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的李既明,盘腿,腿上放着剧本。
李既明瞥了一眼时羁,又瞥了一眼时羁的黄瓜。
“下流。”
“……什么啊就下流了?”时羁真是委屈,“我干什么了?”
李既明心气儿不顺就想找事儿,家里就时羁这么一个喘气儿的,倒霉的自然就是时羁。
“你过来。”李既明说,“坐下。”
时羁觉得事情有些不简单,但是他宠老婆啊,老婆就是他的天,老婆说什么他都要照做!
“怎么了嘛。”时羁学着李既明的样子,盘腿坐在他对面,“……我们这样,像是要双修。”
然后时羁的脑门儿又被弹了。
“疼!”
“疼就对了。”李既明说,“不疼谁弹你啊!”
时羁:“……”
抱怨的话没说出口,但心里想的是:老婆好凶,但凶巴巴的老婆我也爱!
“你想什么呢?”李既明觉得自己也算是了解时羁了,这小子眉头一皱他就知道对方在琢磨什么,“是不是在心里骂我呢?”
“不敢。”时羁伸手,“这黄瓜不错,水灵灵脆生生的,吃吗?”
李既明垂眼看看:“你让我吃你的口水?”
“……嗨呀!我没那个意思啊!”时羁收回手,心说,不吃拉倒。
李既明盯着他看了一会儿,又低头开始跟剧本对峙。
时羁咬着黄瓜问:“你就那么喜欢佘导?”
难得,李既明没怼他。
“小时候就喜欢。”李既明一本正经地回答,“有阵子我遇到点儿难事儿,把《河流之声》翻来覆去看了二十多遍。”
《河流之声》。
时羁想了想,他记得自己看过,如果没记错,是部同志电影,结局挺惨的,俩男主都死了,当时他哭shi了两包心相印。
他咬了口黄瓜:“心情不好难道不是应该看喜剧吗?”
“你懂个屁,”李既明说,“算了,你不懂。”
时羁确实不太懂,但他看李既明现在这愁眉苦脸的样子,实在堵得慌。
身为可靠的男人,怎么能让老婆身陷困境呢?
时羁决定帮他解惑:“明哥,你那么喜欢佘导,为什么这次这么犹豫啊?”
李既明差点儿被他这个问题气得一个白眼翻得厥过去。
“还不是因为你!”他吼。
时羁一愣:“我是无辜的!我举双手双脚支持你演啊!”
“就是因为你支持所以我才纠结啊!”李既明把剧本往时羁怀里一扔,“你自己看!”
时羁把右手的黄瓜咬在嘴里,翻了翻剧本。
然后他就明白了。
在这部戏里,男主对自己的性别有认知障碍,三十五岁的时候做了变性手术,在手术前,他不仅偷穿裙子,还戴假发涂口红。
这意味着什么?
官方泥塑最为致命!
时羁笑倒在了地毯上。
李既明愤恨地说:“这是一部立意非常好的电影,很有教育意义!但是……”
时羁明白他想说什么,握着黄瓜发誓:“我不泥。”
“什么?”
时羁重新坐好,义正言辞地说:“剧本我没太仔细看,但是你说立意很好么,有教育意义,既然这样的话,那就是对社会有帮助的好作品,你出演这样的电影,我发誓,绝对不用这个角色来泥塑你!”
李既明:“……你有什么毛病吗?”
“啊?不泥还不行?”时羁觉得他不太懂他的漂亮老婆了。
李既明咬牙切齿地说:“什么叫‘绝对不用这个角色来泥塑’?我什么样你都不应该泥塑!”
时羁被他吼得耳朵嗡嗡响,连连点头认怂:“对对对,是是是,我反思,求您接了吧。”
李既明沉默片刻,问他:“你想让我接?”
时羁点了点头。
“我凭什么那么听你的?”
时羁:“哦,那你不要接好了。”
李既明:“我不,我偏要接!你说不让我接,我就非得接给你看!”
说完,他拿起手机,片刻不等地把电话打给了乐姐。
李既明:“乐姐,佘导的戏我接了,片酬好商量。”
说话时,他还在瞪着时羁看。
时羁咬着黄瓜,哭笑不得:我老婆,好像不太聪明的样子啊……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三更了,我累了,我为什么要申请那个榜单?我应该下周再申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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