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里的住户能抽的起的烟。
只有像谢晚松那样的上流人士,才会选择如此外表sao包又昂贵的烟。
一想到谢晚松,江跖的心便蓦地沉了下来。
从婚礼结束至此,他二人并未通过一次电话,好像他在谢晚松心里从始至终都是无关紧要的东西,有或者无,难受的也仅仅只有他自己而已。
即便是已经说服了自己不要再去犯贱,江跖却没忍住,点开手机翻了一眼通讯录。
打头的通讯录里不存在谢晚松的姓名。
他们并没有交换过电话号码,甚至没有任何关于对方的联系方式。
谢晚松每次出现在他的面前都令人猝不及防,就像一只悄无声息的鬼魅一样,他时刻窥伺着他的生活起居,在下班的某一个时刻,突然跳到自己面前,邀请共同参加一顿烛光晚宴。
他是真的很懂得浪漫,可是也仅仅是浪漫而已,从未掺杂过什么真情实感。
即便是已经提醒过自己对方并非表面相处的那般美好,可主人本身就已经是毒药,轻而易举地渗透进了五脏六腑。
江跖有些自嘲地笑了一下。
他停住了进门的举动,而是站在楼下静静地抽了根烟。
夜风极大,天气预报说晚上有雨,没过一会儿天上雨滴就砸了下来。
江跖掐了烟,转身上楼。
也不知是不是错觉,楼道里除了雨水的chao味,还弥漫着一股清浅的花香。
他拿出钥匙,开门,进屋,摸着墙上的开关,下一刻却突然僵硬在了原地。
狭小的客厅里窗帘敞开,月光朦胧的照射在房间里,隐约能看到沙发上躺着一个人。
那人被开门声惊动,揉着眼睛慢悠悠地坐了起来。
江跖衬着楼道的灯光一看,顿时狠狠皱了一下眉:“谢晚松?”
男人半撑着身体,工作时的白衬衫还未换掉,一旁的沙发背上搭着黑色的西装外套。
他怔怔地看了江跖一会儿,满脸困倦,然后又重新躺了回去,整套动作犹如在自己家一般行云流水:“工地不是六点下班吗,怎么回来这么晚?”
客厅的灯亮起,谢晚松眯着眼睛,轻轻地“唔”了一声。
江跖显然没有料到他会出现在自己房间里,想把人从沙发上拽起来,可又有些于心不忍,只得按捺着问:“你怎么进来的?”
“房东啊。”谢晚松一伸手,一把钥匙啪的仍在桌子上,“我说你是我丈夫,最近吵架闹离家出走,她听见之后问都没问就给我了。”
江跖:“……”
一时间他竟然无话可说。
他不明白谢晚松突然跑来的这出究竟是什么意思。
“别睡了。”他把塑料袋扔在桌子上,“回你自己那里去。”
谢晚松不为所动,懒洋洋地掀了掀眼皮:“这么急着赶我走?”
江跖沉默了一会儿,突然冲过来抓住他的手腕,颇有一种要把人往外丢的架势。
“哎哎哎!”谢晚松这才爬起来,一把摁住他的胳膊,“我今晚不回去了!”
江跖的脸色以rou眼可见的难看起来,谢晚松赶在他发火之前赶忙解释道:“外头下雨,天又这么黑了,我自己回去不安全的。”
江跖耐着性子道:“让林风来接你。”
“我手机没电了。”
谢晚松说完,一看面前人要掏手机,又说:“电话号码我也没记住。”
“谢晚松!”江跖忍无可忍地吼道,“你给我滚回去!“
隔壁传来锅碗瓢盆掉落的响声,仅仅隔着一层墙壁,大概是吓住了隔壁的住户。
面前男人微微一颤,不吭声了。
两个人就这样一站一坐,窗外雨突然大起来,暴雨倾盆。
豆大的雨滴砸在房顶,窗户,声音大的有些骇人。
谢晚松紧紧抿着嘴唇,安静良久才轻声道:“我怕雷声。”
“……”
江跖什么都不怕,最怕的就是他这副模样,这般态度。
他又怎能狠心把他真的丢在门外?
这鬼Jing的男人当真是吃死了他自己这点。
他不再纠缠,转身脱掉了自己的外套。
“今晚你睡客厅。”
谢晚松闻言眉眼立刻弯了起来:“好。”
光从声音里就可以听出身后人的喜悦。江跖深深地叹了口气,认栽一般提着袋子进了厨房,把买的东西全部放入冰箱。
他还未吃,也不想知道谢晚松究竟有没有吃过,于是开火倒油,打算随便炒一个菜权当晚饭。
热油极快地翻滚,爆出葱蒜的香气。
没过一会儿,谢晚松就赤着脚靠了过来。
他在昏黄灯光下的五官柔软又令人惊艳,衬着这样简陋陈旧的房屋背景,都显得像是对他的一种侮辱。
江跖不动声色地收回了视线。
谢晚松津津有味地看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