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好,整个人猛然放松了下来。大喜大落对她本来就衰弱的Jing神冲击力巨大,疲惫和困顿的感觉一袭来,她就在病服下掐着自己手臂上的rou。
能见到卫卞的时间越来越少,少一眼,以后哪有时间补上。
但他们待的时间再长,也不可能一天耗在医院里。刘诚女朋友要请他们吃饭,就上次包月的烧烤摊,简单来说是吃着女朋友名字的免费餐。
走的时候问了郭浩,郭浩说不去了,“我在这看着碧兰姐,平时没人陪她多寂寞。”
几个人理解,吴擎拍拍他的肩,没劝,坐上车离开了医院。
本来气氛还挺压抑,卫卞撑着下巴看窗户外面的风景,然后不知道怎么了,突然跟疯了一样肩膀一颤一颤地笑了起来。
真把车里的其他人吓了一跳,刘诚有意缓和气氛,“你想到什么开心事了?”
“艹,”卫卞笑得帅脸都酸了,“那鸟人竟然吃醋了我艹哈哈哈哈。”
“……鸟人是谁啊,你说话能不能带个主语?”
吴阳习惯性吐槽完,突然眼睛一瞪,吓得舌头都撸不直了,“你他妈……你说的不会是戚、戚庄吧?!”
刚说完就浑身一抖,嘴里逼逼着:“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我想错了要么就是我听错了,戚庄啊,怎么可能啊,我的天呢!我怎么就这么敢想呢!”
卫卞笑的更过分了,整个人瘫在座位上,没半点帅哥的包袱,刘诚头顶蹦出青筋,“靠,你非得在我开车的时候笑那么过分是吧?我要是一个不稳咱们就玩完了。”
“你不知道,”卫卞断断续续的和他们解释,“他竟然吃段碧兰的醋。”
“真是戚庄啊?”三个人都懵逼了,“还吃段碧兰的醋?”
他们一个反问,卫卞从笑个不停的状态里面走出来了,他若有所思地摸摸下巴,又是青梅,又是段碧兰,“你们和戚庄提过她?”
“没有,和戚庄说这些干嘛,这又不是值得特地拿出来说的事。”
几个人都摇摇头说没有,卫卞,“行,我知道了。”
就戚庄那副鸟样,能欺负他的人除了自己之外估计还没出生。
至于吃醋。
吃吧,反正还……还挺好玩的。
***
戚庄躲在厕所里待了大半个小时。
他看着镜子,没心思去整理衣服和发型,只目不转睛地看着自己,镜子里的男人俊脸板着,但总感觉脸都丢没了。
“靠……”
戚庄捧了一把冷水洗脸,水滴从下巴滑到衬衣里,他却恍然未觉。
靠!
吃醋个屁啊吃醋。
戚庄,你他妈是个花花公子,花花公子懂吗?
“戚先生,”外头谭巧儿有些犹豫地喊他,“你在里面吗?没事吧?”
刚刚的服务生特地过来通知她,说一同前来的另一位客人很不对劲,并且在卫生间里待了很长的时间。刚听到时,谭巧儿都在怀疑自己是不是耳朵坏了,确定说的是戚庄?戚庄很不对劲?还跑厕所里躲着?
……世界末日了吗?
她还是在服务员地带领下过来了,再次出声问道:“戚先生,你还好吗?”
“我没事,”戚庄的声音从卫生间里头响起,和往常并无区别,“我只是接到了一个电话,聊完事情就回去,不用担心。”
“那就好,”谭巧儿,“戚先生,那我就先回去等你了。”
“好。”
戚庄揉把脸,习惯性的一挑唇,直接挑成了皮笑rou不笑。
难看死了。
他还在调整,手机响了,是陌生号码,“是戚少吗?”
戚庄,“说。”
不耐烦的语气把对方吓了一大跳,磕磕巴巴地道:“您之前让、让我们打的东西已经打好了。”
“……我两个小时之后去拿,”戚庄顿了一下,“先拍张成品给我看看。”
店长给他发来了照片。
背景是昂贵的白色礼盒,一对耳钉被放在毛茸茸的羽毛上,一个镶的是白钻,一个镶的是紫钻,被暖灯下散发着耀眼的十字光芒。戚庄将照片放大,这时才能发现,耳钉上钻的旁边,还雕刻着带着花纹的字母,一边是被玫瑰缠绕的“W”,一边是被藤蔓包围的“B”,分外细致和好看。
戚庄凝视了耳钉半晌,将钱转过去,比之前说的多了不少,“做得很好。”
店长感恩戴德地谢过了他。
戚庄没回,仍在细细地打量这对耳钉。
卫卞没耳洞,但当他想要送给卫卞一样东西时,竟然只能想到这个。
看到实物之后,他更加觉得这东西是真的配卫卞。
就看卫卞愿不愿意戴了。
他的脸都丢光了,卫卞之前还笑的那么嚣张。
如果他不愿意打耳洞戴上他亲手设计亲自找人打的耳钉。
他就……
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