白不明觉厉:“那我继续进去洗了。”
床底下:“嗯。”
-
沈浮白在浴室里洗好头洗好澡,用毛巾擦干头发,换上姜珩情侣款内裤——不接受反驳——然后撕开睡衣包装。
里面是一坨黄色的不明生物。
沈浮白打量好几眼,终于辨认出这是什么物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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浴室门开了,里面走出一只皮卡丘。
穿着皮卡丘睡衣的沈浮白慢吞吞挪到床上,掀开被子就要钻进被窝。
姜珩看一眼,眉头一皱:“你头发还没吹干,怎么能睡呢?”
岂止是没吹干,沈浮白是压根没吹,只用毛巾擦一擦了事。
沈浮白“啊”了一声:“没关系,我以前都不吹的。”
姜珩不赞同:“shi头发睡觉会头疼的。”
沈浮白还想说没关系,他没那么容易入睡。
他一个重度失眠患者,修仙达人,熬都能把头发熬干了。
姜珩见沈浮白不以为然的表情,薄唇微抿,揪住皮卡丘的耳朵把连衣帽脱下来,拉着沈浮白进卫生间。
“……珩珩?”沈浮白不觉轻唤了声。
只是这声称呼没被姜珩听到。因为姜珩已经打开吹风机给沈浮白吹头发,风声一下子盖过了沈浮白的声音。
也盖过了姜珩的小声嘟囔。
“你这么懒的话,也只能由我代劳了。”
-
皮卡丘想起身。
小恐龙把皮卡丘按回小板凳上。
皮卡丘想扭头。
小恐龙把他头掰了回去。
皮卡丘想说话。
小恐龙说风好大他听不见。
皮卡丘只能乖乖被小恐龙吹干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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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沈浮白头发被吹得干的不能再干,像刚从理发店里被托尼老师Jing心洗剪吹过。
吹风机一关,沈浮白终于成功放出马后炮:“其实我可以自己来……”他何德何能,竟然能得到让珩珩亲自帮他吹头发的待遇。
姜珩瞥他,冷笑:“我不给你弄,你就没打算自己吹干。”
气死他了。
这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
沈浮白委屈脸。
珩珩凶我,嘤。
姜珩见沈浮白表情委委屈屈,语气瞬间柔和下来:“你这个习惯真的不好。为了你的身体考虑,以后不能这样了,知道吗?”
皮卡丘绞手指:“既然你说不好,那我就改了吧。”
小恐龙心都化了,恨不能捧着皮卡丘的脸颊吧唧一口。
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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吹完头发后两人就回到大床上。床够大的,一人一边,完全绰绰有余。
现在时间还早,完全不到睡觉的点。
姜珩打开电视,随便找了个台播放。频道正播放一部电视剧,真要说起来里面男女主角的咖位都不如电视机前这两位。姜珩和沈浮白谁的注意力都不在电视上,权当放个声音不至于让室内安静到尴尬。
沈浮白总算有空拿出手机刷微博。
其实珩珩在身边,他根本无心刷手机。可也正是因为珩珩在身边,他实在不知道该干嘛,只好刷手机。
一天不登微博,大号消息又是要卡爆的一天。
沈浮白直接切到小号,信息箱顿时清净不少。
他看到了珀行的回复。
酒酒今天被珩珩翻牌了吗:别人是金屋藏娇,你这是想糖果屋藏酒吗?
珀行:如果他不喜欢糖果屋的话,金屋也可以的。
哇哦,好甜。
沈浮白蓦然想起白日里,姜珩与他临时改词玩笑时,也是这么半真半假地说过一句话。
“少爷,要不要打发我这乞丐二钱铜板?”
“二钱铜板怎么够,我铸一座金屋藏你也是使得的。”
沈浮白一个当红流量,每天收到的表白不计其数,从未觉得有一句话如此好听。
重点不是这句话有多好,他那些文词斐然的粉丝彩虹屁吹起来能甩这十条街。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