疼沙哑:“喂?”
“……施索?”
“嗯。”声音陌生,她清了下嗓子,努力睁大眼,一看来电显示,是“梁律师”。她神经一松,说:“梁桥?”
“你感冒了?”
“嗯。”
“我刚刚出差回来,本来还想请你吃饭。”
施索脸贴着床,闭上眼睛说:“不了,我不想出门。”
“只能下次再请你,你好好休息。”
“嗯嗯。”施索昏昏欲睡地松开手机。
这一觉注定没法安稳,不知过了多久,又有手机铃声响起,这回是私人号码,施索还在梦中,起床气就爆了出来,看见是施爱月打来的,她更暴躁。
“你又有什么事!”
“哎哟,你这语气真让人心寒,有你这么跟亲妈说话的吗!”
施索抓头:“你快说,不说我挂了。”
“你给我个定位,我给你带点吃的。”
“不要。”
“你别好心没好报,赶紧把定位发给我,我待会儿还约了小姐妹做头发。”
“你现在就可以去做,我不要。”说着就要挂断,施索却听见另一道欠揍的声音——
“妈,我知道她住哪!”
施索把手机甩一边,脸贴着床单使劲蹭了几下,哪还有半点睡意。
半小时后施爱月就到了青松公寓门口,站在大门台阶上,她回头问:“确定是这里?”
宁茹久肯定:“就这儿,没错!”
施爱月又说:“你非要跟着我来,待会小索要是抓你,我可不拦着。”
宁茹久噘嘴,搂住施爱月胳膊:“?我就来参观参观,一句话都不跟她说!”
施爱月按门铃,过了会,门开了。
“你怎么回事,宁茹久!”康友宝站在门后,莫名其妙地看着出现在这的宁茹久。
宁茹久一早就打听过施索的现状,知道施索和康友宝,以及那个叫舍严的同居,见康友宝开门,她哼了声:“又不是来找你的,施索呢?”
“找她你自己给她打电话!”康友宝又瞥了眼宁茹久边上的中年女人。
施爱月说:“哎呀,我是施索的妈妈,已经给她打过电话了,你是施索朋友吧?帮个忙叫她出来啊,我给她带了吃的。”
正是晚饭时间,康友宝刚下班回来,饭才吃没几口。他把人放进来,正要上楼,餐桌那头的舍严已经放下筷子起身,说:“我去叫。”
“施索住楼上是吧?她住哪间?我直接上去就好了。”施爱月说。
舍严看了她一眼,道:“你坐,我去叫她。”
康友宝回头招呼:“坐坐,阿姨你坐沙发。”总算知道了舍严之前不肯告诉他的事,原来宁茹久和施索有这么一层关系。
施爱月打量了一下走上楼的舍严。
舍严站在施索房门口,敲了敲门,没一会,门开了,施索一副青面獠牙的样,舍严说:“你妈在楼下。”
施索Yin沉沉地给自己扎了个马尾,跨出房门,说:“关门。”
舍严帮她把门关上。
施索下来,瞥了眼鼻孔朝天的宁茹久,接着对施爱月道:“你给我带的东西呢,放下吧,赶紧去做头发。”
“没见过你这么没良心的,也不请我喝口水。”施爱月没好气道。
施索指了下茶几:“不是有喝的嘛。”
“那是你朋友给我拿的!”施爱月浑然不记得上上回她和施索的通话是以不愉快收尾的,她把茶几上的袋子打开,说,“谁叫我是你妈,还能跟你计较怎么的。呐,这些这些,都给你的。”
宁茹久已经趁机四处参观,康友宝对她严防死守,客厅就剩施索三人,其余个别住客进出,只是好奇地多看了一眼。
施爱月一样样拿出来:“这是干燕窝,这个是炖好的燕窝,你待会儿就可以喝。还有这些是野生菇,这个,呶,我特意给你煲的去火汤。”她邀功似的说,“怎么样,知道你亲妈的好了吧。”
施索问:“我需要配合你热泪盈眶吗?”
施爱月拧了把她的脸:“来,你热泪来一个我再松手。”
施索沙哑地喊:“痛啊,你指甲!”
舍严皱眉,刚要动作,施爱月已经把手松开了,摸摸施索的脸说:“看你细皮嫩rou的,还是我遗传得好,要是像你那个爸,皮糙rou厚。”
正说着,门铃响了。大门是密码锁,按门铃的人都不是这里住客,舍严去开门,看到站在门外的人,他眸光微动。
“你在呢?我来看看施索。”梁桥含笑说。
施索诧异地看着梁桥进来,她下意识地瞥了眼舍严,正好跟舍严对上,她立刻收回目光,问梁桥:“你怎么过来了?”
“我正好经过,顺路来看看你,希望你不会觉得我突兀。”梁桥道。
施索总不能说是挺突兀的,她干巴巴地摇头:“没有没有。”
梁桥笑了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