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冰凉,他握紧了谢柏沅的手,应了一声:“好。”
这边话音刚落,前面就传来一声女孩子的尖叫。
“怎么了??”那女生的同伴慌张地扶住她,慌忙问道。
女生跌坐在地上,不仅是腿,连声音都在打颤:“我踩到东西了,软的,像是人的手……”
闻言大家瞬间都有了一些不妙的联想,待看清地上的东西后,又都不约而同地松了口气:“唉,没事,一只死老鼠而已。”
“就是啊,这井里哪有什么人手,别自己吓自己了。”
“好吧……”女生笑得很勉强,好在棉服穿在身上摔一跤也不会受伤。她在同伴的搀扶下继续往前走,只是心里仍然有些变扭,走几步就忍不住回头看一眼。
开采新煤层用的工具是炸药,老矿工让大家避开,按下手中的按钮后,嘭的一声巨响,石块散落,将众人震得接连后退了几步。
队伍里总共就剩下四个妹子,除去跟在郭翔鸣身边的长发妹子全程表现得很冷静以外,另外三个或多或少都有些害怕。
“开工吧。”为首的老矿工一声令下,另外两个就开始抡起了手中的铁镐,其他人依样画葫芦地跟着做。
上午半天工作完,中午有两个小时的休息时间。
这两个小时的时间,大家都选择在一楼的食堂里随便吃了点饭菜,然后回房间里睡觉。
天气炎热,谢柏沅进屋后就三两下脱掉了上衣,露出了肌rou匀称线条流畅的上身。
方里看了看他的腹肌,又背过身去掀起衣服,偷偷看了眼自己平坦的小腹,在心里流出对上帝不公的饱含愤怒的泪水。
凭什么谢柏沅看起来那么弱不禁风,关起门来脱掉衣服腹肌人鱼线样样不缺。
“方里,你干嘛呢?”谢柏沅躺在床上,只手撑着下巴,有些好笑地看着方里背对自己的小动作。
方里连忙转身,装作无事发生:“没干嘛……”
谢柏沅裸露着上身,性感之余甚至有几分明里暗里的sao气。
方里犹犹豫豫地问道:“你就这么睡?”
谢柏沅看他有些慌张的表情,笑得颇有深意,明知故问道:“不然怎么睡?”
方里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好半天才憋出一句干巴巴的直男标准回答:“不穿衣服睡,容易着凉。”
谢柏沅:“……”
方里看着大佬翻了个身,面朝着墙壁,一副不想再搭理他的样子。
方里:“?”我说错什么了吗?
谢柏沅入睡的速度倒是一如既往地快,方里在他边上小心翼翼地躺下,睡到一半被一阵尿意憋醒。
他看了看谢柏沅安静的睡颜,又望了望窗外的太阳。
窗外日头很大,正值午后,想来鬼怪也不会挑现在出来作怪。
胡乱想了一通后,方里轻手轻脚地下床,往厕所走。
他刚解开裤子,厕所里就又进来一人,是郭翔鸣。
方里困得很,只想尽快解决完生理问题回去接着睡觉。
可郭翔鸣似乎跟他较上了劲,从裤裆里掏出鸟后,故意挺了挺屁股,这样尿得更高更远。
方里在心里吐槽,这人怎么这么幼稚。
等放完水,他故意斜着眼睛看了郭翔鸣一眼,说道:“平时要多吃水果啊,注意别上火了。”
郭翔鸣差点没脚底打滑。
站在洗手池边洗手的时候,郭翔鸣冷不丁来了一句:“方先生跟您那个室友,是朋友关系吗?”
方里不懂他问这话的意图是什么,但他记得谢柏沅叮嘱过自己不要和郭翔鸣说话,于是便含糊地应道:“嗯。”
郭翔鸣接着说道:“我看你们关系好像很不错。”
方里:“一般一般,倒数第三。”
郭翔鸣又道:“我能知道你为什么会跟他做朋友吗?”
方里瞅了他一眼,没说话。
郭翔鸣坚持不懈地自言自语道:“不瞒你说,我曾经见过你的这位朋友。据我所知,他可是一个非常自私自利的人啊。”
他脸上挂着一如既往的和善笑容,声音伴着哗哗的水流声一同钻进方里耳朵里:“跟这样的人合作,你不怕等你没有利用价值了就被甩开吗?”
方里看着他,半晌才道:“哦。”
方里:“你洗完手了吗?”
郭翔鸣:“?”
方里:“洗完手记得拧紧水龙头,珍惜水资源,人人有责。”
说完,他顺手拧上了郭翔鸣面前的水龙头,从他身边绕过,径直走回了房间。
郭翔鸣盯着方里的背影,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刚刚一拳打在了棉花上。
他非但没生气,反而觉得方里这人很有趣,就像一只沉默的羔羊,闷不做声就直接挑中你软肋狠狠地顶了上来。
方里回到房间的时候,谢柏沅还在睡。
他站在床边,用视线描绘着谢柏沅的脸庞。郭翔鸣的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