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行动,你们的老大会来么?”苏明谙道。
“老大?”阿旦道,“从未见过,也没听人提起过,不知道有没有老大,毕竟我们都是当场分些东西就走人。”
苏明谙目光望向一旁瑟瑟发抖的几个人,那几人立即回道:“我们也不知道,这次只是收到信说在长行坡等候,偶然看见梨子嘴馋,便想摘几个尝尝。”
苏明谙无奈叹气,这问了就跟没问一样,还是没有什么有用的头绪。
隔壁的惨叫声还在继续,阿旦身子一哆嗦,脑袋好像突然开光了似的,急迫道:“我记起来了,我有一次跟踪过那个传信人,那人朝着鸣渊峰走去。”
“我当时很不服他那高高在上的态度,总是一拽的欠揍的模样,早看他不爽了,当时想跟着他到没人的地上好套上麻袋打一顿。”阿旦恶狠狠道,“结果见他进了鸣渊峰就没了人影,只能放过他,后来便再也没见过此人了。”
“是不是嘴角有个紫胎记的?”一瘦子问道。
“对对对,就是他。”阿旦道。
“这么说来,我也想揍他很久了。”瘦子接话骂道,“妈了个鸡,有一回还顺了我两个红薯。”
之后其他几人也加入其中,骂声不断,一时间也忘了害怕。
苏明谙听到鸣渊峰时,脸色微变,挥手让狱卒们把土匪重新关了起来,自己则朝牢外走去。
里面的陈漠如释重负,丢下手中的短刃,抹了把汗,这活干一次还有意思,连着下来真是累死人。
甫一转身就看见自家王爷站在灯下的,表情复杂地看着自己,陈漠陡然站直身子,完了,丢脸丢大发了。
还没等陈漠想好说辞,就看见林越远去的身影,暗暗松了口气。
苏明谙走出牢房后,眉头紧蹙,在眉间形成一道深深的纹路,双手背在身后,一脸忧心忡忡的模样。
“鸣渊峰,怎么了?”林越好奇地问。
苏明谙道:“那是东陵郡的地方,就是泸水县与碧源县之间隔着的一座山峰。”
“若真如他们所言,可以去看看,兴许会有线索。”林越提议道。
苏明谙犹豫道:“嗯,只是没有文书,冒然派人去查,终是不妥。这东陵郡王脾性古怪,我原来年轻气盛,仗着祖父撑腰,骂过他几次,他对我可是恨得咬牙切齿,我这就算递了文书,他也不会理。”
“苏大人真是有趣之人。”林越忍俊不禁,“苏大人有官职在身自是不便,那就林某代劳了。”
“那就拜托林公子了。”苏明谙拱手道,“只是还有一点便是咱们之前竟然推算错了,原来真是只有一拨土匪。”
林越笑笑:“也不算错,就算一拨土匪里,这发号人也会存在争端,不然为何之前一直都是抢货,后来突然选择抢人呢,想必其中定是有猫腻的,不过究竟如何,还是要好好彻查一番。”
之后苏明谙又与江寒把事情的原委叙述了一遍,只是听说让林越前去勘察的时候忍不住皱眉:“这位林公子怕是不妥吧。”
苏明谙摆摆手:“王爷放心,他是江湖中人,身边人武功了得,再者,下官让蔺衍与萧枫白与之一同前往相助,二人功夫皆上乘,不会有何差错。”
江寒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点头答应,能不与江潭正面碰上就不与之碰上,省了些麻烦。
“什么?!”林落听完林越的话,忍不住提高声音,手中的剥好的瓜子都忘了吃,“又要去?”
林越一把抢过他盘子里剥好的瓜子仁,扔进嘴里,道:“是啊,能者多劳嘛,咱们老二是家里文武双全不可多得的人呐。”
听着林越的夸赞,林落很是受用,语气缓了些:“能不能不去啊?我想躲这里睡觉。”
“不行!”林越拒绝道,“我来只是通知你。”
“早知道我就不应该来,早早回去卧在我那镶满宝石的软榻上,盖着柔软的雀羽被,舒舒服服地眯着觉……”林落话还没说完就被林越赏了个巴掌。
“做梦呢?”林越嘲笑道,“你那破床,还镶宝石,石头还差不多,雀羽被?有块布就不错了。”
林落气鼓鼓地盯着林越,眸子里燃着的怒火瞬间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点点泪光:“哥,人家就是不想去嘛~”
“乖,早点睡,明天早点出发。”林越揉了揉林落的脑袋,俨然一副慈兄模样。
林落:“……”
方鸽子倒是很赞同,早点找到早走人,徒弟早结婚,这样他就可以回去跟那些臭老头炫耀了。
至于林行云,完全没意见,也不敢有意见,因为翅膀还小,不敢硬。
鸣渊峰离泸水县大约二十里路的样子,天刚亮,众人便早早赶路出发。
林落最是不肯走路的,前几天把他所有的耐性都耗尽了,可碍于林越那变态,只能生生忍着,不时欺负林行云来泄愤。
林行云至始至终,有苦难言。
快到晌午时分,众人终于抵达鸣渊峰底下。
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