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兄弟虎视眈眈。他苦了,饿了,难受了,又该同谁讲?我也不曾想过牵绊他,奈何心之所向。所以无论如何,风雨寺也要找到,我想活下去,与他好好的活下去。”
屋顶上的暗卫们听着自家王爷这些感人肺腑的话,热泪盈眶,一定要记下!以后读给陛下听。
方鸽子抱着林行云,喉咙微堵,这是第一次在林越眼里看见对生的渴望:“好,师父一定会替你找到的。”
“多谢师父。”林越感激一笑。
另一边,江昀看着跪在地上的,一心求死的王铁牛,挥挥手道:“朕说过,不会追究你。”
“陛下。”王铁牛磕头道,“草民刺杀陛下本就该死,还请陛下赐死。”
一边文路也跟着磕头道:“草民愿与铁牛一同赴死。”
江昀沉声道:“朕说过的话不想再重复第二遍,起来!”
王铁牛与文路对视一眼,缓缓起身。
“新太守很快便会到,缥缈村一事也已经真相大白,你们可以留下,重建家园。”江昀道。
王铁牛似还有什么想说的,江昀再次道:“此事不必再议,退下吧。”
“谢主隆恩。”文路连忙拉着王铁牛谢恩。
东海手中捧着奏折走进来,道:“陛下,太傅派人送来的。”
江昀接过一看,眉心微蹙。
周禀年见状,不禁问道:“难不成是王城里发生了什么事?”
江昀摇摇头:“不是,只是朝贺的日子快到了,多国使者已经赶往王城。”
“难不成是高山国的国主又调/戏了哪家的公子不成?”周禀年猜测道。
这高山国国主,平日最喜欢好看的男子,每每看上都喜欢言语调/戏一番,或者揩揩油,每年江昀都不知道处理过多少这种类似的事件。
是以每到朝贺,王城的年轻男子都会减少出门,生怕惹上这座瘟神。
江昀笑着摇头:“也不是,是古青国递交文书,派二王爷林落前来祝贺。”
“古青国?”周禀年惊愕不已,“古青与大燕虽比邻,可并未来往过,如今冒然派人前来,难不成别有所图?”
听到周禀年这话,江昀忍不住想到林越,并未来往么?可是在十二年前就已经开始了。
“陛下,这古青,不得不防。”周禀年一脸严肃道。
江昀点点头:“爱卿所言极是。”
江昀派东海前去传话,将此事告知林越。
方鸽子摸了摸下巴,笑道:“真不错,光明正大来。”
“一看就是老头子的意思。”林越道。
“姜果然还是老的辣,聘为妻,奔为妾。”方鸽子感慨道,拍了拍林越肩膀,“你父亲都出马了,这大燕皇后,非你莫属了。”
林越:“……”
翌日,一行人乘着马车,浩浩荡荡离开了丹溪城,向着王城的方向前进。
马车行驶到一处山脚,一堆坍塌的泥石挡住去路。
周禀年走下马车,看着地面倒塌将近一丈深的大洞,大洞被一旁山上坍塌下来的巨石堵了个严实。
“怎么回事?”江昀掀开车帘问道。
周禀年走到马车边,将事情如实告知。
林行云在马车里待久了,跑出来活动一下,好奇地凑到石头边,看见一块正闪着金光的碎石正被巨石给压着,探出手抠了抠,将那块碎石给掰了出来。
“咦?”林行云微微讶异,“这是金子?”然后跑到周禀年身边,“周大人,你看。”
周禀年接过石头,很是惊讶,抬头看了看四周,前方有几座房子,屋顶上墙缝上长着杂草,想来早已无人居住。
“难不成……”周禀年脑海里蹦出一个想法,转头看向江昀。这里应该就是严无矜私挖的金矿,由于时间问题加上天气影响,矿洞倒塌了。
江昀很明显也想到了,微微颔首:“能挖的早挖走了,剩下的就是些不值钱的边边角角,休书一封给谢远千,让他来派些人手把这里封起来,不许人靠近。”
谢远千便是即将上任的丹溪城太守。
周禀年:“是!”
“换条路。”江昀说完,放下车帘,坐回车里,却发现多了个人。
林越笑意盈盈地冲江昀打招呼:“陛下。”
“你怎么上来的?”江昀问。
林越故作神秘道:“我有隐身术,想不想学?”
江昀:“……”这是傻子吧?
看着江昀那看傻子一样的表情,林越尴尬地解释道:“刚刚你在跟周大人说话的时辰,趁你不注意,从另一边车窗钻进来的,周大人看见了,但他没做声。”
江昀:“……”
“这次回去,没事不要去街上乱逛。”江昀道。
林越愣了一下,不解地问:“为什么?难不成怕别人看我长得太过俊秀,会把我掳回去当暖床小哥?”
江昀握紧双拳,冷冷道:“听到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