昀耳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江昀面色骤变,立马起身道:“宫中有些事,朕便先行一步。”
江昀一走,方鸽子与林行云便也不顾什么仪态了,放开了吃。
林越目送着江昀离去,这才想到萧枫白,转过身问道:“你怎么回来了?事办完了?”
萧枫白摇摇头:“没有,只不过路上遇到了些麻烦事。”
作者有话要说: 吃了朱砂是我这边方言词汇,意思傻呆差不多
☆、匪乱
“麻烦事?说来听听。”林越挑眉道。
萧枫白掀开下袍坐下,给自己倒了杯茶润润喉,方才说道:“这阵子我随蔺盟主凭借着关于藏宝图的消息,四处奔波,结果不料到了泸水县,碰上一群土匪,他娘的,把老子的马给抢掉了!”说着,气愤地拍桌。
“泸水县?”林越皱眉,嘀咕道,“怎么又是这里。”
“嗯?”萧枫白没听清。
“马丢了不会抢回来?土匪在你千玄门面前算什么?你可是他们祖师爷啊。”林越鄙视道。
萧枫白面色微红,难得没有还嘴,似是想到什么,一时呆滞。
御书房内,男子长身鹤立,正负手而立站着,玉冠束发,浑身上下透露着一股优雅之气。
“王叔。”江昀唤道。
一张温润如玉的面容瞬间映入眼帘,淮安王江寒微微一笑:“陛下。”
江昀双手拖住他,不赞成道:“王叔与朕还是这般客气?”
江寒轻笑一声,不再说话。
江寒这人素来喜欢闲云野鹤,无事便四处游逛,走访世间名山大川,喜结交一些江湖游侠,逍遥自在。奈何江昀登基时尚且年幼,江寒便亲自教导,是以便将自己的喜好暂且放在一旁。
“王叔近来可好?”江昀问道。
江寒于他来说,似友似父,近年来因为他,却不得不困于朝廷。
“一切皆好,就是江南烟雨多了些。”江寒道,“每每走哪都需备好把伞才行。”
“何时朕也能如王叔这般无拘无束。”江昀羡慕道。
“此次臣路过平州时,发现了一些异常。”江寒眉头微蹙,“那一带匪乱十分严重,尤其是泸水县。”
“青天白日的,不管是何人都敢抢,不过却也不伤人性命。”江寒带着一丝疑惑,“陛下可曾听闻?”
江昀点点头:“已有耳闻,前阵子古青国使者经过时,也被抢了东西。”
“古青国?”江寒微微诧异,看向江昀,“可是那位?”
江昀对江寒素来不曾隐瞒什么,早早便把林越的事告知了他。
江昀摇摇头:“是他弟弟。”
“那他可来了?”江寒含笑问道,“东海方才与我说陛下近来心情颇好。”
江昀不好意思地别过头。
知晓江昀窘迫,江寒适时转移话题:“对于泸水县一事,陛下还需早做打算。”
“王叔所言朕记住了,王叔一路舟车劳顿,便先回府歇息吧。”江昀道。
江寒刚走出御书房,目光被树枝上的男子给吸引住了,只见他趴在树枝上,双眼紧闭,似乎睡过去了。
江寒走过去,好奇地打量着那人。
林越听闻动静,立即睁开眼,对上一双带着探究的眼睛。
“你胆子不小。”江寒笑道,“竟敢躲这睡觉。”
江昀闻声走出来,看见林越,愣住了,好好的,怎么爬树上去了?还被王叔发现了……
江寒余光瞥见江昀,再看了看林越,眼底笑意渐深:“再不下来的话,本王便让侍卫请你下来了。”
林越抬头看着江昀,只见江昀黑着脸走过来,道:“赶紧下来!”
林越跳下树,拱手道:“陛下,王爷。”
江寒此时对林越的身份已经猜的七七/八八了,却故作不知道:“这位是?”
“前阵子封的国师。”江昀率先替林越答道。
江寒恍然:“原来这位就是传闻中的仙人?失敬失敬。”
林越:“……”还真是声名远扬。
“王爷说笑了。”林越无奈道。
江寒留下一句“确实不错”便走了。
“他什么意思?”林越眨了眨眼,看着江昀。
江昀瞪着他,道:“好好的,蹲树上做什么?不怕被当成刺客?”
林越嘿嘿一笑:“那里凉快。”
江昀:“……”
其实是因为蛊毒发作,一时晕了过去,刚好挂在了树上而已,只是没想到被江寒发现了,不过好在及时醒来。
微风拂过,与茂盛的枝叶追嬉,而一簇被掩藏的树枝也直起腰,只是枝上的叶子却染着鲜红,在阳光下尤为明显,却无人留意。
淮安王府,江寒头疼地看着蹲在墙上的萧枫白,道:“萧门主这是做什么?”
萧枫白挠了挠头,小心翼翼道:“特意前来道谢,多谢王爷载我一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