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麻木,甚至提起来除了觉得这两个天真的词好笑以外,他毫无动容。
其实谢天勇说的挺对的,他确实不懂得什么叫做/爱,在他看来任何在别人身上投入的多余情感都是无用的,他用了十多年的时间学会了如何去爱自己,将自己彻彻底底的保护了起来。
谢晚松也笑了笑,撑着下巴,对江跖伸出手:“还有吗,我也要一根。”
他点上烟,含在嘴里。
微风吹乱他的黑发,黑夜里的肌肤白的更为显眼。
“我妈在我很小的时候死了。”
谢晚松忽然开口。
“那一晚她就像往常一样把我哄睡着后,穿上了红色的嫁衣,在床头上吊。”他眯起眼,像是陷入了永无止境的回忆。
“我记得很清楚,当我睁开眼睛时,看到她的脚悬在半空,嘴唇青紫,黑色的头发遮掩了大半张脸。”
在往后的两年内,谢晚松夜晚一闭上眼,眼前出现的都是这张面孔。
江跖问:“你害怕吗?”
谢晚松便笑起来,眉眼弯弯,眼底像是浸入湖水中的月影。
“我怕得要死。”
第13章 Edwin...?
恐惧在男孩儿的心里生根发芽,变成了缠绕在身边的梦魇。
他害怕,不敢睡觉,常常睁着眼睛到天亮。
有时候谢晚松都会想,是不是母亲内心里其实是怨恨自己的,才会选择以这样一种方式死去,让他一辈子都活在对母亲过世的恐慌之下。
“她们都说人死时穿上红色衣服是会变成厉鬼的,我那段时间总是希望她能来将我带走,不要把我一个人留在这里。”
谢晚松敛下眼,怔怔地盯着手指间亮起的那一点火光:“可她到底是没有来。”
他的身上笼罩着如同夜色一般浓厚的寂寞。
谢晚松半天都没听见身边人回话,一件外套突然仍在了他的头上,吓得少爷一个哆嗦,半根烟掉在了地上。
江跖说:“穿上吧。”
谢晚松一愣,随即有些好笑的开口:“你是觉得我可怜,特意来送温暖的吗?”
江跖深深地看了他一眼,随即也将烟掐灭了,看向了别处。
“夜里冷。”
其实江跖很想问谢晚松,谢老爷子到底是不是他杀的。
他当时赶到厕所门口,听见其中谢天勇的嘶吼声时,握着门把的手微微一颤。
江跖余光里偷偷观察着身旁的人,Omega身段纤细修长,好像轻轻一用力就能将其折断,从他出生的那一刻,性别里的“脆弱”就深深烙刻在了骨子里。
他回忆起第一次见到谢晚松的时候,这个身段倾长的男人流连在五颜六色的帕光灯之下,漂亮的眉眼间促狭又深情,多看两眼便会不自觉的被吸引进去。
他就像是一个真正的公子哥,散发着让江跖所厌烦的游戏人间的不正经感,却仿佛比任何人都置身事外。
谢晚松是个过于复杂的人。
“喂。”谢晚松转向他,“要不要去走一走?在这儿也怪没意思的。”
他们从不能像那些真的情侣一样,窝在沙发上抱着零食看言情,看完再滚到床上就势来上一发。
江跖冲他一挑眉头。
谢晚松颇为神秘地笑了笑:“我带你去个好地方。”
毕竟是旅游度假区,顺着进来时的那条土路出去,走过布满路灯的桥梁,再寻着路灯的往前走一段距离,就能看到景区旁的夜市。
夜市的区域不大,自然比不得那些人流量大的大城市,红灯笼一排挂满一排,远看上去像是一片通红的天幕。
各种各样的小吃琳琅满目,烤rou的味道香飘十里,入了夜有不少本地人也会前来,吃点宵夜逛一逛。
谢晚松这一晚上压根儿就没怎么吃,此刻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要不是本身脸皮摆在这儿,他现在都要冲到烧烤摊面前流哈喇子了。
“老板!”他在人声鼎沸中喊道,“十串羊rou,多放孜然,多放辣!”
“好嘞!”
趁着老板烤rou的时候,江跖刚掏完钱,谢晚松又不见了踪影,过了好一会儿才抱着一大包东西从人群里挤过来。
“玉米条,尝尝?”
江跖便拿起一个黄色的条状物放进嘴里,一口酥脆,带着独有的香甜,稍微一咬很快就能在口中融化掉。
谢晚松笑着问:“好吃吗?”
江跖轻轻嗯了一声。
“我小时候特别喜欢吃这个,我住的那条巷子口每天都有一个大叔推车来卖。我妈一次买好大一包,又不想我吃太多甜的,就把它藏在房间的柜子顶上,每次我都得踩着凳子上去够。”
谢晚松微微眯起眼,在回忆中追寻了好半天这个味道,直到熟悉的甜味在口腔中化开,他才满足的呼出一口气。
“您的十串羊rou好了!”
江跖怎么都没想到,自己有朝一日会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