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扣好,理了理刚才被她捏皱的衣领,余光越过他的肩膀,无意间看见了楼梯上方站着的两个人。
柳淼淼并不在意她们看见了什么,视线只在黎欣和裴子妤身上停留了几秒,便平淡地移开。
“走吧。”她对谢灼说。
两人身影渐渐走远,裴子妤低声对黎欣说:“表姐,我们也走吧。”
黎欣迈步,裤袋里手机的提示音响了一下。
她滑开屏幕,最新消息上面显示着:
【之前你让我查关于景薇的事情,有消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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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欣约了陈家明在学校附近的一家咖啡厅见面。
陈家明推了一版CD到她面前,“这是以前景薇参加过的比赛的录像,你看看。”
“谢了。”黎欣接过,又听陈家明问,“不过你单凭那段哨令声,就断定她和景薇有关系?”
黎欣说:“那段哨令很特别。我记得小时候和我表妹一起学骑马,姨丈曾经教过我们。但能学会的学生寥寥可数,这和骑师本身对马匹的敏感度和亲和力也有关系。”
“景薇曾经也是我姨丈的学生,当年以一流的控马技术出名,比赛和表演的时候不仅一次展现过,不会有错的。”
陈家明问:“那你要搞的那个女的是……?”
黎欣指尖在光盘上随意地点了两下,冷笑道:“听说景薇当年和我姨丈有过一腿,后来事情被人传了出去,弄得声名狼藉,匆匆嫁人结婚去了香港,生了个女儿,一直避世不再出现在大众视线里。”
“而我姨丈在那之后彻底也退出了马术界,没有再带过任何学生。”
“现在突然有个人能够通过相同的哨令将失控的马匹制服,你说她们会是什么关系?”
“你觉得那女的就是景薇的孩子?”
“只是猜测而已,所以要确认。”黎欣问,“你能搞到姓柳的在香港参加马赛的录像么?”
“不好搞,”陈家明说,“她家有点背景,从小被她爸保护的很好,而且几乎不怎么参加马赛,在香港的时候大多都是在私人俱乐部活动。”
“不过我让人从俱乐部那边的工作人员口中打听到了点消息,说是因为姓柳的之前生过很严重的病,Jing神状态不大好,不喜欢和别人相处,所以很多活动都是独立进行的。”
“Jing神状态不大好?”
黎欣习惯性地摸了摸嘴唇,思索半刻后,唇边弯起一抹玩味的弧度,“这让我想起件事,景薇退役结婚那么多年,一直销声匿迹。早几年有小道消息传出来说她其实十年前就死了,据说是Jing神病发作坠马死的,但知道的人不多,很快就被人花钱压下去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陈家明点头道:“行吧,我想办法看能不能搞到她的病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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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淼淼生日赶巧在元旦1月1号那天,谢灼比她早一点,踩在了12月的小尾巴上。
不配拥有假期的高三狗们为了元旦这3天,接连上了20天的课,每天太阳还没升起就从家里出门,晚上离开校门时头顶已是繁星满天。
到了放假那天,柳淼淼一头倒进试卷的海洋里,累得像条搁浅在岸边的鲸鱼,只剩下张嘴吐泡泡的力气。
卓一为说他老爸在番禺那边新买了套别墅,请了半个班的同学一起去轰趴跨年。谢灼和柳淼淼自然也在受邀行列。
今年天气凉得早,往年花城12月还是穿件薄外套就能勉强抗住的温度,今年已经径直跌到了个位数。
柳淼淼从家里换好衣服出来,谢灼在小区外面等她。
彼时天色微暗,小区内的玉兰花路灯成排亮起,在昏红的傍晚间像是燃烧的火炬。
少年站在树下,一身简洁干净的长裤和黑色卫衣,耳朵里塞着耳麦,曲曲绕绕的耳机线沿着清秀的脸颊滑落,蜿蜒隐没进上衣的口袋里。
斑驳错落的光影穿过层层叠叠的树梢淋洒在他的脸上,原本俊朗的五官被夜色抹上一层暧昧不清的影,看不太清楚,轮廓却依然英俊,足以让路过的花季少女为之驻留几拍脚步。
在这样年轻的年纪,少年即使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身上也有种无法遮掩的,张扬而浓烈的生命力。
女孩子放轻了脚步,悄悄从他身后溜过去,将冰凉的手塞进他的脖子里。
谢灼冻得条件反射地缩了下脖子,很快便反应过来身后的人是谁,他将一边耳机摘下,转过身,捏着她的手在掌心里搓了两下,然后牵着放进自己的衣兜里。
“手这么冷啊。”
于是两人便顺理成章地变成了面对面拥抱的姿势。
她穿得不多,里面是件黑色蕾丝的连衣裙,长腿裹在微微透出rou色的薄丝袜中,纤长笔直,落进刚过脚踝的咖色小山羊皮短靴里。
肩上只披了件纯白色的斗篷,帽檐处细碎柔软的绒毛随着夜风微微摆动,衬得女孩子肤白唇红,眸子星亮,像是静夜里悄然绽放的玫瑰。
“在听什么?”柳淼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