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屋顶上喘着粗气,一手捂着脖子道:“先别杀死了,老子要好好折磨他,死太便宜他了。”
趴在地上林越听见这话,心里感慨不已:“好好的,又发作了,就不能等打完再来么?真是丢人现眼,老婆本都没能找到,这么快就要把自己折进去了。”
林越被两个土匪强硬地拖起来,粗鲁地架着双臂,无力地耷拉着脑袋,如同斗败的公鸡一般熄了焰火。
郑柯也被人从屋顶上搀扶了下来,还不待再骂上林越几句,只见马晖风风火火地跑过来,连忙道:“不好了,大当家,二当家带着那些货跑了!”
“什么?!”郑柯瞳孔骤缩,急忙道,“去哪了?”
“他沿着后山的密道跑了。”马晖忿忿道,这个炎容他第一次见就觉得有问题,可偏偏大当家却对这个人信任不已。
郑柯攥紧拳头大骂:“这他娘的都是什么事!快去……”
还还没来得及说完,就听见大门处传来一声巨响,地面都跟着颤动起来。
蔺衍抱着苏明谙跳出洞口,不满地看向身后骂骂咧咧的方鸽子,表情有些Yin郁道:“事先就不能先通知一下?”
方鸽子摘去胡子上的石屑,不满地回道:“你们两个当着我老头子的面打情骂俏谈情说爱的,我能不急吗?我徒弟还在里面呢,他还没讨媳妇,万一遇到个不测,怎么办?当一辈子光棍,谁负责?你来负责?就算你愿意我还不乐意了呢,有没钱又没权的,哪里比得上别人!”
这一嗓子吼得整个寨子上空都飘荡着,就连昏迷在犄角旮旯的草堆里的鹿子都忍不住抖了抖。
林越听见这声音,一个激灵,心道:“臭老头,就不能盼点徒弟好的?”
陈漠带着暗卫打开大门,与里面的土匪来了个照面。
萧枫白也跟着冲了上来,大致看了一下,嗯……差不多也就百来个边上,完全打得过,至于那个被架起来人,太狼狈了,不认识。
“你们这些废物点心还杵着干嘛?等人家来抹脖子么?冲啊!”郑柯骂骂咧咧道,这一下功夫,脖子上的血又涌了出来一些。
土匪们回过神,提刀冲了上去,与暗卫们厮杀起来。
方鸽子走上前一看,愣了一下,喃喃道:“再差一点这徒弟还真的要完。”
“心肝别怕,为师来了!”方鸽子扯开嗓子喊道,然后飞快冲上去,看着林越浑身是血,嘴上还是不依不饶,“千万别把命根子给伤了!”
方鸽子一掌拍开抓住林越的土匪,然后连忙抱起徒弟四处打量,手想往他身下掏去。
林越陡然睁开眼,咬牙切齿地盯着方鸽子,你敢碰一下试试?
方鸽子了然,嘿嘿一笑,收回手,拍了拍他肩膀:“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这喜酒还喝的上。”
林落解决完手边的土匪,朝林越身边走近,上下打量一遍后,方才说道:“刚才那样子真丢人,幸好嫂子没来,不然早就改投别人怀抱了。”
林越:“……”这一个个这么糟心的人,就应该套在麻袋里好好揍一顿。
林行云跑到林越身边,眼眶泛红。
林越心里这才有了一丝慰藉,幸好,这个弟弟还有点良心。
只不过,林行云一开口便打破了林越这一丝美好的心情:“哥哥,你没死啊?”
林越:“……”
在一众江湖豪侠的手里,就算再来一百个土匪也是小菜一碟。
萧枫白掸了掸沾在衣裳上的薄灰,余光瞥见蹲在角落里悠哉悠哉啃着馒头的县令大人与蔺盟主,几欲呕血,这两个人,到底有完没完啊!
土匪们捂着伤口躺在地上,哀嚎遍野,至于郑柯,早已经昏迷得不省人事了,马晖依借着自己瘦小的身躯躲进了一旁的石缝里,胆战心惊地看着眼前的景象。
暗卫四处搜罗了一遍,发现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纳闷不已,站在陈漠身边轻声道:“并未发现王爷的东西。”
陈漠皱眉:“四处都找过了?”
暗卫点点头,有丝纠结,问出了一个困惑心头许久的问题:“离王爷成亲的日子,是不是又远了?”
“你觉得呢?”陈漠反问道。
暗卫愣了一下,然后做出抹泪状:“王爷这条光棍太苦了。”
陈漠:“……”
之后,所有的土匪都被带回县衙大牢,挨个审问。
皇宫内,江昀看完江寒送来的信函,恼怒不已,把信重重拍在桌上,讥笑道:“江潭到底是嫌日子过得寡淡了。”
吴贺与徐春来对视一眼,徐春来不着痕迹往旁边挪了挪,连带着拉了把还在发呆的赵明辉。
吴贺:“……”
江昀抬眸看了眼,道:“丞相呢?”
“丞相大人说身子不适。”吴贺回道。
“这李延……”江昀敲打着桌面轻笑一声,“到底是年纪大了。”心思也越来越重了。
后面的话江昀没有说出来,但为人臣子多年,站在下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