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为明显。
林越拿出帕子擦拭着剑身,一脸满足道:“躺了这么多天,终于活动了一下筋骨。”
林行云跑到林越身前,惊喜万分:“哥哥没事了?”
林越把剑收入鞘中,挑了挑眉:“那是自然。”
“太好了!”林行云欢呼道,“那我们什么时候去拿回你的嫁妆?”
林越微微倾身,笑着在林行云额头上弹了弹:“什么嫁妆,那是聘礼!”
“都一样都一样。”林行云嘿嘿一笑。
方鸽子站在一旁故意咳嗽,以此吸引人的注意。
林越走到方鸽子身侧,刚想开口,哪知方鸽子鸟都没鸟他一眼,气鼓鼓地拂袖而去。
林行云疑惑地看着林越。
林越无辜地耸耸肩。
“我去看看师父肩上的伤。”林行云不放心道。
“嗯,去吧。”林越点点头。
林落一脸古怪地看着林越:“你怎么拿到延阳丹的?”
“有这么质问大哥的?”林越斜睨了他一眼。
林落握紧双拳,上前一步,冷声道:“告诉我!”
“啧啧啧。”林越连连摇头,“小兔崽子,火气这么大?云儿看的那些话本子上都写着兄弟久别重逢是要抱头痛哭流涕的,你不哭就算了,还这么凶我,这凉薄的兄弟情,唉。”
“林越!”林落吼道,“你怎么就不知道好好爱惜一下自己!”
林越扯了扯嘴角:“嗯,这才像弟弟说的话,放心吧,我没事,我去前院看看需要我帮什么忙。”说完,抬脚离去。
林落看着林越远去的身影,抬袖擦了擦脸上不知何时冒出的泪珠,低骂一声:“要死早点死,少他娘的……”话还没说完,丢下手中剑,双手捂着脸蹲在地上,泪水顺着指缝流出。
前院也已经处理的差不多了,衙役们正在搬运着尸体,清扫院子。
苏明谙伸了伸懒腰,打着呵欠,抬手擦了擦眼角的泪珠,带着困意道:“差不多了,可以回去睡了。”
“苏大人。”林越抬脚走入大厅。
苏明谙一个激灵,不可思议地看着林越:“林公子?”
林越微微颔首,打量着众人,发现都没有受伤,这才松了口气。
萧枫白走到林越身前,问道:“好了?”
“你这不是废话么?”林越白了他一眼。
萧枫白:“……”
“林公子无恙便好。”苏明谙笑了笑。
众人围在一起讨论了今晚的事情之后,然后各自回屋补觉去了。
被窝都还没有捂热的江潭听闻惨败一事,气得大发雷霆,把人全都集中到院子里挨个打骂过一遍,这才消了些火。
常风披着外衣走到院子里,看着被训之后满脸愁苦耷拉着脑袋的人,眸光微闪,走到江潭身侧,拱手道:“郡王。”
看见是常风,江潭犹如在无尽的黑暗中看见一束光,立马抓住他的手,焦急道:“常风,你快帮帮我,帮帮我!”
“怎么了?”常风问道。
“失败了,事情败露了。”江潭咬牙道。
常风动了动被江潭抓痛的手臂,微微一笑:“郡王不必着急。”
“都到这个份上了,能不急吗?”江潭恼怒不已 “什么时候才能急?是不是要等刀架在脖子上才行?”
“郡王只要打死不承认就行了。”常风云淡风轻地说道,“郡王只要说不是自己做的,苏明谙又能如何?单凭那些人的证词么?没有确凿证据,郡王只需说那些人与你有龃龉,此次只是想借机陷害你而已,郡王还请不必自乱阵脚。”
江潭根本没有心思听常风的话,只知道事情败露,他没有退路了。连忙冲进房间,手忙脚乱地搜罗着所有值钱的东西,一一装进包袱里。
常风缓缓离去,嘴角的弧度逐渐扩大,隐在袖子里的一根竹篾,轻轻一按,瞬间碎成两半,随手丢在地上。
借着门边微弱的烛火依稀可以看见竹篾上的字:“东陵郡王江潭。”
天刚破晓,江潭把所有的东西都收拾好,到后院找到妻儿,带上人,悄悄地打开后门,却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呆了,半晌回不过神。
江昀在侍卫的簇拥下缓缓上前,微微一笑:“江潭,别来无恙啊。”
江潭双腿一软,直直跪在地上,结结巴巴道:“陛……陛下。”
“原来你还认得朕。”江昀漫不经心道,“朕还以为你在这里待了几年,已经忘了朕是谁,你又是谁了。”
江潭身子犹如筛豆子一般颤抖不已,身边的妻儿更甚。
“怎么?想跑么?”江昀看着江潭身上的包袱。
“没没没有。”江潭回道。
江昀嗤笑一声:“制造匪患,戕害百姓,残害皇室宗亲,你说说,这些加起来,够你死多少回?”
“陛下,臣冤枉啊!”江潭咬咬牙,痛哭道。
“拖下去。”江昀抬手示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