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寒指着她说:“你行。”
施索抱拳!
佳宝笑着把菜端上桌。施索问:“怎么没看到你舅妈?”
“我表姐刚才过来了。”
“你表姐这次留几天?”
佳宝说:“后天就回了吧,说等圣诞再回来。”
“得冬天了。”施索感叹。
“没办法,”佳宝说,“她比我还忙。”
小饭店今天营业,食客络绎不绝,佳宝是主播,背着后面的桌子坐,倒没人发现她的存在。
推杯换盏,一餐饭毕,又到了人散时。
施索坐回轮椅,舍严在后面推她,舍寒拦了下:“对了,说要送你个礼物,差点忘了。”
舍严看向他,施索也抬头。
舍寒从袋子里拿出一根东西,舍严不认识。
施索拽了拽这根玩意儿,他低头看她。
“儿童防丢绳。”施索问舍寒,“你拿错了?”
舍寒看着舍严,意味深长地说:“没拿错。”
施索脑筋转得快,眯眼问:“哦,那有什么隐喻?”
“问他。”舍寒道。
舍严见施索还拽着没松,问:“你要吗?”
“要。”不要白不要。
舍严从舍寒手里拿走,整根防丢绳都给了施索。
施索放在腿上,摇着手环那一头指挥:“走吧。”
舍严继续推着她往前。门口是道台阶,他没让人下来,握住轮椅,他臂力使劲,把椅子抬高一点,再轻轻放下。
施索稳稳当当落地,舍寒在后面“啧啧”摇着头。
人散了,曲没散,当年的歌还在店内轻轻地唱:“很久没见你,
也不是很想你。
只是时常有风吹,
只是落叶常飞,
只是忘了告诉你,
You?are?everything?to?me……”
轮椅碾过秋天的落叶,施索仰头看向路边的桂花树。
回来的正是时候,满城都是桂花香。
次日傍晚,两人终于回到黎州,吃了东西,施索洗完澡倒头就睡,一直睡到第二天,日上三竿她才起。
睡眼惺忪地走到客厅,见沙发上的人要起来,她搓了下头发说:“我不饿。”
舍严打开手臂,施索坐他边上,被他搂住。
“在看什么?”施索问。
舍严把腿上的平板电脑拿给她看:“找房子。”
“这么早就找?”昨天回来,他们才交了接下来两个月的房租,打算再过度一段时间。
“嗯。”舍严亲了下施索的头发,“先看起来。”
施索往他怀里靠了靠,划了几下屏幕,眼往上瞟:“都是一室的?”
舍严点出另一页:“这里是两室的。”
哦,是她想歪了。施索轻咳了一声。
舍严嘴角微扬,又亲了亲她头顶。
“中午给于娜办欢送会。”舍严说。
施索问:“她什么时候走?”
“明天走。”
“这么急?”
“房租已经到期了。”舍严说。
“唔……”施索想了下,“你们送礼物吗?”
“不送。”
“哦。”那就好,她没准备礼物。
“她老家在哪?”
“云南。”
施索说:“好远,以后再聚就难了。”
“嗯。”舍严依旧在专心看房子。
施索靠在他身上,看着他想,于娜大约是为了他来这里的。
而他是为了她。
大门被人推开,康友宝和大华拎着超市购物袋进来。康友宝把车钥匙扔到茶几上说:“我开你的车怎么这么别扭!”
大华在他后面说:“谁让你的跑车跟人撞了?”
施索没问康友宝怎么跟人撞的车,她的注意力被茶几上的车钥匙吸引。
车钥匙是舍严的,她手上也有一把一模一样的备用钥匙,但现在舍严的这把,多了一个钥匙扣。
施索朝舍严看。
舍严不动声色地把钥匙拿回手上,放进自己口袋。
施索小声说:“你也不嫌硌?”
两寸大小的卡片,四四方方,放裤子口袋不是要硌到大腿?
“不硌。”舍严说。
那头康友宝和大华说着:“你看我一丢护身符就倒霉,我们什么时候再去一趟玻利维亚?”
大华说:“你一个人去,我不去。”
“我找舍严。”
“他也不会去。”
“你能代表他?”
“施索姐不去,他也不会去。”
康友宝把购物袋放厨房,瞄向客厅,小声道:“诶你说,施索真不是他表姐?他们两个到底什么时候好上的?”
大华哼了声,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