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声音:“哈哈哈哈,老吴,看上面!”
二人不约而同抬起头往上看。
吴贺:“……”
林越:“……”
徐春来正被暗卫们架着胳膊飞来飞去,清风盈满袖,好似两个灯笼挂在手上,两条腿不时蹬上一二,说不出来的……滑稽。
“胡闹!”林越低声呵斥。
暗卫吓得连忙松手,于是,徐春来得意的笑声瞬间变调。
吴贺吓得赶紧躲到一侧,千万别砸到老夫。
林越上前接住徐春来,然后将他放下,道:“大人受惊了。”
徐春来懵住了,腿有些软,讷讷地看着林越,道:“国师啊,你手下这些天兵,真厉害。”
林越闻言,抿着唇,生怕自己笑出声,这徐大人,倒是有意思。
吴贺无力扶额,上前将徐春来拖走。
“到陈漠那去领罚。”林越冷眼看着蹲在围墙上的暗卫。
暗卫们很是苦恼,又要洗碗扫地劈柴喂马。
方鸽子看着人都在前院,便轻手轻脚地溜进了卧室,然后将门关上,径直走到榻边。
“前辈。”江昀倏地睁开眼,身为习武之人,在方鸽子进来他便醒了。
方鸽子吓了一跳,道:“吵醒你了?”他明明已经很小心了。
江昀摇摇头,带着一丝苦恼:“睡久了,睡不着。”
“你就应该多躺躺,没事就睡,让那臭小子好好担心一下。”方鸽子拉过一旁的凳子坐下。
“多年不见,前辈还是这般风趣。”江昀笑道。
“近几年倒是未曾见陛下去古青。”方鸽子道。其实每年江昀都会秘密前往古青,借住在王府附近的一家小院内。
“登基以后,倒是抽不开身。”江昀道。
方鸽子摸了摸鼻子:“我还以为陛下。”
“以为朕放弃他了?”江昀笑问,“这么多年,朕哪里舍得。”说及此,眼底泛起柔情,片刻之后,消失殆尽。
“可陛下有没有想过,若他对陛下无意呢?”方鸽子好奇道。
江昀沉默不语,手无意识地抓住手下的被子。
良久,只见江昀抬起头,对上方鸽子的目光,一字一句,掷地有声道:“这世间种种,对于朕来说,都是可有可无的。可唯独他,朕想据为己有,非要不可。”
方鸽子沉浸在江昀那势在必得的目光中,愣住了,心里暗自感慨,他这傻徒弟,到底是上辈子积了什么德啊。
话虽这么说,可想到最近林越总是有意无意地避开自己,江昀心里难免有些酸涩。
方鸽子很有眼力见,立即改口:“方才那些都是老夫说笑的,那小子对陛下也是念念不忘,他屋里藏了几大箱宝贝,都是准备送给陛下的。这些年他总是偷偷溜出王府,奈何国主担忧他身子,每每都把人给半途截住。”
“因何中蛊?”江昀再次问出这个问题。
方鸽子撇撇嘴:“还不是美色误人。”
话音刚落,方鸽子意识到不对,抬眸一看,果然,江昀脸色立马垮下去。
“不不不,不是陛下想到那般。”方鸽子连忙道,“是国主,早些年国主带了个南疆女子进宫,那女子为了争宠,本想下蛊/毒害王后,奈何越儿误中了蛊。”想到这,方鸽子深深叹了口气,语气里暗含不满与无奈。那南疆女子,至死也没告诉解蛊之法。后来听闻风雨寺有高僧能解世间百毒,多年来一直苦苦寻找。
门外响起脚步声,方鸽子立马闭上嘴。听见脚步声越来越近,方鸽子猛然起身,起身离开。
“嘿嘿,心肝。”方鸽子打开门,咧嘴笑道。
林越难得没有损他,抬脚往里走,顺手将门关上。
方鸽子眼里划过一丝Jing光,林越在外头站了许久,那些话也是故意说给他听的,等事成之后,他再拿出最后的法宝,一切都水到渠成了。思及此,方鸽子嘴角忍不住上扬,低头打量着自己的衣裳,这些年的红衣服,没有白穿。
林越站在门边,目光与靠在榻沿的江昀碰了个正着,一时间,久久不语。
“不想躲着朕了?”江昀轻咳一声,率先打破了沉默。
林越别开目光,道:“陛下还是回宫休养吧。”
“若是换做旁人,能得圣恩,早已是喜不自胜,时刻想着怎么讨好朕。”江昀嗤笑一声,“唯独你除外。”
林越抿唇不语,直直站着。
江昀只觉心里烦躁,冷冷道:“到底是古青国大王爷,身份不比旁人,自然是瞧不上朕。既然王爷下逐客令了,朕也不不能再舔着脸待在这。”说着,掀开被子起身,鞋也跟顾不上穿,大步走到门边。
林越叹了口气,拦腰将江昀抱起,颇为无奈道:“我又哪里是这个意思。”
江昀别过头,眼眶微微泛红。
“你贵为一国之君,是要载入史册,流芳百世,名垂千古的。”林越把江昀放在榻上,重新替他盖好被子,“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