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鸽子只听到耳边一阵厉风拂过,暗卫们立即抱着枇杷就跑,王爷生气了,赶紧跑!以免伤及无辜。
方鸽子看着那伙跑得比兔子还快的人,还不忘捡起掉落的枇杷,一溜烟便没有了人影。
“干嘛干嘛,你这是要谋杀亲师啊!”方鸽子连忙往一旁躲开,嘴里骂骂咧咧。
林越没有理会他,下手一下比一下狠,直把方鸽子逼往花园的池塘。
“够了哈,气还没撒完啊?”方鸽子低头看了眼脚下,碧绿的池水,一阵哆嗦,他最怕水了。
林越趁他分神之际,抬脚狠狠朝他膝盖上一踹。
方鸽子一个不察,“扑通”一声,直直落入水中。
“救命啊!”方鸽子拼命地喊道。
林越站在一边,冷眼看着一旁跑来的小厮。
小厮们会意,立即原地转身,冷静地往回走,他们什么也没看见,什么也没听见。
“孽徒!”方鸽子面色苍白,提起被水沾shi的衣服,脚底生风般往岸边爬去。
由于腿抖得厉害,方鸽子并不顺利,几次都跌回池中。
终于,林越最后拉了他一把。
方鸽子得见自己上了岸,两眼一翻,彻底晕了过去,晕前还不忘骂林越一声:“臭小子!”
暗卫们终于吃完了枇杷,心里很是同情方鸽子,每次都招惹王爷,下场都是被丢进水池,好歹这么大年纪了,也不会长点记性。
到底是自家师父,林越出完了气,终于大发善心,拎着方鸽子的衣领,慢慢吞吞地拖着他往寝屋走去,犹如闲庭信步般悠闲不已。
来回的下人看见方鸽子脸上一会儿撞到这块石头,一会儿划到那根树枝,报以同情。
江昀按例前往护国寺祈福,在寺内住了三日后方才启程回京。
“阿弥陀佛,陛下慢走。”住持双手合十。
江昀道:“多谢大师。”
“陛下为人和善,必会求仁得仁,凡事皆有定数,不必强求,车到山前必有路,陛下无需过于劳心。”住持看着江昀那眉间隐有的忧愁,安慰道。
“那便借大师吉言了。”江昀笑了笑。
徐春来跟兵部尚书赵明辉并肩走着,不时回过头与身后的吴贺说笑。
“我说老吴呀,这几日你总是跪在菩萨面前絮絮叨叨说什么呢?”徐春来好奇地问。
“求菩萨保佑大燕,保佑陛下。”吴贺如实道。
“年年都是这两个,你就不能求点别的?”徐春来一时觉得无趣,“老赵啊,你呢?”
赵明辉笑了笑:“我可没太傅大人那般伟大,我只是期盼菩萨保佑我那远在南营的儿子能够平安无事。”
“你们就没有关注别的?”徐春来叹了口气。
赵明辉与吴贺对视一眼,皆问:“何事?”
徐春来正色道:“这护国寺的菜,比去年的难吃,分量也少,不够吃。”
赵明辉:“……”
吴贺:“……”真是饭桶。
江昀闭着眼坐在马车上,心里想着风雨寺究竟在何处。前几日派出去的人来了消息,都说未曾听闻,问了护国寺住持,也说没有听过,难不曾当真不存在?若当真不存在,为何又会有关于它的传闻?
忽然,马车停住了,外面传来一阵吵闹声。
“发生何事了?”江昀掀开车帘,探头往外头一看。
只见几位衣着破烂的男子手上举着大刀,面色凶狠,道:“打打打打劫!”
徐春来也伸出脑袋看热闹,道:“小伙子,先把话说清楚,不不不不然我们哪里知道你究竟干啥。”
“扑哧!”有人忍不住笑出声。
吴贺拉了徐春来一把,道:“你这是做什么?”
“无聊,憋得慌,你又嫌我啰嗦,不让我说话。”徐春来道。
“放肆!你可知道这里头都是谁?”孙恒板着脸问,这天下竟然有人敢抢劫皇帝的?
“啰啰啰嗦!”男子骂道,“老老老老子爱抢谁抢抢谁!兄兄弟们,列列阵!”话一落,身后近百人排开,将马车给包围住。
禁卫军立即拔剑上前,与劫匪厮杀起来。
江昀沉下脸,简直是胆大包天!
忽然,身后一阵异响,一伙黑衣人冲向人群,无情地斩杀着侍卫,趁乱蹿到江昀马车上。
江昀一掌朝黑衣人胸前袭去,跳下车,拔起一旁侍卫的佩剑,与黑衣人交战起来。
黑衣人招式毒辣,眸里带着森冷的恨意,犹如毒蛇一般。
孙恒意识到中计了,甩开劫匪,冲到江昀身侧。
“赵卿,带着太傅大人跟徐大人先走!”江昀回头喊道。
赵明辉解决完手边的麻烦,拎起还在发呆的徐春来与吴贺,拼命往前奔去。
“救陛下要紧!”吴贺白着脸说道,“我们没关系的!”
“太傅无需担心,待将二位放至安全地方,老夫再去协助孙统领