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闲来无事,很快便能回来,能省去很多时间,也好了却你的烦恼。再说,我也没入后宫。”
“哦?”江昀转过身,面对着他,“你是在抱怨朕没给你名分?即便如此,那也不准,随朕去用晚膳。”说完,大步往前走。
林越还想说什么,却被身侧的东海给阻止了。
东海冲林越使了个眼色,悄悄指着前方江昀的背影,陛下生气了,国师还是去哄哄吧。
林越朝东海微微一笑,然后追了上去。
东海揣着手,摸揉了揉肚子,陛下哪里舍得生国师的气。
☆、偷溜
待林越回到府中时,已经是月上中天,家家户户门口挂着的灯笼泛着阑珊的灯火,朦朦胧胧。
林越推门走进去,只见方鸽子提着灯笼站在门边,笑嘻嘻地看着自己。
林越吓了一跳,道:“睡不着就去池塘里钓鱼去。”
“今日都跟陛下聊了些什么呀?开不开心?”方鸽子眼里闪烁着探究的目光。
林越不欲理会他,径直往前走。
“心肝呐,就同为师说一说嘛。”方鸽子不肯罢休,死缠着林越不放。
林越毫不客气地挥掌朝方鸽子胸前打去。
“太过分了!”方鸽子身形一闪,躲到了对面的树上,抱着树干,无情地控诉着。
林越看也没看他一眼。
“王爷。”陈漠走了过来,手中拿着一封书信。
方鸽子伸长脖子,难不成是情书?
林越接过信,打开一看,上面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字:“你弟弟在我们手中,若想要他死,赶紧来找我们。拜水宫至上。”末尾还画着几个类似于树枝样的人。
林越:“……”这是哪个蠢货写的东西?
“嗯?这是说云儿么?”方鸽子不知何时凑了过来,“那咱们得赶紧去救他呀!他胆子那么小,还傻,估计吓得半死。”
“随他。”林越淡淡道。
“他可是你亲弟弟呀!”方鸽子痛心疾首地看着林越,“一母同胞,情同手足,怎么可以眼睁睁地看着他死呢?”
林越将纸拍在方鸽子身上,道:“既然师父神通广大,那便师父去吧。”
方鸽子再次看了眼信上的内容,态度立马转了个弯:“云儿挺聪明的,应该没事。”说完,把信纸对折好,放在袖口,“时间不早了,回去睡着吧。”
陈漠:“……”方师父,变脸还是一如既往的神速。
彼时,距离王城不远处的小村庄里,林行云正被四个男子奉为上座。
“信可送出去了?”林行云托腮问道,他在这破地方待了近半个月了,实在太无聊了。
“宫主放心,我马猴酒办事,您放心。”马猴酒拍了拍自己胸脯,很是骄傲。
马猴酒个子不高,脸上长满了密密麻麻的痣,像梨子一样,好在脑袋瓜子在四人中还算灵活。
“别喊我宫主。”林行云扶额,误打误撞碰上这四个,口号喊得震天响,“拜水宫”,听上去让人觉得很霸气,结果,实际上就四个人,还是靠种田打猎为生
“宫主救了我兄弟四人,自然受得起这宫主之位。”马猴酒感慨万分。
“是啊。”说话的便是前任宫主张小六,身材比较魁梧,黢黑的皮肤,说话嗓门儿大得很。
“声音小点。”林行云提醒道,无力地看着蓝天,要不是他不知道王城在哪个方向,这些人又不肯让他走,可心性又纯良,让他那些藏在袋子里的毒无用武之地,不然早跑了。
“宫主,吃饭啦。”外头两人端着烤熟的土豆进来。一个叫钱多好,另一个叫余有钱,听上去就觉得很富裕,结果不尽然。
林行云双手捂着脸,想吃红烧rou,烤鸭,糖醋排骨……
“马猴酒,再写一封信,写得越惨越好。”林行云说道,“对了,之前那封信你告诉他我在哪里没有?”
马猴酒想了想,猛然拍了下脑袋,不好意思道:“忘了。”
林行云:“……”
“但是我把咱们拜水宫的名号写上了。”马猴酒洋洋得意道。
林行云再度无语:“老老实实把丹溪城给我加上去!”
“是是是。”马猴酒连连应道,“我这就去重新写过。”
林行云还想再说什么,就看见一个剥好的土豆递到自己面前。
“宫主趁热吃。”余有钱笑道。
林行云深吸一口气,接过土豆,食不知味地吃起来。
“马猴酒,这次靠谱点!”林行云再次提醒道。
“好嘞!”马猴酒勾着脑袋回答,信心十足地写着信。他可是这里面最有文化的人了,小时候曾躲在私塾的墙后面悄悄听过一阵子。
三日后,林越再次收到信:“你弟弟在我们手中,若想看他尸首异处,赶紧来丹溪城找我们。拜水宫至上。”末尾依旧是几个树枝人的画,但这次还多了些东西,比如像树干一样的刀,正砍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