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分普通。稀奇的地方在于通体晶莹的白玉里面包裹着一团血红。沁血玉不可多得,但市面上也不少。可水色,红润度像这块一样的却是非常少见。尤其,举起玉佩迎向太阳, 可以看出里头血色的点点珠光。
姚沁瑄仿造的赝品,从表象上看,也有这等效果,就是光泽度差了一点点,如果不是将两块玉佩放在一起比较,是看不出来的。也亏得姚沁瑄有本事,不知从哪里寻来这么一块上等的好玉。单就赝品的价值,已经不菲。
陆尧看了她一眼,笑着说:“行!当然行!但这种玉可不容易得。”
姚沁瑄心头一哂,“确实不容易,我也花了不少功夫。”
陆尧将玉佩转了转,“小时候我很顽皮,见妈妈带的这块玉佩漂亮,吵着要玩。那时我才三四岁。妈妈怕我不懂事,会当吃的吞下去,不肯给我。我就瞧瞧钻进她房里偷了过来。不巧,被爸爸撞了个正着。我害怕被骂,一时慌了神,拔腿就跑。不小心摔了一跤,玉佩也磕在石头上,破了道小口子。”
姚沁瑄神色瞬间沉了下去。
但见陆尧果然指着玉佩水滴状的底部背面说:“你说你喜欢玉佩的款式外型,但其实这形状十分普通,唯一不普通的就是玉色。你既然得了这样的玉,做成什么样的款式不行,没必要非得一样。不过你若说你就喜欢水滴状,也自然是可以的。
但怎么偏偏这么巧,我妈留下的玉佩在幼年时被我磕出了一道口子,你这块也有。而且口子的地方、大小、形状都几乎一模一样?难道你喜欢玉佩,去仿制的时候,还特意把缺口也仿制了吗?”
全场哗然。
齐刷刷无数双眼睛看向姚沁瑄。姚沁瑄刚张了嘴,还没等她发出声音,陆尧又说:“退婚当日,姚家确实还了一块玉佩,看上去也没什么区别,我本来也没多想。可今天无意中发现你身上佩戴的这块,这么多的‘巧合’凑到一起,我就不得不想了,哪块才是我妈的真品?”
姚沁瑄咬着牙,“我……我还给你的玉佩就是真品,你可以请任何鉴定机构鉴定。至于我这块,我说的都是实话,我只是看到阿姨的玉佩后,非常喜欢。因此在退还给你后,自己搜寻了这么一块玉做的。至于缺口在,自然不是仿制的时候弄的,是我不小心摔的。”
她目光闪了闪,上前一步,接着说:“天下之大,巧合之事也并非没有。虽然这些巧合听起来确实让人有点难以置信。但总不能因为巧合就认定是我掉包。而且我为什么要掉包?就为了贪图一块玉佩?
不过,巧合的程度太高,你有疑问我也可以理解。不知道当日我退还的玉佩你带了没有。今天趁大家都在,不如请在场懂得玉器的人上台来鉴定一番。
我记得,天玄学院的冯校长,顾教授,闵教授。包括天枢学院的宋校长,陈教授。以及抱阳观的李真人,都对这方面有所研究。烦请场中几位前辈劳累给做个见证。如何?”
玄门中的需鉴定法器,法器里不少为古董,古董中就有不少玉器。因此在这方面,很多玄门大师都有一手。
陆尧眼睛眯了起来。姚沁瑄还是有两把刷子的。从最初的恐慌中回过神来。她已经掌握了事情的关键。只要她咬死了不承认,巧合就只能是巧合。陆尧没有证据,就不能单凭巧合拿回玉佩。
她又主动提出让人鉴定。鉴定能鉴定什么?自然是玉佩的真伪和价值。玉佩里面的空间是不为人知的。因此,如果鉴定出来,姚沁瑄退还的玉佩价值不菲,甚至还高于她现在的这块。那么陆尧现在所有的质疑也就都不攻自破了。反倒还会让人觉得陆尧不地道。
陆尧一叹,摇了摇头,“不用了。玉佩的价值对我来说不重要。我在意它,只是因为它是我母亲的遗物。是千金万金都代替不了的。”
姚沁瑄勾唇,“我明白,也理解你的心情。既然你觉得已经没有鉴定的必要,那么是不是可以把玉佩还给我了。我承认我输了,但玉佩可不是比赛的彩头。”
虽然很不甘心输。但输了已成事实。而且比赛的输赢哪里有拿回玉佩重要?
她越是如此大方磊落,越显得陆尧咄咄逼人。
陆尧又是摇头,“你误会了。我说的不用是指不需要别人来鉴定真伪,我有办法知道哪块才是我妈真正的遗物。”
姚沁瑄一震。
陆尧侧了侧身,面向全场,“大家都知道,我母亲是孤儿。她从不知道自己的父母是谁。可这块玉佩确实她从小戴着的。我母亲觉得这玉佩或许和她的身世有关,所以十分看重,几乎天天带在身上,除了洗浴,一般不会离身。
有一回,她接到特调局的任务去处理一个案子。不小心在打斗中将玉佩遗失在现场。当时没有察觉,后来才发现,返回去找,却什么都找不到了。母亲本以为丢了。可后来却知道,父亲捡到了,特意问了人寻访着给她送了过去。
这也是我父母相识的过程。此后,他们走到了相知相恋,结婚生子。母亲觉得玉佩是她和我父亲的媒人。是玉佩造就了他们的缘分。所以她说要把玉佩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